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小酒馆的对面,许宁悠然)师妃暄那女人和李世民也不知道谈什么治国安民的方法,居然一直谈到许宁面前的小茶壶已经续了两次水还没有出来。
看来果然是李世民这个大忽悠政委成功忽悠了,其实再想想刚才由小蛇观察到的情报,李世民今天一天的行为可是非常蹊跷。正好今天出来微服私访做好事,正好被师妃暄发现?这里面怎么想都有一种浓浓地yīn谋味道,仿佛专门作秀给师妃暄看。
莫非慈航静斋的上层领导又或者宁道奇又或者静念禅院的那群秃驴和李世民有背地里的龌龊?许宁轻笑着敲敲黑瓷茶杯,管他呢,这些真实的肮脏绝对超乎一般人的想象,李世民这家伙,恐怕不仅骗父兄,骗盟友,恐怕连手下和自己都骗,骗的一身坦dàng胸怀,这就叫自我催眠。
心中传来一丝警讯,洛阳南门的小蛇发来讯息,许宁连忙沉下心神去看。一个身穿西服的人正拿着一把刀跌跌撞撞地向城卫兵砍去,整个城门大luàn起来。许宁一愣:这就是莫问小队?这个该不会是新人吧?怎么会这样丧心病狂?
再用小蛇看去,几个普通模样的农民在慌luàn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都是格外地镇定,不慌不忙地缓缓走着。许宁皱眉:就这样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莫问小队这是在故意打草惊蛇吧?要不然需要何等脑残才会这样故意闹事?
城门口的来往行人已经一哄而散,远远地看着热闹。那西服男子被两个城卫兵很痛快地用长矛chā成了筛子,鲜血流了满地,那人只来得及惨叫几声便再也没有生息。
“精神控制?”许宁抿了一口清茶,再向那几个农民看去,个个皮肤酱紫黝黑,手有老茧,脚穿草鞋,尚且还有些泥土在小腿露出的部分。这是真正的农民,许宁心内下了结论。那么真正的莫问小队又在哪里?许宁发动城门附近的小蛇开始在墙角草丛偏僻处游动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的纲手撞了撞他:“李世民出来了。”许宁回过神来,命令那些小蛇继续搜索,然后站起身来向店外望去。李世民和师妃暄两人慢慢走出了对面的酒馆,互相行了一礼,然后李世民看了许宁一眼,转身离去了。
满脸动人微笑的师妃暄恢复了庄严肃穆的面容,迈步走进了这家茶馆,来到了许宁的面前:“未知阁下苦苦相bī,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
许宁举手相邀道:“师仙子还请坐,不妨慢慢来谈。”师妃暄微微皱眉:“今日我只是秦川,阁下为何一定要我当师仙子呢?”
许宁哑然失笑:“想不到师仙子如此超凡脱俗依然要执着于这些微末小事,你便是你,秦川与师妃暄又有什么不同?便是秦川这男子就能问天下事,师妃暄这女子便轻易不可妄言么?又或者秦川八百里气魄能让师仙子你觉得心灵合一?”
师妃暄一愣,未料到这相貌平凡的青年男子居然说出这种颇有见地的话来,轻轻移步坐下:“张兄此话大有禅意,未料到张兄还有如此胸怀,倒是妃暄失礼了。未知张兄此番前来有事要与妃暄商谈?”
见师妃暄态度好了许多,许宁微笑摆手道:“失礼什么的倒也无妨,我本来就是见识浅薄之人,失礼不是失礼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见师仙子为天下苍生奔走,心中倒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
“师仙子实在不敢当,张兄还是换个称呼罢。”听许宁对自己的态度颇为友善,师妃暄微微点头,如yù的纤手映着白袍拿起黑瓷茶杯,更显晶莹。把茶杯复又放下,师妃暄道:“有什么问题张兄不妨讲来,妃暄不过尽自己一份力,见解或许并不能另张兄满意。”
“那么叫师小姐如何?”许宁含笑问道,师妃暄一愣,点头示意可以。
许宁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师小姐,君民之间是何关系?”师妃暄有些意外,没料到这人居然问她国家大计,但还是依照自己看过的经史子集回答道:“君与民生息,民供君如父母,这便是君民之间关系。”
许宁点头微笑,却不做评价,继续问道:“一家之口,父母是否该让孩子无知?”师妃暄微微愕然,露出不同的风华:“张兄说笑了,怎会有这种父母?大致那孩子不是亲生骨ròu罢?”
许宁继续问道:“一国之治,君主是否该让民众无知?”
师妃暄眼中一亮,恍然大悟:“张兄原来想问这个道理,这治国之言和治家之言大有不同,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明君不愚民,使其开教化,这不就是答案吗?张兄勿要以暴君比盛世,luàn了妃暄的眼睛才是。”
许宁有些无语,这师“小姐”还真是能言善辩,这么快就给找到了论据,还很有力的给了自己反戈一击。“那师小姐以为谁能算是明君呢?”
师妃暄会意一笑:“张兄还是绝了这个心思罢,挑明君不是之处说天下愚民么?如汉武文景之时,数位明君接连,可未曾阻人教化,所谓愚民不过是不让巫蛊等歪门邪道猖狂而已。大汉末年,明君不在,邪魔猖狂才有邪?教,那才是愚民。”
我去!这妞实在太犀利了,许宁深切感受到了一种战斗力只有五的悲哀。想让古人纳头便拜,自己还真是差得远。许宁干笑两声:“我见有小国焚书毁史,大肆愚民,竟成所谓盛世,是以有此问,师小姐还要勿怪才好。”
师妃暄一愣:“竟有如此涸泽而渔之事?如此盛世不要也罢,民众愚昧,国已不国,要之何用?不若重新来过。”
许宁心中低叹一声,有些悲哀地想道:“早已重新来过,只是那心中的猪尾巴却是久久难去。”想到莫问小队现在还没有消息,在徐子陵那里的影分身也不知道如何了,许宁不免有些心焦。这边又不可能与师妃暄再深谈下去,于是许宁拱手站起:“师小姐所言有理,张某大受教育,未知师小姐现在居于何处?我也好时时请教。”
师妃暄听出许宁语中的告辞之意,也感觉此人虽有些偏见,但贵在知错敢于承认,便微笑道:“张兄不必客气,只是妃暄最近有些麻烦,相见如朝露,一切还是随缘的好。”
许宁呵呵一笑:“朝露时时有,相见却不多,师小姐此言却是大错而特错了。”师妃暄见他和气可笑,也不以为意:“别人都与我客气,稍亲近些便直呼妃暄,张兄确实与众不同,叫出师小姐这平淡无奇的叫法。”
许宁见她那副圣母含笑的模样便忍不住想要让她跌落凡尘,特意调笑道:“师小姐果然还是不能满足师仙子的野心,以后还是叫你师菩萨,师神仙才行。”
师妃暄愕然:“敢于和妃暄如此调笑,又不露出那般表情的,张兄还是第一个,你果然是个奇人。”许宁看她愕然的模样更感有趣:“那师小姐可否愿意我这般调笑呢?”
师妃暄看他那副平凡无奇的相貌,又看他那言笑自若的神态,微微叹了一口气:“张兄真是好心态,只可惜妃暄此生已坚定道心,这般轻浮的话还是少向妃暄说起为好。”
许宁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女孩子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师仙子以后就不会这么想了。”纲手跟在他身后,轻声嘀咕:“人家嫁人也不会嫁给你吧?”
师妃暄先是一愣,然后听见了纲手的话,一股笑意涌上了心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同千年绽放一次的昙花,将整个茶馆映得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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