这话题对李婵来说原本就敏感,来告诉她的还是詹三胖那个二流子,直接让崩溃的李婵发火,当场暴走和詹三胖拼了个你死我活。
也许是刚才对着詹三胖发泄过了怒火,李婵现在说起这件事后平静了不少。
拖了詹三胖的福,聂远才能够和稍微正常点的李婵对话。
就是苦了詹三胖的胖脸,回去他一定让人多给他配几副药。
“李明礼博士是有名的研究学博士,一直在一间私人研究室里进行研究,颇有建树,近些年的活动也十分频繁,完全不像是有人作假的样子。”聂远收到李明礼的信件后,立即让人去查探了这个人的履历,得到的履历完美无缺,更加不像是的有人造假后的样子。
李明礼这个人真的是存在的,或许在不久之后他们还会见上一面。
“他不是我的父亲。”李婵的神色坚定,漆黑的眼睛盯着聂远,仿佛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我亲眼看见过我父亲的尸体腐烂,那种情景我一辈子都不想复述第二次,我可以和你保证,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面对李婵的保证,聂远又往下翻了翻李婵的资料。
“资料显示在你八岁那年,曾经被送到一家有名的精神疗养院中去?”
“是的。”李婵供认不讳,“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疯了,所以就把我关在了那个地方,一直到我成年后,才被释放了出来。”
“那就恕我直言,我很难相信你的话了。”
“不,你得相信我,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兴许是过于激动了,李婵直接脱口而出的而是西语,好在聂远曾经在那边带过一段时间,还能听懂一点。
“我的父亲应该死在四月,但是五月的时候,他又回来了,他告诉我死掉的不是他,而是一个的不知姓名的劫匪,一切都是我受惊吓之后形成的错觉。”李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力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好,我可以完整地说出任何细节。”
“因为我的极力反驳,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八岁女孩疯了,他们把我丢在了精神病院中,不闻不问。”
即便是说道了自己凄惨的身世,李婵的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多大变化。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今年八月份,有人开始盯着我的活动,我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知道前几天我跟着学校的队伍来到了这里参观,那些人也跟了过来,并且试图想要抓住我。”李婵又开始了分析,“我假设我身上有什么他们想要拿走的东西,而在失去我的终极后,有人想要毁尸灭迹。”
“而后,他们得到了我在你这里的消息。”
“所以他们就要来找我的麻烦了是么?”聂远借着李婵的话说了下去,露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这个李婵一早就知道有人会跟踪自己,并且在遇见他和组织后看穿了他的身份,打算利用他对抗那些人。
“你还真是胆大,就不怕我把你交出去?”
“你不会的。”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黎辰神色不变,“你知道我是做什么起家的么?”
“你不会的。”李婵十分坚决地摇了摇脑袋,“你是个正直的好人。”
听到这里,聂远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二个遇见说他是个好人的。
第一个个是蝎子,蝎子当年被他撂倒再地的时候,曾经也这么说过。
“你是个正直的好人,注定不适合做干这一行。”
当时他是什么反应来着?哦,他但是揣着枪带着詹三胖翻墙去炸了隔壁组织的基地,还收缴了不少小弟,奠定了现在组织的基地,也有了组织的雏形。
时隔多年后,聂远再次听见了这句话,竟然是从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这么一想,还是真的是感慨万千。
“说的不错,你感动了我,我打算帮你了。”聂远意思地鼓了鼓掌,“等会我就让詹三胖过来做笔录,为了我们合作愉快,你可要老实交代。”
“我要收回刚才那句话,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李婵听到詹三胖的名字后,差点又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聂远意思地干笑了几声,随即走了出去。
外面临近黄昏,那个自称是李婵名义上父亲的人,刚到达了这里,坐在了会客室里。
聂远进门之后,就见到了李明礼。
他的头发花白,但是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却十分锐利,这不是一个醉心研究的研究人员该有的眼神。
“我这次来,是来带回我那个不懂事的女儿的。”李明礼开门见山地说道,“她一向精神状态都不大好,眼下给您添麻烦了。”
“听李老的口气,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聂远冲着李明礼一挑眉,干脆坐在了李明礼对面的椅子上。
“那是自然,煞主的名声一向都深入人心,我也敬佩的很。”说是敬佩聂远,但聂远却没有在他的眼中看见半点敬佩之情。
“那你也该来问我要人?凭什么?”聂远往后一靠,浑身多了几分痞气,“我有个手下看上了女儿,你女儿段时间估计是回不去了。”
“您这么做可有些不厚道。”听见聂远不打算放人,李明礼的表情紧绷着,“老夫虽然不像煞主您的影响力这么大,但在各界也是有些朋友的。”
聂远要是不把人交给他,那就是当场决裂,等着开战的下场。
“李老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聂远神色不动,“难道是我离开太久了,眼下你们都看不起我了?”
“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您扣留的可是我女儿,我会着急,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扣留?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分明是你的女儿自己不愿意离开,怎么能说是我不放人呢?”聂远冲着李明礼露出个带牙齿的笑容,“您要是觉得不妥的话等会可以亲自问问她。”
“我的女人精神状况一直不大好,她自己说的话怎么能够当真呢?”李明礼也不甘示弱,当即和聂远杠上了。
“煞主若是真的执意想扣留我女儿,您可得想清楚了。”
李明礼原以为经过自己这么一威胁,眼前的年轻人再怎么样都会再考虑考虑,只要聂远有一瞬间的害怕,他都能够找借口吧李婵要回去。
实验已经进入了瓶颈期,不能没有李婵这个关键的人物。
谁知道,被威胁的聂远不气反笑,甚至笑得瘫在了自己的椅背上。
“你笑什么?”李明礼皱着花白的眉头,“难道老夫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么?”
“不不不,那倒是没有。”聂远慢吞吞站了起来,“你不但是说的话可笑,做的事情也可笑。”
“你!”
李明礼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聂远就再次到了他的面前。
“嘭!”
李明礼被聂远一把按在桌子上,脑袋撞击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原本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也不翼而飞。
“你这是什么意思!聂远!”李明礼这才察觉到了恐惧,“你真的要公然和我们作对?”
“看来我真的是离开太久了。”聂远干脆利落抽出手枪,径直抵在了李明礼的太阳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