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次调查过那件事情的她知道白霜华与那名男子早就相识,那名男子原本就是来京城找白霜华的。
婉睨把自己再次调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宇文雅尔。
宇文雅尔看着自己手里的物料,双手微微颤抖。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早就认识?
猛地,宇文雅尔扔掉手里的证据,连一声告别都来不及跟自家姐姐说,提起裙子就往外面跑。
她要去找白霜华问清楚,她才不信江生从未爱过她。
“你们小姐呢?我要见她。”
来到白府大门外,宇文雅尔对着守门的侍从说道。
侍从认识宇文雅尔,知道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娇娇小姐,略带讨好的回复道。
“小姐早上就被太后召进宫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宇文雅尔震惊着脸,不相信地质问他。
“太后?!”
侍从点头,肯定地说。
“对,就是太后下的旨。”
来不及听完侍从的话,宇文雅尔又急匆匆地往回跑。
然而跑到宫门外,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什么准备都没有。
她应该先了解一下为什么太后会召白霜华进宫,白霜华又为何同意进宫……
想清楚这些,宇文雅尔转身,拦了架马车送自己回府。
马车刚刚停稳,她就急切地跳下马车,飞一般往府里面跑。
一路跑到父亲的书房,她敲响书房的门,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立马推门进去。
“爹爹,你知道太后为什么会召白霜华入宫吗?”
宇文大人皱着眉,望着自己不成熟的二女儿,声音微顿。
“你问这个做什么。”
“爹爹,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
宇文雅尔恳求,一向娇纵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文大人望着自己的小女儿叹了口气,只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告诉了她。
白霜华的父亲遇害,白家式微,她族里的一些老人为了保住白家的繁华,不顾白霜华的意愿,强行分开她和一个青年。并以青年的性命作为要挟,让她自愿入宫。
听完父亲的话,宇文雅尔再次被震惊到了。
白家的人怎么能够那么可恶,居然以江生的性命为要挟。还有白霜华,她……
捏紧了拳头,宇文雅尔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
“白霜华不能入宫。”
小女儿说得掷地有声,引得老父亲注目。
宇文雅尔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条有理地说。
“她容貌家世样样不差,若是她也入了宫,那么将会成为姐姐的一大强敌。”
说不清是担心姐姐还是不愿心上人伤心的原因,宇文雅尔掐着自己的手,很是慎重地着说出这样的话。
宇文大人诧异,以前小女儿从来不会关心这些,想的也很前面,今日怎么这么不同?
不等自家老父亲琢磨出什么,宇文雅尔直接打断父亲的思考。
“爹爹,您也不想姐姐在宫里过不好吧。”
宇文迦第愣了愣,沉吟一阵,总算是答应了小女儿的请求。
“你且等着,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看看皇上那边是怎么想的。
宇文迦第背着手,深思地走出书房。
尤洛宫里,白霜华端坐在下首,正襟危坐。
“你不用那么拘束,我召你入宫真的只是为了与你说说话。”
难得看见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小姐姐,尤洛可是高兴坏了。今早一大早就下旨召白霜华入宫,顺便留在在这里吃了午膳。
“多谢太后垂爱。”
白霜华略微低着头,面上的神情说不清是感激还是冷漠。
尤洛感兴趣地看着她,开口问道。
“你父亲是白起白大人对吧?”
听到太后提起自己已逝的父亲,白霜华微微怔仲。
忍不住开口回问:“太后认识家父?”
尤洛微微笑,眼神里带着回忆的微光。
“自然认得,哀家伴圣驾多年,与白起白大人也算熟稔。”
“记得当初白大人与你母亲感情甚笃,他在宫里得了什么赏赐都想着要给你母亲带回去。”
白霜华看着尤洛脸上略淡的羡慕神情,似乎自己也随着她的话语想到了父亲之前的画面。
“是啊,父亲与母亲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父亲当初在的时候,母亲什么都不用做,也没人敢对母亲不敬。
白霜华掩着眸,涩然笑了笑。
如今父亲已逝,家里的大伯二伯都对自家家产虎视眈眈……
“霜华啊,你父亲去世之后,你可有遇见什么难处?”
尤洛直问她,眼里带着认真。
“臣女……”
抱怨的话语差点就脱口而出,白霜华及时止住了自己,假装粲然一笑。
“臣女过得很好,劳烦太后挂念。”
不是她不想把自己的苦处告诉太后,只是她不能肯定在自己诉苦后,太后是否真的会为了她替自己和母亲做主。
白霜华暗中揪着袖子,有苦难言。
尤洛望着她的小动作,了然地笑了笑。
“过得好就好啊,你的父亲是为了保护先帝而亡的,是大楚的功臣。哀家可不想在他走后他的子女过得不幸福。”
在了解完白霜华的身世后,尤洛已然打消了让她进宫的心。
且不说白霜华早有恋人,就算白霜华与江生之间没有过往,单凭她白起后人的身份,尤洛就不会看着她入宫埋没自身。
楚子钰根本无心情爱,入宫的女子除了获得荣耀外,本身无异于入宫守活寡。
尤洛的话对白霜华触动颇深,她看了看年轻美丽的太后,倏忽站起来,正对着尤洛重重地跪了下去。
“太后,求您帮帮臣女。”
尤洛与知意对视一眼,望着突然痛哭的白霜华关切询问道。
“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什么难处?”
白霜华泪眼婆娑,一向清冷的脸蛋因为哭泣得厉害染上了绯红,恍若天边的火烧云,明丽又漂亮。
一时被美色晃了眼的尤洛感受到白霜华压抑的悲伤,亲自起身去扶她。
“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告诉哀家和皇帝,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白霜华得了尤洛的保证,伸手拂去面上的泪水。
“多谢太后娘娘。”
“来,起身说话。”
尤洛拉着白霜华坐到自己身边,关切地拍着她的手。
“你好好给哀家说说,到底是谁在为难你。”
白霜华略微收敛了心情,望着尤洛定定地说。
“是臣女的大伯和二伯,他们看家父逝去,臣女和母亲柔弱无依,竟然想要包揽臣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