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琰汐轻声安稳着她,可想到他如今也不过是北漠的质子罢了,他的承诺好像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一直都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这一路上萧默然倒是也没有为难简轻衣,这让她有些猜不透萧默然把她带到京城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觉得自己的安全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要是他想要杀了自己的话,在天利城外就可以动手了。
她悄悄的找琰汐打听了一下北漠如今的朝局,知道萧默然是跟随太子的,而太子又和萧默言不对付。
现如今,她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想要利用自己牵制萧默言。
想到这里,她索性直接找到萧默然,非常坦诚的说自己真的和萧默言无甚关系,萧默然还是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简夫人快人快语,果然是个有气魄的女子,不过我只是想要请你到京城来看看罢了,你如今是本皇子的客人,还是好好的留在京城散心吧。”
萧默然笑的一脸人畜无害,让简轻衣愈加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而在简轻衣到了京城后不久,萧默言的人也查到了她的行踪。
“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立刻启程回京!”
木九犹豫了一下,那简轻羽该怎么办呢?这几日天历阁的人可是已经找上门来好几次了,若是一直不放人的话,只怕天历阁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虽说他们王府不怕任何人,但天历阁在北漠的存在十分特殊,阁中的长老们就连萧宗也要给几分面子,和他们作对的话,只怕不是明智之选。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简轻衣的下落,留着简轻羽也是无用。
“放她会天历阁,但是你派人去一趟简家,告诉她们,以后要是再敢找简轻衣的麻烦,那本王断然不会对他们客气!”
萧默言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牵肠挂肚,甚至不惜得罪天历阁和世家,他非常清楚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师傅,我要和你一起去找娘亲。”
呦呦也一直担心着简轻衣的安危,一想到娘亲把他一个人留在天历城他就觉得非常委屈,想着是不是娘亲不喜欢他了。
萧默言摸了摸他的脑袋,去京城一路辛苦,呦呦还是留在王府比较好。
“我不要。”
呦呦很是不满,他保证一定不会给萧默言添麻烦的,就把他带上吧。
“你要听话知道吗?我保证,一定会把你娘亲平安带回来的。”
萧默言如此决定也是为了呦呦的安全着想,可呦呦人小鬼大,他有自己的主意,所以趁着所有人都不主意的时候,直接钻进了马车里。
岳氏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居然被萧默言抓起来的时候,便想要去王府要人,可还没等她动身呢,王府的人便已经来到了简家,一同带来的还有萧默言的警告。
简父根本就不知道岳氏背着他做了什么,当他听王府的人讲清楚来龙去脉以后,他勃然大怒,去质问岳氏为何要瞒着他。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简家好。”
岳氏冷笑,这么多年了,简家上下都是她在打点,劳心费神,简父不过是做个甩手掌柜罢了,可曾出过一分力?
“可那毕竟我的女儿!你如此做岂不是让她陷入两难?”
“轻羽才是简家的未来!”
岳氏满脸嘲讽,简轻衣不过是一介凡人,毫无修行的根基,空有简家嫡女的名头,她就连自己女儿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不仅仅是简轻衣,简父也是一样,如果没有她和岳家,简家能有如今的风光吗?
简父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你最好记住一件事,那就是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现在简家早就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了,萧默言才是简家的敌人,你身为简家的家主,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吧。”
岳氏有母家撑腰自然是底气十足,她自诩是简家的救世主,如果不是她,简家现在不过是安城的一个商贾之家,怎么可能在北漠的世家中占据一席之地?
简父讪讪的说简家世代都是纯臣,从来不涉党争,要不是岳氏极力怂恿,他也不会在暗中支持太子。
“如今你倒是反过来指责我的不是了。”
岳氏鄙夷的看着简父,他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懦弱,没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安城算什么,她可不会满足于眼前的这点成就,她想要的是更多更好的东西。
“简轻衣是简家嫡女就要为简家而活,家主,你最好找机会也劝劝你的女儿,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简父不过是空有一个家主的名头罢了,实际上简家上下都是岳氏说了算,她的话比简父有用多了。
虽然简父有心想要保护简轻衣,可他在心底也非常害怕岳氏,他这个简家家主做的实在是太过窝囊。
岳氏心知萧默言如今已经把简家当成了敌人,那么她就必然要更加依附于太子,方能保自己周全。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在被萧默然带到了京城以后,她就没从三皇子府走出去过。
虽说他并未为难她,衣食也是不缺的,但是她活动的范围就只有皇子府,根本就不能走出去半步。
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简轻衣绞尽脑汁的想要离开这里,但是皇子府守卫森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要逃走真的是难如登天。
而且她也没有再见到琰汐。
“出去,都出去!”
她无处撒气,只能把丫鬟送来的食盒打翻在地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但是不管她怎么闹,怎么折腾,那些下人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的把房间收拾干净然后出去。
简轻衣简直要疯了。
“看来夫人的耐心不是很好啊。”
萧默然摇着扇子走了进来,丫鬟们立刻起身行礼,简轻衣怒视着他,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