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几人一直留意着谷老头,他们在谷老头停下时,第一时间停止交谈,做出四周观察的样子。
直到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四周冷冷清清,工作人员甚至比顾客都多。
这虽然比较干净整洁,但是东西不是卖相很差,就是十分破旧,与之前的地方判若两个世界。
除了古莹眼底闪过一道恍然之色,其他人都是一脸疑惑之色,他们急忙朝四周看了看,心说不会离开古家商号,亦或者走到仓库区域了吧。
紧接着,他们听到谷老头的介绍,这才恍然了过来,心说难怪这个样子,原来是捡漏区域。
不过很快,他们神色又疑惑了起来,捡漏区域蕴含机遇,有可能捡到绝佳宝物,再加上人都有赌博心理,都会幻想一下子捡个绝世宝物,按理说不可能如此冷清。
毒手随即看向谷老头,皱眉问道:“怎么人这么少?难道这里没什么好东西?”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谷老头点了点头,回道:“前辈猜测的不错,这里的确没什么好东西。”
“想必前辈也知道,古家的鉴别能力很强,经过他们的手,好东西基本都能被发现,剩下的基本没啥好东西了。”
“当然,古家也不能百分百将好东西全挑出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但是问题是,古家都认不出来的东西,又有多少人能认出来。其他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把钱仍在这里。”
他略微一顿,笑呵呵的说道:“不过,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古家都认不出的东西,肯定更加不同凡响,只要发现了,那绝对当之无愧捡漏两字。”
他朝那些零星的人指了指,并说道:“所以,还是有些人会过来,就是期待发现好东西。前辈等人要是有时间,那么不妨看看。”
“当然啦,我个人建议是,不是百分百有把握,就不要浪费钱了。”
林昊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狐疑道,这谷老头什么意思,说的这么模糊,一点不像之前那样明确,难道有什么鬼?
毒手想了想,点头道:“先逛逛,有什么事,我们会问你。” 说罢,她朝众人递了个眼色,便走到了谷老头前面。
当众人都跟上后,她传音问道:“小莹,你对这里了解吗?”
古莹微微点头,告诉众人:“捡漏区算是我们古家商号的必备区域,不过除了极个别分号,多数分号都将这个区域放置在角落里,而且明确提醒顾客,这是我们挑剩下的,有好东西的概率极低。”
她朝右前方入口处示意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看,那边有牌子,不仅说明了这一点,而且建议顾客不要在这里浪费钱。”
众人扫了一眼,发现果真如此,进而更加疑惑了,哪有商家这么做的,要这个区域经营好了,绝对和赌石一样暴利。
章初雪皱眉问道:“莹姐,这是为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古莹微微点头,解释道:“经营捡漏和赌石是一样的,虽然很暴利,但是带来的问题也多。”
“你们想想,如果这片区域十分火爆,不时有人捡到好东西,势必将顾客都吸引了过来,不就没顾客去其他区域了吗?”
“这样的结果就是,其他区域会不断亏损萎缩,最后整个商号会慢慢锐变成纯粹的捡漏商店铺。”
“这样进一步发展,我们古家也就慢慢变成了主要经营捡漏行业,这与我们古家的定位和发展不符,也就失去了现在的超然地位。”
“还有,捡漏看似十分暴利,但是整个行业体量并不大,整体利润根本比不上其他方面。我们要是为了这点利益,而放弃其他行业,以及超然的地位,就好比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章初雪想了想,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单独成立个专门的捡漏店铺,那样不就一举两得了。”
古莹接着解释道:“捡漏之所以被称为捡漏,其实本质还是少的意思,许多人一掷千金,甚至倾家荡产,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自然就有怨恨了。”
“但是古武界不是世俗界,不是多雇几个打手就能万事大吉,更何况要是遇到个绝世高手,轻则店被砸,重则会给我们古家招来大敌。”
“我们古家家大业大,经营的产业极多,有怨恨的人可以下手的地方太多了,捡漏那点利润根本弥足不了这方面的投入。”
“更关键的一点,经营这种类似赌石的行当,如果太过红火了,也有损我们古家的形象,实在得不偿失。”
她略微一顿,接着说道:“还有,其实在古武界,神材灵药方面本来就存在捡漏的属性,我们古家的拍卖行更是可以被称为最大的捡漏场所,风险却很小。”
“所以,我们古家自然没有发展捡漏的动力,只是在一些特殊的地区,才会大力经营捡漏赌石这些行当。”
众人听完后,这才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章初雪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失望的问道:“莹姐,这么说来,我们没必要在这里逛了。”她一直想着捡漏,听到不能捡漏了,自然十分失望。
古莹笑了笑,回道:“自然要逛逛,说不定真的发现好东西,正如谷老汉刚才说的,我们古家都发现不了的,其价值肯定十分不凡。”
说罢,她看了林昊一眼,林昊在她那里可是捡了不少漏,她倒是有些期待,林昊能否在这里找到什么好东西。
章初雪听到此,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心中的捡漏之火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她也想到了林昊,随即看向林昊,笑嘻嘻的说道:“姐夫,加油,我十分看好你哦。”
林昊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朝四周扫视了起来,他对此也十分期待,毕竟谁不想捡到宝物。
突然,他眼角余光,瞥见谷老头神色凝固,不等他怎么观察就恢复了正常。
他瞬间警惕了起来,心中凝重道,谷老头刚才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事,还在听什么,难道窃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