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在黄志山的翘首以盼下,徐鸦青姗姗来迟。
方望舒坐在位子上,看见徐鸦青两手空空,猜测不出徐鸦青出去这一趟是去做了什么。
“鸦青,你再晚回来几分钟,我们点的菜怕是全部都要上齐了。”黄志山回到位子上,给自己和徐头儿分别倒满了一杯啤酒,“徐头儿,我们不醉不归。”
徐勇达拿起玻璃杯与黄志山碰杯,喝了一口。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看向伸筷子夹鱼肉的徐鸦青,“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跑得不见人影。你去外面做什么?”
徐鸦青把夹到一半的鱼肉转到徐勇达的碗里,“鱼腮帮子,最嫩的地方。老头儿,你多吃一点。”
徐勇达见徐鸦青不说,哼了一声,同黄志山聊起岩壁渗水的问题。
还好老头儿没有抓着她这一点不放。徐鸦青松了一口气。
四个人吃完了晚饭,出烤肉店时,天上的星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升上了天空。徐勇达和黄志山没有辜负徐鸦青的期望,成功喝得走不动道儿。
“望舒,你这个应急演练的主意好。上班时间好不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偷懒。”黄志山一口酒气,七倒八歪地靠在方望舒的身上。
“这是让你这小子偷懒的!”徐勇达站着外八,抬手对黄志山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黄志山被扇地往前趔趄了一下。要不是方望舒眼疾手快扶住黄志山,黄志山能够栽个狗啃泥。“鸦青,你看好你爸。这么为老不尊!”
“老头儿,小心闪了腰。”徐鸦青左手拎白色的塑料袋,右手扶住喝得醉醺醺的徐勇达。
“你这骨头拿回家做什么。”徐勇达又把视线放在了徐鸦青拎着的袋子里。他们都把菜都光盘了,小徐还要把没了肉的排骨拎回家。
“张婶家有只小黄狗,这不顺手给小黄狗带点吃的去嘛。平常也吃不了啥好的。”徐鸦青顺口胡诌,可不能让老头儿知道她要做什么。她把徐勇达扶到了红色自行车的旁边,“路上你可扶好了。摔下去我不管。”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怎么会摔下来。”徐勇达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结。他用两只手死死抓住坐垫。成功忘记了排骨的事情。“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不?你第一次骑自行车,结果因为我松手了,冲到了河里。”
徐鸦青双手叉腰,看着笑得欢快的徐勇达,想着不如就此把老头儿扔在烤鱼店门口算了。她长叹一口气,还是坐上了自行车的坐垫,做人不能和醉鬼生气。
方望舒和徐鸦青千难万险地把两个醉鬼带回了家,并成功把他们扔在了徐勇达的床上。
房门一关,徐鸦青站在门外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月黑风高夜,夜取水泥样。”徐鸦青转身拍了拍因为搬运发福的徐勇达而不断冒汗的方望舒肩膀。
“好,我们也该走了。”方望舒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小丁和袁浩杰应该已经入睡。
徐鸦青在坐上黑色自行车后座时,不忘先低头把挂在红色自行车车把手的骨头拎在手上。
“这排骨,所以其实是给大黑狗准备的吗?”方望舒右脚蹬地,整个人用力往前倾,自行车的车轮滚动。大黑狗会因为吃了排骨而对他们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方望舒在心里其实不认为大黑狗会对他们的行为网开一面。
在方望舒的背后,徐鸦青心情很好地在哼着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