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苦苦一笑,从背包里取出一台卡片式数码相机般的机器,有识货的立刻道:“拍立得?这也算秘密武器?”
金苦笑着脸道:“我也没办法,这就是由组织者提供,被我不幸抽到的秘密武器,和你们的当然没得比,什么追踪胶囊、微型窃听针、录音笔、非致命武器眩晕弹,到了我这就成了一次成型的拍立得相机。”
炎帝哼了声道:“没别人好又怎么样,关键时刻一件有把握的武器都用不上,还得靠五义组的录音笔,锦毛鼠把录音笔放在秦思雨身上容易,你有把握取回来吗?”
锦毛鼠道:“我…我尽量拿回来,但下面瀑布声音很大,效果未必会好。”
五义组组长的钻山鼠道:“炎帝,那你手里的秘密武器呢,别光指责别人,你怎么不用你那件,可别是还不如拍立得吧。”
眼见双方火药味渐浓,仁岔开话题道:“炎帝,把你那块铜镜碎片也拿出来,主办法提供拍立得必然有其深意,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先把三块铜镜碎片的背面都拍下来。”
炎帝道:“这就是你互换碎片的目的,你早知道金手里的秘密武器是什么。”说着犹豫了一瞬,才肯取出贴身收藏的铜镜碎片,只是在赏金猎人众目睽睽之下取出碎片让炎帝浑身不自在,仿佛谁都在觊觎他的那块。
金用拍立得将两块铜镜碎片各自拍了两张,取出照片道:“拍立得的底片不多,这四张就暂时由我保存,有谁想看的可以来找我,等会将仁那块换回来之后再拍两张,这样无论发生什么状况,咱们也算还有留底。”
炎帝收回铜镜不屑道:“留底有什么用,如果真如苏真所说是机关的钥匙,你用那张照片就能开启吗!”
金举着照片道:“我精通微型机械,根据我的经验,现代人都造不出这么复杂的锁头来配这把所谓的钥匙,说这铜镜碎片是用来打开机关的钥匙我根本就不信,即使是钥匙,它起作用的也仅是几个特殊的区域,而绝大多数都没用。”
仁道:“你是说这铜镜背面看似是一座城郭的微缩模型,而真正有用的关键部位隐藏其中,城郭…城郭只是一种掩护。”
金依旧举着两张照片,左右比对道:“有这个可能,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城。”
炎帝没心情听他们讨论这个,抬腕看表道:“才过去十分钟,时间太慢了!”
此时他们四十一人都离开地洞,有些还是头一回上来,四处看看都觉得新鲜,近处是龙血树林,远处是沙漠玫瑰林,特别是那座廊桥,大多数人都站在廊桥上忙里偷闲观赏风景,眺望湖面或者瀑布。
可还是此刻,就听有人怒吼道:“洪泽湖,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吼将大部分人吓了一跳,目光齐齐寻到洪泽湖身上,就见洪泽湖站在廊桥中央的石塔旁,手里握着一柄短刀正奋力撬动石砖,吼他的正是洞庭湖。
昨天苏真曾经描述过这座石塔的功能,结论就是石塔一旦被破坏,极有可能导致一场大遭难,会引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塔损、桥断、舌桥塌,湖水将吞噬一切。难怪洞庭湖会如此紧张,苏真的话极有可能暗含歌诀,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但偏偏洪泽湖不信这一套,在洞庭湖吼完冲上来之前硬生生撬下了一整块石塔上的砖。
洞庭湖上前伸手就抓住他双腕,洪泽湖霎时瞳孔张大,盯着石塔里惊呼道:“宝藏!宝藏!”
这两声喊比刚才洞庭湖那一声怒吼更有威力、更来的掷地有声。
洞庭湖跟着朝石塔里一瞧,不由也瞪大眼睛,石塔内闪出一片金光,真就中空且内藏玄机,仅露出的一角来看应该是件器形不小的金器。
这一发现立时让廊桥上一片混乱,大家都急于想看看宝藏,人群一阵蜂拥,其中还有人不知道苏真对石塔下的结论,学大炮去撬塔砖。
廊桥上瞬间有些情形失控,炎帝、仁、泰山等人拼命喊喝都阻止不了混乱,没一会轰得一声响,石塔竟活生生被人推倒,石砖和塔里的金器散落了一地还有人被砸伤流血。
炎帝只得举枪对天射击道:“住手!你们都疯啦,住手!住手!有机关,塔里有机关!”
仁和泰山也一并呼喊,竭力将众人都拉住别再上前。
短暂的混乱就此停下,炎帝等人神情一阵紧张,不是怕有人趁乱抢夺宝藏,而是怕廊桥出事,幸好等了片刻桥身毫无动静,那么多人在桥上拥来挤去还推倒石塔,它连晃都没晃。
炎帝喝道:“十组长都上来,其余组员全体退后,退后!”
泰山、钻天鼠、金、洞庭湖、后梁、宫、青、仁和周易从两侧小心翼翼靠近倒塌的石塔,石塔的砖石和金器混在一起,初步看来金器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也就二三十件,但普遍器形较大,有几件已被塔砖砸得变形,仅从数量上就判断是宝藏让人不太愿意相信,充其量就是一处遗藏,就这点东西这里每人一件都不够分的。
炎帝第一个欣喜道:“这不是宝藏,这不是宝藏,宝藏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
他们几人上前将金器逐个挖出来摆在两排,全部清点完毕只有二十五件,这些金器形状都很怪异,有点类似青铜器的外观,且上面的花纹并不对称,看似毫无飞禽走兽或者花鸟云龙的模样。
仁等人在碎砖堆里寻摸了一阵,石塔自上而下整体毁塌,内部除了堆着二十五件金器外并无机关。
正这会,洪泽湖嚷嚷道:“下面,下面,看看塔下有没有地宫,塔基还埋在桥里。”
炎帝、洞庭湖、泰山等人平日嫌洪泽湖爱作怪,到了现在还就听他的,立刻将塔基上的碎砖移走,桥洞里赫然露出又一层排列整齐的方砖,十组长彼此瞧了瞧,一起动手将方砖撬开,方砖竟还叠了两层,两层之下果然还藏着秘密。
……
大炮从深渊下飞回平台,穿好衣服和秦思雨、T一同返回二层,苏真脱口便道:“这么快就上来了,难道下面没什么蹊跷。”
大炮点头道:“正确,深渊下有五六十米深,渊底不是瀑布潭而是一片潮湿的泥地,泥地上都是高高低低的乱石,和个乱葬岗差不多…”
苏真皱眉道:“有尸体?”
大炮反问道:“没有,我只是说像乱葬岗,又没说是乱葬岗,但…有骸骨,就是从百眼窟上落下的骸骨,零零碎碎的。”
苏真仔细问道:“四周看过没,有没有看到我说过的圆形机关,或者暗门,或者人工开凿的痕迹等等。”
大炮摇头道:“没有,三面都是潮湿光滑的石壁,布满青苔,一面是瀑布,满地的乱石,在我看来没啥蹊跷的。”
苏真道:“乱石的话应该是曾经跨越两侧平台的那座石桥的残骸,大炮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可疑的,哪怕有一点点值得可疑的地方。”
大炮拧着眉想半天道:“可疑…可疑的话,乱石堆里好像有两座看着挺高的坟头,这算不算可疑?”
这下轮到苏真皱眉道:“坟头?你怎么确定是坟头?”
大炮又摇头道:“不像不像,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字母‘M’,然后从中间劈开,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玛丽亚笑道:“你说两个‘N’不就行了。”
大炮还是摇头道:“那也不像。”
苏真一时毫无头绪,她心心念念的是下面有与‘三山斗五岳’相关的信息,可听大炮没头没脑一阵描述,似乎连边都沾不上。
秦思雨道:“这么说来你还没到瀑布的尽头,在乱石泥岗之下瀑布还有一段距离才入海是不是?”
大炮肯定道:“是。”
苏真紧跟着道:“那你为什么不再下去,索性飞到瀑布入海的地方去看一看。”
大炮苦着脸道:“看不到啦,要看的话除非我冲出瀑布,或者直接朝瀑布下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翅膀一旦沾上水就飞不动啦。”
秦思雨朝苏真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事实。
苏真叹了叹道:“好吧,我就相信大炮,深渊之下是死路,毫无蹊跷。”
大炮道:“那两个‘N’你不想啦?”
苏真哼了声道:“想个屁,咱们时间不多,我刚才又想起一件蹊跷的事要去求证,你们都跟我下来。”她转身走出二层朝下来到聚义厅,商和北恒山并排躺在地上,苏真走到商身边忽地大叫一声道:“商!”
商毫无反应,反把秦思雨、玛丽亚他们吓了一跳。
苏真回头一笑道:“很好,商还没醒。”
大炮觑着他道:“你想干嘛?看人家是昏迷的小帅哥,不会是想劫财劫色吧?”
苏真恶狠狠道:“滚!”转而语调一转道,“要说‘劫’也没错。”转身瞧着北恒山,将他脸朝下翻了个,目光狡黠地落在他背包上。
秦思雨等人也已围拢上来,雯雯忽地道:“你…你不会是想搜他的包吧?”
苏真冲她一眨眼道:“聪明。你们难道都没有起疑吗?为什么失踪了那么多天的北恒山突然出现,还生死不明地被挂在那么遥不可及的地方,他们却如此执着地要冒险去救他下来。”
大炮道:“这不是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嘛?”
苏真道:“姑且、就算、大概是吧,可你们再想一下,这么险恶的地方,就算商有通天彻地、甚至超越B的攀岩技能,他接近北恒山都已这么费力凭什么能救他回去,这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点秦老大也说起过。”
秦思雨、T、大炮、雯雯、闹闹、玛丽亚、茉莉花开齐齐皱眉沉默,同样盯着北恒山的背包,答案已经很清楚,北恒山身上必然隐藏着某些东西或说是秘密,是赏金猎人们必须要取回来的,商真正的目的或许并非去救人,而是去取包。
苏真从怀里取出橡皮手套戴上道:“时间紧迫,就让我来看看你包里到底藏了什么神奇宝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