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化雨,天和日丽。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东南的春天非常怡人,无论是气温还是景色皆是如此,不高不矮的山丘连绵起来又何止数百里,其中的清新与美丽难以言表。
“臭小子,快出来。”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大伯望着小山上园子里的茅草屋轻声喊道。
老大伯身穿一身中山装模样的棉衣,面层本是蓝色的棉衣被洗得有些发白,还有几根洁白的絮丝从缝边上露了出来。
老大伯话才落地,茅草屋中便传来了一句回应:“哎!来了老头!”
这是一道年轻人的声音,接着一位少年便从茅草屋中一边穿着蓝色外套一边叼着半只馒头匆匆走出。
少年穿着白色T恤衫蓝色运动裤,身上半穿半就地挂着一件蓝色外套,脚上还穿着一双品牌球鞋。
老大伯见少年出门,不再出言催促,转头便悠悠地向山脚走去。
“师兄呢?”
少年追了上来,口中没有再叼着馒头了,不过他的嘴里却是塞满了东西,说起话来却是有些模糊不清。
老大伯用微微耷拉着的目光轻扫了一下少年,少年立刻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就你懒,你师兄练功那是勤恳得不得了。”
老大伯虽然口中念叨着少年,可是语气却甚是清淡,没有半点批评的意味,也没有半点夸奖少年口中那位师兄的意思。
少年笑了笑。
这位少年长的好看,一头三七黑发,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竟然比女人的眼睛还要漂亮,笑起来更是英俊潇洒,用一句话说就是“帅爆了”。
当然,少年仿佛没这个自知之明或者说是没这个包袱,垂落的刘海虽然三七分明,可看起来有些凌乱,看起来是早晨起床后没有梳理过一样,微红的唇边也满是馒头碎屑。
很快,老大伯就领着少年来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草原之上,草原并不大,面积也就三四亩左右的大小。
只见草原上有许许多多的稻草人,边上有一天修出来的道路,摆放着几个箩筐,箩筐里放着木剑木刀木戈木枪木戟木弓木箭木斧头等等百般木制
兵器。
“今天还是练弓箭还是练其它的?”
少年随手丢掉一根路上摘来剔牙的小树枝,乖乖地走了上前去。
老大伯目光向山林中瞥了一下,然后便对少年说道:“今天你师兄练弓箭了,你就练戈吧!”
“嗡……”
突然从山林中传出一道轻不可闻的声音,仿佛是琴弦被拨动的声音,很清脆动听。
“咚!”
一声干脆的木头敲击声响起,不知何时在距离二人足足有五十多米远的一个稻草人身上有一支箭插在了其上。
只是稻草人上看不到太多的箭杆,因为没有箭头的木箭穿透支撑稻草人的木桩后竟然还能继续前进,稻草人的背后足足穿出了半支箭的长度。
少年尚未反应过来,四支木箭依序地落在了那个稻草人左边的四个稻草人身上,每一支箭的力度都是正好足够穿透稻草人里木桩的一半。
“臭小子,你的弓箭天赋不必你师兄,不过你的剑道天赋倒是可以。”
老大伯没有留意那些木箭是如何落在稻草人身上的,也没有在意传出来的长度是否一致,而是来到了一个箩筐前,从一堆长兵器中挑了一把长戈出来。
少年不明:“为什么我剑道天赋高还要练其它的兵器?”
“因为你不是为剑而生的,这个世界上的有一些人觉得自己是为了某种兵器而生的,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你都只是为了自己而生的。”
“什么意思?”
“当你不能一剑化万物之时你便只能万物化剑。”
“那你不是说过万物化剑没有传言那么神奇,反而威力很差吗?”
“正是如此你才要练,练了就没那么差了,不然给你一把长戈你都不知是用来刺的还是用来劈得那还得了?”
“哦……”
清风吹过,少年脱掉了外套,然后开始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练功。
按着老大伯的指导,少年横扫上挑猛刺这种基本动作很快便娴熟无比,然后老大伯便开始指导少年开始了一些连续招式的运用。
很快,一旁调好的闹钟
响了起来,老大伯看了看山林中,然后才让在练戈的少年先休息。
少年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向老大伯走过来,手中木戈随手丢落在箩筐内,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也不管会不会脏了裤子。
“师兄去哪了?”
少年四处张望了一下。
老大伯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你师兄他已经可以在五百米外精确射中兽眼并且击穿其头颅,如今他当然是要去更远些的地方练手了。”
“我靠,五百米这么厉害,那我如果跟师兄这种猛人打起来,那我岂不是逃出五百米都不够?那还打个屁,他都无敌了呀!”
少年突然觉得弓箭真的好,百步穿杨,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听着就觉得酷毙了。
老大伯笑着说道:
“如果你俩打起来,你用剑他用弓箭,你距他身周五百米那就死定,四百米也是死定,三百米只有两成几率能赢,两百米有三成几率,一百米有五成,五十米就有八成,十米之内的话你师兄就基本没有胜算了”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休息了一会儿后,老大伯便带着少年回到院子,少年不会做饭菜,老大伯从淘米煮饭到拣菜切肉做菜都是一人亲力亲为。
在院子中的前庭有一口天井,井旁有一张木桌和几张木凳,少年坐在桌前,看着老大伯以前给自己的书,书生的内容全都是一些什么内经穴道脏腑之类的内容,与那老头口中的修行好像没多大关系。
书的内容晦涩难懂,少年已经看过许多遍了可依旧许多点上看不懂。
“这是源。是修行之源,也是经脉之源。”
正当少年看得无趣正要合上书页时,一只修长的手指指在书上某一处,手指的主人同时还说了一句话。
待少年诧异地转过头时只见一位穿着一身汉服头束长发的人走进了屋中。
想起刚才那句显得有些冰冷的话,少年挠了挠有些乱的头发嘀咕了一句:“师兄怎么什么时候都是这么酷?”
“开饭啦!”
这时厨房传来了一道微微沙哑的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