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靖一中的礼堂其实在绥靖这个县城而言是很高规模的表演场地了,与zhèng fu还有电视台拥有的也不相上下,这一点上也可以侧面看出绥靖一中的文化氛围,就像绥靖高中的体育场一样,在整个绥靖都算是出了名的。www.tsxsw.com
洛然重生以来也是第一次的来到这个地方,看着这样的舞台,已经初具规模的这种舞台,洛然瞬间感觉心底里一股什么东西松动了一样,整个人都是被激活了起来。
他重生以来一直都有点刻意的无视这样的舞台,现在的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前世在好声音的场景,用虽败犹荣来形容他是再好不过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冲击冠军的最有力选手,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失败了,这个舞台虽然不如那里,可是也是一个舞台,一个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证明,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舞台。
所以成蓝不明白他内心的想法,也不可能明白。
他想拿第一,并不只是因为他的缘故,这更多的是他心中一个念想,对于一个曾经失败者的念想。
在其他方面哪怕他再成功,再无可匹敌,也抵不上他在舞台上的一笑,有那个世界的财富,想要在这个世界获得成就很容易,可是对洛然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舞台。
舞台,他终于再回来了。
带着这样的呐喊,洛然深吸了一口气踏入了礼堂,摸着悲伤的吉他,洛然轻声说道:“我要用歇斯底里的呐喊告诉所有人,我回来了,一定会的。”
成蓝带着洛然直接去了后台,将节目单从组织人员手上拿了过来。
看着就是露出了点苦笑道:“你是第九个出场的,你前面正好是那个我说的人。”
洛然撇过头看了下,那个叫陆仁甲的人要表演的是一首他自己的歌曲,名为蝴蝶,洛然听都没听过的一首歌,但是对方既然唱了他自己的歌,评委要判定就不那么好判定了,洛然也是看出了他内心的小九九,同时也是看出,估计评委里有不屑他们这种行径的人,所以他准备用自己的歌给自己多加点分。
这个世界的歌曲洛然大概听过一些,几个天王歌星都有着自己的风格,但是流行歌曲整体还是以柔情为主,诉说的大多都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在其他方面涉及的反而不多,仿佛已经形成了一个病态一样,这个也是为什么同桌的你刚出来的时候,高峰他们就立刻注意到了,一直想要致力于改变的文化部最想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改变。
看着嘉宾里那熟悉的高峰两个字,洛然顿时睁大了眼睛,这几天他不是因为悟空传的事情焦头烂额么,怎么还能来到这里。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成蓝解释道:“其实每年的这种活动都会邀请一个上面的官员到场,也算是撑下场面,但是每年都只是一个地方上的过来一下,今年和往常一样邀请正常那样发过去,谁也没想到高峰竟然同意来了,这个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吧。”
何止是意外之喜,简直是大惊失sè才对。
洛然哪儿能不明白突然得知高峰要来的情况,这些学校的高层要临时做多少的改变和应对,本来就没为他那个级别的人准备什么,这次突然来到这里,无疑是让他们之前的准备都是落空,所有一切都得围绕着他来。
在华夏这个官本位思想极为浓厚的国家,当官才是王道。
不过洛然也能明白高峰来的真正原因,目的点应该还是在自己身上。
不论是从他之前看好洛然在校园风上的创举,还是悟空传的事情,高峰都觉得他应该亲自前来,而且虽然两人就交流过那么一次,可是对洛然他一直都很赞同,有点将他当做小友了的感觉,这个洛然也是感觉到了,所以心底里对他毫无节cāo的腹诽了起来。
纯粹给人添堵的家伙。
洛然略看了下节目表就没有去关注太多,高峰的到来影响的到别人可是影响不到他,而且因为他来的缘故,洛然心中对于第一那个位置更为在乎了点,高峰身处高位不假,可是也不可能做出那种偏颇的举动,况且他也不是音乐的专业人士,只是作为一个嘉宾前来,那些评委还是音乐圈子里的,而且已经有领导打好他们的招呼,其实洛然想拿第一确实不容易。
可是在高峰的面前,洛然可不想丢了这个面子。
高峰以国士待他,他也想同样的回馈对方。
这样想着的他,毅然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要换歌了。
已经由文化部当地官员陪同来到绥靖的高峰,在下车之后就是接到了严景程的电话。
“小高,到绥靖了吧?”
从高峰几十年前认识严景程开始他就是这样慈祥的口气,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所以从开始到现在,高峰从来没有畏惧过这样一个老人,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劳烦您费心了。”
一旁的官员则是一脸茫然的猜测着对方的身份,能够让高峰小心翼翼对待的肯定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严景程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我又不是许万三那家伙,不用跟我那么客气,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让你帮我给洛然小子传句话而已。”
“严老您说。”
他身旁的那人恍然大悟,能够让高峰这样叫严老的,除了严景程还有谁。
顿时他也是换上了一股尊敬的神sè,其实不只是他,只要是做学问的,他们那几代的人,尤其是燕京那个圈子的,有几个对他没有心生过敬意。
这个本来就是从燕京下放下来的官员更是如此。
严景程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高峰身旁一个年轻人的想法,只是开怀的说道:“我想你帮我告诉他,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个高的顶着呢。”
高峰愕然说道:“严老,您……”
“说吧,既然都说了要当他的老师了,哪儿能什么都不为他做点呢。”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是挂掉了电话,高峰看着心中一阵感叹,对那个被上天眷恋的洛然他也是有点嫉妒了,能够让严老这么亲切的关注,整个华夏又有几人,他几十年前的学生,那个时候的严老还不会这样,也最多是一些小的叮嘱。
现在的严老,宛若一种老来得子的心态,将一生最后的寄托都是放在了洛然身上,生怕他出现一点故障,如果不是想看看洛然自己能不能走到他要的那一步的话,恐怕严景程真会为他安排未来。
小子,可不要辜负严老的一片苦心啊。
高峰长吁了一口气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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