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申屠雄的浑话名家中人自是大怒。
“申屠雄,你这浑人什么意思!当着众英雄的面窜说我名家中人背叛,当我圣门名家好欺不成!”
连横是他们名家耗费大量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子弟。便是知道连横不会为此叛出,但申屠雄这般行为无异于打脸了。若是不作番回应,岂不是叫江湖同道小觊了。
“老子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嘛!再说他就是替老子卖肉,老子又不会少他工钱。他都没说什么,你急个球!”
“你说得什么混帐话!我名家中人怎么能干卖肉这等事!”几个名家的小辈不等长辈回应,先跳了出来。
可这话一出,名家长辈就知道不妙,恨恨的瞪了多嘴之人一眼,这才作罢。
“你又是哪个算球,名家的小辈?老子与你家大人说话,你这毛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又什么资格跟老子说话!”
“申屠雄,我名家小辈与你说不够分,但你也说了他是小辈,怎么你这江湖名流要教育教育他?要不要再指点他几招?”
“没这个必要,这等废材老子才没那个功夫指点呢!话说连小子,你考虑的怎么样?跟你说,卖肉还是挺有赚头的……”
众人大笑不止,这申屠雄不会是来此搅局的吧。你看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毒啊!叫一个少年英雄卖肉,亏他想得出来。这个年代卖肉可不是仅仅是卖猪肉,羊肉一层意思。一些野妓也是作“卖肉生意”的!
连横其人看似眉清目秀,细看之下却有几分女子柔美之感。只是此时他皱着眉头望向申屠雄道:“申屠雄对我名家有意见那也是私事!而今正值武林大会召开之迹,还请以大局为重!”
“不愧是名家真正培养的弟子,只是一句话就化解了名家之危!”叶秋于台下感叹到。
如果他所说,台下众人都不笑了,看着申屠雄的目光变得怀疑起来。这人不会真如连横所说吧!
“只不过就是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而已,没这么严重!老子当你不想干得了,那你快些说说擂台规矩,老子最近手头有点紧!”
众人放了心,大笑着打趣起申屠雄来。还别说这申屠雄脾气是火爆了些,干事也有些犯浑,但不得不说他的气量大,与台下众有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没完,场面不时一阵暴笑。
圣门各家却是气到了,看样子这申屠雄是在搅局的。你看看现在,原本众人被连横挑起热血就在申屠雄的插科打诨中渐渐冷却了下了。也不知这申屠雄是受何人指使,就他们所了解,申屠雄还没这个能耐!
“申屠大侠!你们这般大声嘻笑,连某的嗓子可不大,一会这要是说规矩时有人没听到出了问题,不知这个责任谁担?”
“废话,当然是你们圣门百家了,老子是应你们号召而来,出了什么事当然是你们的责任了。”
眼见连横有些压不住场子了,阴阳家首座江清月发话了。
“申秃子……”
“哪个臭婆娘敢叫老子秃子!”
申屠雄平生忌讳听到秃子两字,而今更是有人不知死活叫他申秃子,如何不怒。寻声而去,待看清说话之人时,那原本恶狠狠的表情不翼而飞,流年不利,怎么是这号人物。申屠雄心下大骂,可想起她而今的身份,那原本缩了缩的脖子又伸了出来。
“出息了!就是本座这个臭婆娘!”
申屠雄提起的那一丝胆气只这一句话便不知所踪。还不等他有何表示,江清月又道:“改日有空,本座去你那屠宰场坐坐!”
“江座,这几日申某打算外出与内子游玩……”
“放心,你那屠宰场本座又不是不知道地,本座等你们回来就是了,算了本座好久没见申夫人了!”
申屠听了直冒汗,你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江清月的手段他是知道一二的,自家婆娘与其相交莫逆,同出阴阳家。若说自家婆娘,当年还是因为江清月的帮忙才到得手,所以夫妻两人对江清月那是感恩带德的。若是平日里,江清月前去,他欢迎还来不及,只是这事后去,叫自家婆娘知道自己干的事,非脱一层皮不可。
“那个……”
“阴阳家首座好大的威风!”
申屠雄本不知所措,忽闻此声立时大喜,不等江汗清月多说什么,直接跳下台钻入人群了。他本也是中立武者,应左道之邀才来此给圣门百家添堵,不想江清月也到此。早知道有她在,申屠雄就不来了,只是应人事不好失信。而今左道自己来了,那可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左老来得晚了些!大会……”
“慢!什么大会不大会的,老夫才懒得听你说。来此只不过是想向你们圣门要个说法?”
众人大事好奇,怎么左老爷子又跟圣门对上了,没听说过呀!不说是他们这些外人,就是圣门的当事人也一脸的不解。这只老狐狸怎么真的来了?他们发出邀请函只是一个样子,本就没指望这老东西会来。
这次南方的武林大会说穿了就是南北之事,左道这个老家伙向来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这次主动掺和进来?不过来了更好,也叫这老狐狸放点血。
“江清月,老夫不叫你江首座你没意见吧!”
江清月顿时一阵明悟,看来这左道是冲自己阴阳家来的。只不知阴阳家何时得罪过这个老江湖了。
圣门百家见此便认为与已派无关,左道针对的是阴阳家,便也就起了看热闹的心。这其中又以纵横家为最。
阴阳纵横两家是宿敌,而今发现老对手招惹了强敌,怎能不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落井下石一场!
“左公且先上坐,有事一会再说也不迟!而今是我圣门百家的大事,左公若实在等不及,那便先与阴阳家去他处了结……”
“不忙!老夫索要的说法单单一个阴阳家还给不了!”
百家均怒了,看来是自己等人猜错了,这老匹夫要寻的是整个圣门的晦气。只是就凭他一个左氏,又是远到而来,是不是口气太大了点!
“老夫看你急不可耐就给老夫与阴阳家上眼药,想来你定是纵横家的人了!”
众人乐了,这老头还有点意思,说话挺逗的。不过说得也是实话,这年头的实在人太少了。
那跳出来的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是看着左道不知在想什么。
“不用想那么多!老夫此来寻得就是你们两家!你们倒是好本事,老夫这还没死就欺上门来,是不是见老夫老了不中用了!”
有内幕!众武者一听左道之言便知一会有好戏看了。
而阴阳家与纵横家都不约而同看向对方,不会是对方给自己栽脏嫁祸吧!
“左公有话还请明言,若真是我方的不是,纵横空定给你们左氏一个满意的交代!”
“左老,不知我阴阳家有何不是之处!”
左道听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回答,脸色不变,但心下却是有了计较。想比而言还是阴阳家的江清月有担当,不论是否确有其事,先退一步。只说是已方不是,但等事情明了后若真是已方的错,就这一句话对方也不好过分,可最后是对方的错,想来双方也有得说。
再说纵横家这位,听起来就像是在推卸责任。连什么事都不清楚上来就暗示不是自己的过错。看似精明,实则愚蠢之至。若真如他所言还好,最多不过是对方无理,但双方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若不如他所说,对方怎么肯轻易放手!
“还是阴阳家的识礼数!今日老夫是为我那苦命的外孙女讨公道来的!瑶瑶,下来!”
众人这才发现左公一行有两顶大轿。一为左公所乘,一为他口中的外孙女所乘。就是不知左公的这个外孙女又是何人,这般倒霉,竟同时被阴阳家、纵横家欺负。
萧瑶闻声出了轿门,向四下一阵行礼后又回到了轿内。众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台上众百家之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纵横家的人还好一些,此次前来之人都不曾见过萧瑶,所以说话也理直气壮的。但江清月可不同,她可是见过萧瑶好些次,但当时这小姑娘不是跟在不归散人身边吗?怎么转眼便成了左道的外孙女了!
江清月一阵头大,难怪黄泉去上庸请胡不归入瓮一直没有回来,想来是送入虎口了。阴阳家被胡不归给坑了一遭。
“江清月,看来你是想明白了!老夫可有寻错人?”
“左老,此事阴阳家认错!还请左老明言需阴阳家如何交代!”
“不忙,老夫看纵横家的小子好像不太想认帐!”
“左公,非是我纵横家不入,只是不知怎么认!本人甚至都没见过这个姑娘,我纵横家弟子无数,不可能任一弟子我们都能清楚知道!您看这样如何,待大会之后,本人立即查明此事,到时再给左氏一个满意的答复!”
左道听得笑去声来,这纵横家的小子当自己老糊涂了不成,就想一个拖字打发了他。随行中人也是怒目而视,但这纵横家的人却是故做不见!
“好,好,好!好一个纵横家,老夫日前听闻纵横家行事霸道又狡猾,本是不信,不想却叫老夫新身领教了!”
话音才落,这纵横家的出口者人头也落道了地上。众人只左老手中的大关刀上,一滴滴的鲜血顺着刀峰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