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走进大厅,里面有徐鸦青热着的饭菜。
徐鸦青一个人站在凉风吹过的大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安全帽。她低头看了看脏兮兮的安全帽,想着扔了算了。
“吃糖吗?”从屋里演算主轴线数据的方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边,手心里换了一种糖果,是那种用透明的糖纸包裹的糖。
“你到底有多少种糖?”徐鸦青把安全帽塞进方望舒的怀里,拿走了他手心里的糖果。“这个帽子你给老头儿,我困了,先去睡。”
望着徐鸦青走向房间的背影,方望舒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追上去。
清晨,在一阵炒饭的香味中醒来,徐鸦青穿好青绿色的衬衫和藏蓝色的裤子,用红色的发绳给自己编了一条麻花辫。她推开房门,去厨房外的架子上拿了牙杯牙刷,看见宁小倩正站在灶台那儿,用右手炒饭。
宁小倩的脸上被锅子里的热气蒸地红红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小倩,你起这么早阿。”徐鸦青正想默默离开时,宁小倩的眼神看了过来。一下子,徐鸦青也不好就这么走了。
“鸦青,今早吃腊肠蛋炒饭。我多放了点儿饭,给你和望舒中午吃。”宁小倩笑着跟徐鸦青说。她的脸上,笑容明媚。
蛋炒饭?
“你用了几个蛋?”徐鸦青并没有在院子里养鸡和鸭,本身就是来造铁路的,没那么多功夫喂食。因此,徐鸦青都是跟村里的大娘大婶们去买的鸡蛋和鸭蛋。徐鸦青一般买鸡蛋,因为鸡蛋的个小,一样的重量,可以多买几个蛋。
“一人一个阿,算上中午的份,正好五个。”宁小倩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桶里还剩一个鸡蛋。”
可不是还剩一个嘛。徐鸦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走到井边开始打水洗脸。
紧接着,徐勇达和方望舒也起来了。
“哇,好香!”徐勇达走到厨房,看着锅子里香喷喷的蛋炒饭,“好嘛,今天改善伙食。”
“老头儿,我原来可没有亏待过你。”听见这句话,徐鸦青不高兴了。
“我就那么一说。”徐勇达出去跟徐鸦青解释在他心目中还是徐鸦青做饭好吃。
徐鸦青哼了一声。在早上吃蛋炒饭的时候,徐鸦青还是夸了一句宁小倩炒饭好吃。
徐勇达见徐鸦青这么夸了,他也顺势夸赞宁小倩。
宁小倩在夸奖下,腼腆地微笑。眼角的余光瞥着温文尔雅吃蛋炒饭的方望舒。
吃过早饭后,方望舒谢过宁小倩准备的蛋炒饭,把两个饭盒装进双肩包里,推着行李箱就和福双青往兴浦山的方向走去。
“望舒,这木桩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徐鸦青栓毛驴的时候,发现昨天平整的木桩表面,今天多了几个坑坑洼洼。
正在搬经纬仪的方望舒闻言走过来,用手摸上不规整的木桩表面。“也许是昨天洞里的啮齿类动物。”
“咦!”徐鸦青嫌弃地后退好几步,“我们要不要采取措施,抓抓它们?”
“先把主轴控制线确定下来,等清除坡积土之后,看它们会不会被吓走。如果它们还要接着破坏,我们再想办法。”方望舒现在把清除坡积土作为先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