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凶悍的男子,似乎看出了南华易的表情变化,不由暗暗摇了摇头,道:“这场战斗,那面具青年胜了!”
“哦?”
忽听此言,南华易惊异无比,不明白这孙让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南华易看向空中,孙波的长枪金光散逸,一枪比一枪强势,不知那孙屠夫为何说冯聪会赢!
而执枪的孙波,也从未有过的舒畅,渐渐将自己憋屈的情绪,彻底发泄了。一枪枪扫出,孙波感觉自然无比。
霸道的金光,抽,劈,戳,点,敲,各种枪决,被孙波发挥的淋漓尽致。而冯聪一直处在被压制的环节,处处躲避,阔刀的威势也弱了许多,只能勉强抵挡孙波的攻击。
但就在孙波春风得意,要将冯聪挑出战场的时候,冯聪身形忽的跳出,一刀后撤开来。而他面具下的嘴角,带着一抹诡异。
孙波对于此毫无察觉,手中的长枪,好似怒龙翻海,不断搅动。一股股强烈的金光,化作了海上的巨浪,席卷着冯聪。
冯聪就好像一叶孤舟一般,在海中沉浮,但是他手中紧握的大刀,红芒忽闪忽烁,竟让人无法理解。
忽然,冯聪将手中的阔刀,再次向后一拉。而后,他身子也后撤开来,直接冲出了金光形成的巨浪。
身子凌立虚空,冯聪忽然笑了,而他后撤的阔刀,霍然高举过头!
一瞬间,阔刀红芒大涨,竟好似巨大的凶兽,猛然怒吼。那嗜血的锋芒,让人心悸,比之一个屠戮的魔者还要凶猛。一股股血腥气息散发,直接将周围的一切震动,好似翻天覆地的蛟龙崛起……
冯聪动了,他的身子忽然后仰,而后大刀随着他手臂弯曲后撤。骤然间,冯聪的腰间,好似一个巨型弹簧,猛烈的爆发。
“轰隆隆……”
好似厚重的战车移动一般,一声声沉厚的声音响起,而冯聪手里的阔刀,红光席卷,在空中形成弯曲的彩虹。
一声龙吟响彻天地,那阔刀随着冯聪腰间扭动完全,发出一道惊世的血芒。撕天裂地的气势一瞬间爆发,将前方的一切阻隔斩断,就连空间也出现了刹那的裂纹。
这一切,几乎刹那出现,完全是毫无预兆。执枪进攻的孙波还没反应过来,那惊世的血色刀芒已然到达。
目光注视着那红芒,他隐隐看到了一条巨龙飞舞,直接对着他轰然落下。
本能的聚集全身所有能量,他只能对抗,已经无法躲避。长枪出击,一头巨大的猛兽,携带着一个七角的符文,狂涌而出,两股毁天灭地的气息,瞬间碰撞!
“嘭!”
赤金之色混乱,爆炸的动静,震得人骨膜破裂。那爆炸的中心,更是出现了丝丝裂痕,气息恐怖至极,正是空间裂缝!
而就在那声音播散开来,两道身影好像断线的风筝,一上一下飞散。
一声轰响,孙波整个人血肉模糊,全身的银甲碎裂,已经如同死人一般。
而天空之上,飞出的冯聪,快速稳住身形,但是他的衣衫已经破碎,血迹斑斑。至于其握着阔刀的手臂,已经鲜血淋漓,更有白骨露出,森然可怖。
冯聪的面具,出现了裂痕,幸好面具材质非凡,才使得它没有毁灭。但是冯聪的神情却有些萎靡,刚才的蓄势一击,近乎耗尽了他全部真气。
不过,冯聪的眸子还是带着一抹锐利。对于孙家的血脉之力,冯聪越来越好奇,刚才那惊世的一枪,竟直接将冯聪的手臂震裂开来。
而先前的斗争,冯聪每一次进攻,都会受到反震,就好像张顺面对那个英俊男子一般,让人惊讶。
若不是那无穷无尽的反弹之力,冯聪也不会无奈地爆发强力一击,蓄了这么长时间的势!
战斗结束,周围围观的众人,纷纷侧目。渡神期的战斗,竟然将空间震裂,这真是不可想象,那至少是化劫期修士才能做到。
而远处一直关注战斗的南华易目中惊异,紧紧盯着空中的冯聪。他没想到冯聪居然如此凶猛,他自身的修为也不过渡神后期,怎么也想不到渡神期的修士,有如此威力!
虽然南华易吃惊,可他身边的孙让然却显得淡定无比。因为他早已看出冯聪一直在蓄势,每当冯聪躲避孙波,做出一个诡异的撤刀动作,冯聪体内都有一股威势在叠加,这是在表面看不出的。
“那个面具青年,在你们军中担当何种职务?”
战斗结束,孙让然反而笑了笑,对于自家的孙波没有理会,却问起了冯聪的信息。
南华易怔然,而后大声笑道:“他在我军中任百夫长,至于其真实姓名,我却是不知,因为他是大帅安排过来的。不过,大帅交代,可以称他为龙少爷!”
“龙少爷?”
孙让然愕然,一个小毛孩,居然让别人称为龙少爷!他究竟是什么背景,居然让南华家如此重视?
心中寻思着,孙让然看向冯聪的目光,越来越古怪。
而南华易因为一时兴奋,说完之后,才晓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语。但是后悔已经晚了,不如先处理现场,转移话题吧!
“将这闹事的紫竹国士兵,全部抓起来,回去按军法严惩!”
南华易一发话,周围顿时走出几个紫竹国士兵,对着冯聪几人围拢而去。
而孙让然看到此处,又是摇了摇头,轻笑一声,他也下了抓捕命令。同时,他整个人如同蝠翼飞展,一瞬间到了孙波的面前。
对着孙波经过一番治疗,晕厥的孙波这才转醒。但是这一醒来,看到凶悍的男子,孙波忽的焦急叫道:“叔叔,我……”
孙让然知晓孙波要说什么,面色一变,孙让然说道:“有什么事回营再说!”
对着周围几个梁靖国士兵挥挥手,孙让然让他们将孙波抬走。
一直处在高空中的冯聪,已经落在地上。吃了一颗丹药,他开始运气疗伤。很快,他受伤的手臂再次完整,但却虚弱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