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柔那边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便和苗不易带着那件青铜鼎来到了天宝堂。
有了这件青铜鼎之后,九鼎就凑齐了八鼎了。
齐天宝马上给刘教授打去了电话,说明了一切。
刘教授火速赶到了天宝堂。
经过一番谨慎的鉴定之后,刘教授和齐天宝都觉得这件青铜鼎就是九鼎之一。
就在刘教授准备按照事先说好的价格付账时,苗不易突然说道:“几位老板,你看我收购的时候已经高出了这个价格了,你们是不是能再涨点啊?”
刘教授和齐天宝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觉得事先说好的那个价格已经是天价了,不可能再涨价了。
“是这样的,我们当初给你开这个价格的时候,就已经是天价了,所以说……”刘教授笑着解释道。
“是啊,叔,你不能狮子大开口啊。”苗柔附和道,“咱们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这个价格吗,不能再涨了。”
“那不行。”苗不易一脸蛮横的样子说道,“如果你们不涨价的话,那我就不卖了。”
“是这样的。”齐天宝解释道,“如果你不把这件青铜鼎卖给我们的话,别人肯定不会给你这么高的价格。我觉得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见好就收?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见好就收啊?我是卖家,多少钱我说了算。”苗不易愤愤地说道,“再涨五十万,如果你们觉得合适的话,机会买,不合适的话就算了。别以为我不懂,现在网上已经炒作‘九鼎’事,而我这件青铜鼎也找专家看过了,就是当年的‘九鼎’之一,值多少钱,你们心里比我清楚。我多要你们五十万根本就不多。”
“这样吧,你稍等一下。”刘教授说着,对齐天宝使了个眼色。
齐天宝心领神会,跟着刘教授来到了沙发区。
“兄弟,咱们这次是被人拿住了。”刘教授皱着眉头说道,“看来这家伙儿早已经打听好了。”
“之前的价格就已经够高了。”齐天宝说道,“咱们如果再多给他五十万的话,成本是不是就太高了?”
“那也没办法啊。”刘教授摇头道,“为了凑齐九鼎,也只能这样了。幸亏之前收的那几件还不算贵,到时候平均一下,也是稳赚不赔的。”
“他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兄弟,现在做生意不都这样吗,商机来了,谁不愿意多赚点啊?!”刘教授一脸无奈地说道,“算了,那就再给他加五十万吧。”
事已至此,齐天宝也只能点头。但他心里觉得堵的慌。
“行了,就再增加五十万吧。我现在就给你转账!”刘教授来到了苗不易跟前,说道,“说实话,这东西的利润真没这么高,我们就当时结识你这位朋友吧。”
就在刘教授与苗不易进行结算的时候,齐天宝来到了青铜鼎跟前。他抬起了这件青铜鼎,忽然觉得鼎身有些轻。
他下意识地翻到了鼎底,发现上面的铭文有些凌乱。
难道这件青铜鼎有问题?
仿造先秦青铜器的历史约可以追溯至宋代,当时金石学兴起,公私皆以收藏商周青铜器为乐事,宋宫廷曾据内府所藏商周青铜礼乐器大量仿造,以为郊庙之用。特别是政和年间,由于徽宗酷喜古物,常命良工仿制新得之古器,故所制尤多。但南宋之后,铜器常被销毁铸币,宋代仿制古器传至今日者为数较少。
九鼎虽然也是仿造品,但却有着极高的文物价值。而这件青铜鼎无论是从铭文上,还是从重量上来说,都有些问题。
齐天宝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鼎身。
仿制品在形制与气韵上多与原器有差异。这是因为既是仿造,不像作伪,故不必追求逼真,往往是只求形似,而不严格遵从古制,甚至还有所变化,体现种种时代风格。宋代仿古器因多以商周原器为模式,故在形制上较为相像,但与原器相比,造型略显呆滞、粗拙,且体形一般较大,特别是鼎、爵、斝等器。此外将仿古器纹饰与商周器物纹饰仔细对照亦可看出其不够准确,形象多有变异。
而这件青铜鼎和其他青铜鼎在外形上有着很大的差别。
齐天宝定睛一看,脑海中的信息却和其他几件青铜鼎的信息非常吻合。
这就奇怪了,到底是真品还是赝品呢?
齐天宝百思不得其解,他双手扶在青铜鼎上,大脑急速运转着。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关于青铜器的一切鉴定方法都在大脑里过滤了一遍。宋代赵希鹄《洞天清禄集》中有《古钟鼎彝器辩》一节,曾提到伪古铜器作假色泽与假锈的方法,可见铜器作伪在宋代时已发展为一专门的技术。元明两代亦有铸造伪铜器的,明人曹昭在《格古要论》卷六中有“伪古铜”一小节,专讲伪铜器作假锈色之方法与辨别要点。显然当时作伪铜器与鉴别真伪皆已有相当经验。
古代就有这么高超的作假技术,那么现代人在高科技的运用之下,能够把赝品做得无比逼真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齐天宝觉得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这个时候,刘教授忽然扭头问道:“兄弟,有问题吗?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可就转账了啊!”
“稍等一下。”齐天宝忙说道。
“怎么了?”刘教授凑过来问道。
“你们不是已经鉴定过了,这件青铜鼎绝对没问题的。快点转账吧,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的话,就赶不上回去的班车了。”苗不易催促道。
“不着急,如果没有了大巴车,我可以让苗柔开车送你回去。”齐天宝笑道,“我们还需要再仔细鉴定一下。”
“真是麻烦。”苗不易一脸不悦地嘟囔道,“早知道和你们交易这么麻烦的话,我当初就不卖给你们了。行了,快点鉴定吧,反正我这件青铜是真品,随便你们怎么鉴定吧。”
“苗叔,你这边请,我给你倒杯茶。”苗柔知趣地把苗不易带到了沙发休息区。
这个时候,刘教授低声问道:“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觉得不像是赝品啊。”
齐天宝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就是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心里不踏实。对了,教授,有没有鉴定锈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