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一肚子火的傅家夫妇回到了家。
还没进家门,夫妻俩二话不说就吵了起来。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倒是好,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现在还被倒打一耙,我当初怎么就死心眼,看上了你。”
傅母翻起旧账来,丝毫不留情面。
“庄妍妍,你可别忘了,你的命可是和我绑在一起的,要是我出事了,你也跑不掉的。”
傅修也是个狠人,简单粗暴的一句话,让庄妍妍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那现在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庄妍妍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好处,和之前在傅野面前慈母形象,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傅修横了她一眼,桀桀冷笑,“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就单凭一个苏鹤闲就想掰到我,怎么可能。”
“现在最关键的是把白老爷子那边搞定了,这件事才有胜算,今天晚上跟我去一趟白家。”
庄妍妍极其的不愿,“我不要去,因为这件事我脸面都丢完了,现在还想让我丢第二次脸,想都不要想。”
傅修也懒得和她说,这女人简直就是疯子。
打了电话给下属那边,让他去彻查一下那些机密是怎么被泄露出去的,然后他自己也开始重金找顶级黑客帮忙了。
瑞城今年比往年要冷的快些,这初秋才过就感觉冬天要来了。
阮清已经换上了毛衫,室内开了空调不是很冷,现在她正在电脑桌前处理傅野的事情。
傅野这件事要处理起来很棘手,牵涉事很大。
身上背负各种大大小小的命案不说,阮清还隐隐怀疑,他和妈妈的失踪有关系。
因为她清楚听到傅野断气之前,笑容诡谲看着她,蠕动唇形说出两个字。
阮柳。
待她想问清楚的时候,傅野已经断气了。
带着这个信念,阮清丝毫不敢分神,仔仔细细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阮清查着查着眉头越拧越深,傅家之前一直都和苏家很是要好,直到三年前傅修的大儿子因为在苏家发生了意外。
死了……
自打那儿傅家和苏家的联系就开始变味了,至于苏家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想来就只有一个原因了,资料被人加密了,那人黑客技术十分成熟,她完全摸不着边。
有些气馁,看来要想知道前因后果就要问问当时在苏家的当时人了,苏爷爷。
当年的监控只能依稀看出大厅外头人来人往的影子,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得眼睛都泛干了,她准备休息一下。
眼睛余光一看,就看到一处小细节,监控下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人打翻了桌上的香槟,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手里盘子不见了。
盘子?盘子怎么会好端端不见了。
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聚精会神,把画面放大,细致看,但是由于画质监控是三年前的,所以看上去画质十分的模糊。
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没有发现丝毫线索。
阮清关掉了电脑,她闭上眼睛,慢慢把事情一步步捋顺,那个服务员的背影看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可是到底是谁呢?
她使劲儿想,怎么想不起来。
一个服务员怎么说也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况且好像是在举办生日宴会还是什么活动,按理说来,应该不是出现什么差错才是。
况且一路都很和谐,并不存在有什么人推拉挤兑的现象,从画面上看着似乎有好像有那么回事。
但是细细分析下来,却发现步步缜密,让人回想起来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事件。
到底会是谁呢?
她赶紧拨通了青城事务所的黄珍律师的电话号码,通过那边的记录来查找试试看,能不能摸到什么线索。
不到三分钟,那边也是火速。
马上就有消息了。
答案却是和她的不相同,资料已经在一场大火中销毁了。
事情又陷入了死局,她抓耳挠腮,烦躁至极,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疯子。
门被推开了。
苏牧走了进来,他目光一扫从电脑移开了,笑的憨傻,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阮阮,你在做什么?”
阮清看到他,并没有理会他。
她现在脑子一团糟,最好不要有人靠近她,她怕她会忍不住伤人。
一双大手在脑后动着,阮清清楚知道他在帮她梳理好头发,可是她就是烦躁不能平静下来。
推开了那双手,声音尽量克制着落下,“不要理我,我现在很烦躁,我怕我会忍不住伤你。”
苏牧心里最柔软的一处微不可见触动了一下,他低头落在她飘香的发丝上,依旧用手指轻轻梳着,“阮阮,心情不好要不要喝两杯?”
阮清身体动了一下,声音半沉,“来一杯。”
她现在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苏牧心头一喜,赶紧跑出去。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箱酒来了,阮清看着有些眼熟,想说什么,手里已经塞了一瓶。
就看见那张俊美绝伦的俊脸,有些小害羞道:“阮阮,给你喝?”
阮清看着他停顿了一秒,仰头一头闷,烈酒入喉,她感觉烦躁的心瞬间就平复了许多。
这酒不知道是什么酒,入喉很辛辣后劲儿很足。
一口又一口,很快一瓶已经见底了。
地上已经到了几个空瓶子了。
苏牧看着她,微醺的小脸渐渐开始不自然泛红,抱着酒瓶死不放手的样子,不知道又多可爱。
他顷刻卸下脸上的伪装,温情又迷人。
弯下腰轻柔抱起放在床上。
帮她也好被子,睡在旁边一遍一遍轻唤她的名字,“阮阮……阮阮”
这名字可真好听。
第二天阮清是被一阵咆哮声吵醒的。
“啊……谁偷了老子的酒,那个混蛋。”
沈昭看着原本放在酒的位置,已经不见了酒,气得大脑一窒息差点昏了过去。
他的酒呢?去哪儿了。
苏牧睁开了眼,侧头乖巧看着阮清,暖暖道:“阮阮,你再睡会儿。”
不知道是昨晚的酒的后劲儿没有过,还是因为这几日疲劳过度的原因,阮清觉得身体疲乏极了,点了应了声。
翻身又睡了过去,还把被子蒙住了头。
苏牧忍俊不禁轻笑摇了摇头。
转身出门后,他唇角的笑容随着说出的话消失无影无踪,“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不介意瑞城在多一桩惨案。”
沈昭看着到他,瞬间就怂了。
可怜唧唧道:“牧哥,你是不知道我那新买的一箱酒没了,那是我准备送我爸的生日礼物。”
苏牧冷峻的面容僵硬了一下,轻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那酒是你的?”
沈昭眼睛瞬间就亮了,抓着他问,“你知道我那酒在哪儿?”
一靠近,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这不是他得酒吗?
沈昭心碎了一地,他又气又委屈又想哭,“牧哥,你偷了我的酒,你知不知那酒我是准备……”
沈昭不敢直明了讲,只好利用自家老爹做靶子。
苏牧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时不时看一下房间那头,应该是怕吵醒阮清。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警告,“我知道,这酒也没想白喝你的,多少钱?”
说到钱这个字眼,沈昭瞬间来了精神,他还故作认真思考了一下,他决定狠狠敲诈一笔来泄心里的愤怒。
想着他一咬牙,伸出两个手指头,试探了一下。
这箱酒顶多就是一千万,要是牧哥出手觉得不会少,这点沈昭还是坚信不疑的。
心里想着,他底气又足了。
苏牧直接从口袋摸了一张卡丢给他,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