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是吧？”康女士一脸严肃地问道。
“嗯。”齐天宝点头说道。他的心里还等着对方讨价还价，几个回合之后，再以一千万左右的价格成交。
“来刷卡！”康女士突然说道。
听了这话，齐天宝和苗柔两个人都傻了。
两千万？连讲价都不讲？而且也没有对作品进行一番仔细的鉴定，就这么成交呢？
“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齐天宝皱了皱眉问道。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康女士一脸认真地反问道。
“不像，不像。”齐天宝忙摇头。
他转身又看了一眼苗柔，见她还目瞪口呆地愣住那里。于是，齐天宝用手捅了苗柔的胳膊一下，说道：“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赶快去拿POSS机！”
“是，是。”苗柔这才回过身来，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易地赚到了两千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恐怕是她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额。
“康姐，您要不再仔细瞧瞧，古玩这个行业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我要不要跟您讲讲……”齐天宝笑着说道。
“不用了。”康女士摆手说道，“我今天来就给交个定金，回头取货的时候，会有专业的认识跟你谈的。”
听了这话，齐天宝才恍然大悟，刚才一切的疑问，此时都已经解开了。难怪她不讨价还价，难怪她也不鉴定，原来她今天并不是要把两千万都付了。
“好嘞。”齐天宝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苗柔已经把poss机拿了下来。
她熟练地将康女士的银行卡插到了里面，然后按了几下说道：“康女士，请输入一下密码。”
康女士输完之后，苗柔愣了。
“女士，你这张卡里面显示余额不足！”
“什么？余额不足？”康女士顿时愣了，“我看看，怎么可能余额不足呢？应该有几百万啊。”
“几百万？”苗柔问道，“那怎么可能够呢！”
这时，齐天宝忙解释道：“先刷两万……”
“不是，师父，不是两千万吗？”苗柔瞅了一眼齐天宝问道。
“两万块钱是定金！你先刷两万就行。”
“嗯。”
苗柔按照要求刷了两万块钱。
送走了这位女财神之后，苗柔激动地拉住了齐天宝的胳膊问道：“师父，师父，你说她是不是傻啊？”
“我看你才傻呢。”齐天宝责怪道，“人家都还没找专家掌眼呢，你就给她刷两千万？做梦呢？”
“谁知道她说话大喘气啊！她又没直接给我说先交定金，我还以为直接把画买下来走人呢。”苗柔解释道。
不过有一件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富婆为什么要花那么高的价格去买衣服古画呢？看她那样子可完全不像是喜欢古玩收藏的人。
“师父，你说这个人会买这幅画吗？”苗柔问道。
“我分析应该会。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把定金交了。”齐天宝说道。
“可是过千万的东西，如果不是真的因为喜欢，又怎么会轻易地花这么高的价格去买呢？我怎么也理解不了。”苗柔说道。
“有时候有钱人的想法，咱们不理解也很正常。”齐天宝笑道，“算了，别想这些了，能成最好，如果不能就把定金退给人家。这种事随缘吧。”
齐天宝已经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
但没想到，第二天康女士就派人过来了。
来到天宝堂的是一位老者，西装革履非常有派头。
老者说明了来意之后，齐天宝和苗柔自然不敢怠慢。
“齐老板，我们现在看看那幅画作吧。”老者说道。
“好的。”齐天宝再次拿出了那幅《千竹图》。
老者用他自带的仪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这个地方有些受潮了。”老者说道，“这个地方磨损毕竟严重，还有这个地方……”
老者检查的非常细致，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齐天宝也只能在一旁点头称是。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老者总算是检查完毕了，然后抬头问道：“齐老板，你开个价吧。”
“两千万。”齐天宝说道。
“有点贵了。”老者笑道，“宋克的作品虽说非常珍贵，但是这个价格确实高了点。齐老板看看还能不能再降一下？”
“好商量。”齐天宝笑道，“这个吧，八折。”
“八折就是一千六百万……”老者嘟囔道。
“嗯。是的。”齐天宝点头道。
“还能再低一点吗？”老者又问。
齐天宝当然可以再降价。但他不会因为老者一说，马上就降价。
他摇着头说道：“这个已经不能再降了。”
“一千六百万对吧？”老者犹豫了一下。
“是的。”齐天宝坚定地说道。
“那行，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老者说完，走出了天宝堂。
“完了完了，师父，那人会不会被咱们吓跑了？”苗柔紧张地说道，“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咱们就应该直接跟他说一千万就好了。
“你懂什么！”齐天宝教训道，“这是双方玩的心理战术。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