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望舒跪在地上,腰背挺直,认真地倾听徐勇达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即便明面上不说,但徐师傅一直在暗地里默默关注自己。
徐勇达说的累了,举起瓷碗,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总之,以后你就在我这里好好干。可以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气。懂了吗?”
方望舒点头,“我明白了。师傅。”
徐勇达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金猪报喜的红包,“我这辈子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也没什么当见面礼的好东西。这些钱拿去买好吃的,看你瘦的跟什么似的。”
方望舒恭恭敬敬地收下红包后起身,“谢谢师傅。”
“徐头儿,原来当你徒弟有红包收。我能也当个你徒弟不?”黄志山见红包的厚度不小,开玩笑般地问徐勇达。
“去去去,我才不收老油条。”徐勇达做了一个挥手驱赶的动作。
“当初望舒来得时候,您老人家嫌弃他什么都不懂。现在又嫌弃我老油条。徐头儿,您的要求可真高。”黄志山碎碎念。
“好啦,望舒能够留下来,已经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了。”宁小倩笑着打圆场。
“小倩,我发现你咋总向着望舒?”黄志山纳闷地摸头,“我可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啊!”
宁小倩的脸微红,嗔怒道,“你再胡说,以后我就不给你带好吃的了。”宁小倩有时候做了红枣糕,会给黄志山带几块过去解解馋。
“别,我一周的盼头就是你带过来的零嘴了。”黄志山求饶。
徐鸦青见黄志山和宁小倩之间的互动,因方望舒成功拜师而上扬的嘴角渐渐往下。宁小倩这是对方望舒有意啊!
徐鸦青略微思索,从桌上没合上盖子的茶叶罐里抓了把碎茶叶扔进徐勇达放在桌沿。拎了热水壶,泡了杯滚烫的茶水。
“师傅,受徒儿一拜!”徐鸦青捧了瓷碗,扑通一声跪在徐勇达的面前,双手递上泡了茶的瓷碗。
在场的四人被徐鸦青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鸦青啊,我就只是说说羡慕那个大红包,你怎么直接就付出行动了呐?”黄志山痛心疾首自己刚才没有把握好机会。
果然做人要脸皮厚,脸皮厚才能做大事!
“我才没有你这么目光短浅。”徐鸦青不理会黄志山的大惊小怪,“我这是受了望舒的触动,渴望学习新的知识。”徐鸦青一双眼睛熠熠生辉,“老头儿,你快看我真挚的眼神。”
徐勇达嫌弃地看着徐鸦青,没有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瓷碗。“最近缺家用了?”他不怎么相信自家不求上进的女儿突然就开窍了。
“说啥话呢。我一直都缺家用。”徐鸦青平常那是不想搭理徐勇达。她刚才一看老头儿给方望舒的红包,好嘛,老头儿一个月的工资是没了。
徐勇达咳嗽了几声,揭过这个话题。“你是测量员,跟我学不到啥。快起来,别打混。”
“你教你的,我学我的。你放心,我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徐鸦青有自信可以分辨。
“我教的都是精华!哪来的糟粕!”徐勇达一听,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