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愣了三秒, 果断把门关上。
波塞冬眼疾手快地手肘挡住门板,轻巧地一个侧身就进入屋里:“把自己的丈夫拒之门外,可不一名妻子该做的。”
刚从沙上站起身, 准备攻击入侵者的黑白无常顿住了。
波塞冬维纳斯的丈夫?
谢必安和范无救跟波塞冬过一面之缘。们去闽省旅游的时候, 撞上希腊海神波塞冬与华夏海神妈祖的打斗,理由波塞冬偷渡, 最后结果波塞冬回国办理签证。
维纳斯初华夏时形容狼狈, 说要寻找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黑白无常为正在被仇人追杀, 倒没想到追的就海神, 而且看起和维纳斯关系一人。
黑白无常望向维纳斯,眼神询问波塞冬说的真的吗。
维纳斯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对们介绍道:“我的丈夫,海皇波塞冬。”
很想否认, 又不敢在波塞冬面前作死。波塞冬温柔的时候可作天作地,可一旦触到海神的阴暗面, 惨得哭天喊地。
别看波塞冬得温柔,身上冷酷暴烈的味道已经让维纳斯怂成鹌鹑了。
到维纳斯对别人承认的正宫身份, 波塞冬眸色深处的暗沉才褪去一些。
“为什么我到的神话版本维纳斯的丈夫赫菲斯托斯……”范无救思索一瞬, “算了, 传言不可信, 希腊神系的八卦传到国内早就不知道歪曲成什么了。”
这倒也不重点。
谢必安口:“海皇陛下的签证办理好了?”
波塞冬看向这两名东方神仙:“这屋子的主人你们?”
那也不。房东阎王殿下。
谢必安镇定道:“收租的我们。”
波塞冬颔首, 向们出示签证:“我要在这里长期暂住。”
瞥了眼维纳斯:“和一间。”
维纳斯反应激烈:“那不行!我和丘比特一间了!”
范无救实求:“一户两室一厅,住一三口正好。”
维纳斯拼命使眼色——当初说好我帮你们写读后感, 你们要让我个安全避风港的!
读后感已经交了,黑白无常不不办,把危险送到屋里。
谢必安想起这茬,确实, 们华夏神要守信,答应了的不不办到。
“海皇陛下,我们这儿的房租很贵,一个月要百万冥币。”谢必安面不改色地把租金报高十倍,企图昂贵的租金劝退。
波塞冬不清楚华夏地府的货币概念,直接拿出一件神器:“够了么?”
范无救震惊。神器无价且无市,别说租房,把整个小区买下都够了。
不愧海皇,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
谢必安保持沉着冷静:“一件神器就想要长期居住权,当然不可……”
波塞冬毫不心疼:“每月一件。”
谢必安极其自然地说下去:“……当然不可不行。这202室的钥匙,您收好。”
歉意地望向维纳斯——不不讲义气,可海皇给的实在太多了。
范无救酸了。这就钱神的世界么?
如果波塞冬真维纳斯的仇人,们今天拼了命也不会放波塞冬进。毕竟做了一段时间邻居,丘比特的箭又促成们修成正果,们和维纳斯算得上朋友了。
波塞冬和维纳斯两口子,看维纳斯的子也不真心排斥波塞冬,门看对方的第一眼眼睛都亮了,显然也盼着对方的。这些都被谢必安和范无救看在眼里。
眼神骗不了人。维纳斯明显喜欢波塞冬。不管小两口闹什么矛盾,们都聪明地不去瞎掺和。
范无救还些纳闷。维纳斯不懂爱情么?怎么那天和聊天时装得跟没心没肺似的。
“挺热闹啊,你们在这儿聚会么?”一道清朗的声音穿插进,着一身素雅长袍、面如冠玉的青年手执一柄折扇,凭空出现在客厅里。
“阎王殿下。”谢必安和范无救同时礼。
阎罗看到室内陌生的蓝神祇,扇面挡住唇瓣,侧过脸低声问范无救:“那谁?”
察觉到烟落公寓内一股强大的力量,真打起光靠黑白无常恐怕抵挡不住,这才过看看情况。
“维纳斯的丈夫,希腊海神波塞冬。”范无救将情况同阎罗说了,“答应每月一件神器为租金,和维纳斯住一间。”
阎罗挑眉:“不海神。”
“什么?”范无救立刻警惕起,难道不明生物伪装成维纳斯的丈夫,想对不利?
阎罗将折扇一收:“财神。”
上前作揖,行的华夏礼仪:“朋自远方,不亦乐乎?欢迎海皇阁下入住我们烟落公寓。我这儿的房东,地府阎王阎罗。”
范无救:“……”
竟然没丝毫意外。
波塞冬感受到这名神祇的气息比另外两名东方神还要强大,名号也一个神王级别的存在。
左手置于右胸,希腊神系的面礼回应:“幸会。”
东西方神系的王在各自的礼节中完成友好会晤。
202室。
一户两间卧室,波塞冬一就毫不客气地把丘比特扔到次卧,占据了和维纳斯一起的主卧。
维纳斯抱着枕头就要去次卧:“我去和丘比特睡。”
波塞冬淡淡道:“你敢?”
维纳斯:“……”
维纳斯气鼓鼓地回了。
不敢。
“在闹什么脾气?”波塞冬掰过的下巴,盯着阴恻恻地问,“翅膀硬了,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维纳斯狠狠瞪着,拍的手:“你管我?你不也整天不影子,也不告诉我你在忙什么。我翅膀硬了想飞哪儿就飞哪儿,你难道还想关着我?”
波塞冬挑眉:“这就你离出的理由?”
维纳斯冷哼一声,最横的语气说最怂的话:“什么离出,我只不过了场说就的旅行。”
波塞冬似非地“哦”了声,没拆穿。
维纳斯想到波塞冬说要长期住在这里,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把我带回去?”
还为波塞冬会立刻把抓回海里关起。
波塞冬眼皮一掀:“想回了?那现在就回去。”
维纳斯赶紧道:“我就问问!我不回去,海底太无聊了。”
外面的世界大变,维纳斯已经被现代花花世界迷了眼,对这里充满留恋。海底待了几百年,早待腻了。
“你去哪里都可。”波塞冬说,“前提要和我一起。”
维纳斯问:“那大海你不管了吗?”
波塞冬海皇,海界每天都一堆需要处理,跑东方简直不务正业。
“我让哈迪斯暂时代劳了。”
海界抵御住北欧灾难,也间接庇护了冥界。波塞冬当初将情通知冥界,哈迪斯承了这个情,答应会帮波塞冬做一件,波塞冬就毫不客气地让哈迪斯在离期间代为主持大局。
而且哈迪斯没野心,不担心篡位,巴不得波塞冬早点回把烫手山芋丢回去。
维纳斯无话可说,想到房租又始心疼:“每个月交一神器也太贵了。”
“海底多的。”波塞冬不在意道。大海的富饶可令宙斯都眼馋的。
“你的就我的,我心疼我自己的东西。”维纳斯后悔不已。早知道波塞冬还要住进,就不试图阻止了。谢必安把房租抬价,最后落入的都别人的口袋,损失的可和波塞冬的夫妻共同财产。
波塞冬了下,轻柔地问:“可这不维纳斯自找的吗?”
怎么会看不出谢必安蓄意为难,这一看就维纳斯的授意。为了维纳斯,波塞冬不计较而已。
维纳斯到波塞冬温柔的声音,打了个寒颤。
别这,害怕。
波塞冬语气更柔和了:“没关系,我不嫌你败。”
维纳斯闻着波塞冬身上愈冷酷的味道:“……你不像没关系的子。”
“只很久没和维纳斯一起玩游戏了。”波塞冬像拆礼物一慢条斯理地解着维纳斯的衣扣,“维纳斯还记得游戏的玩法么?”
维纳斯按住的手,眼神示意墙壁:“丘比特还在隔壁。”
“我隔音了。”进门前就设了一道隔音结界。
维纳斯咬牙。很好,波塞冬早预谋。
并不排斥。说实话,这段日子都没沾染爱欲,身体已经很迫不及待,这的本。
可——
“你不会又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惩罚吧?”这才维纳斯最害怕的。
波塞冬低头:“根据游戏规则,如果维纳斯乖乖话,当然不会惩罚。”
“可你这次不乖。”
维纳斯的欲.火忽然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彻底没了兴致。
一把推波塞冬:“我不陪你玩了!”
波塞冬神色冷下。在床上向不容许维纳斯的忤逆,何况这次维纳斯的不告而别本就令动怒,维纳斯的反抗不过让惩罚加重。
冰冷的水流从波塞冬指尖凝出。一半化为水绳束缚住维纳斯的手腕,将锁在床头,一半化为冰刃无情切割维纳斯的衣物,划破肩膀、衣袖、前胸、腰部……
当仅剩最后一片衣料时,薄而尖锐的冰刃停在金青年的肌肤上,迟疑地顿住。
因为维纳斯在哭。
晶莹的泪水从碧绿的眼睛里滑落,像一汪清泉翻涌。
维纳斯娇气爱哭,在床上哭过许多次。可生理性泪水还伤心的泪水,波塞冬分得出。
从不让维纳斯真的因伤心流泪。
维纳斯这回确实在伤心。
这个认知让波塞冬一丝意料之外的无措。维纳斯从不会因为爱欲伤心,往做得再过分,维纳斯嘴上骂得凶狠,精神都不会受打击,活泼得很。
将缠绕在维纳斯手腕上的水绳撤,波塞冬俯身,轻声问:“怎么了,维纳斯?”
身上冷酷的味道也散了。波塞冬永远无法再真正对维纳斯狠下心,维纳斯一哭,就心疼了。
维纳斯不理,就哭,边哭边骂混蛋。
波塞冬叹息:“好,我混蛋,不罚你了。别哭了,嗯?”
波塞冬的温柔让维纳斯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控诉道:“难道我还要感谢你的恩吗?游戏规则都你制定的,我只遵守的份。你为什么不允许我不话?为什么不忍受我离你的掌控?因为忤逆你的我不完美了吗?我不对你言计从,不你想要的完美情人,你又找不出更好的替代品,毕竟在你那些情人里我已经最好的那个。你就这些手段让我你的话,把我彻底变成你喜欢的子。爱情不这的,我不要这的婚姻,唔——”
波塞冬俯身吻住了。
维纳斯抗拒这个吻,在很严肃地讨论们的爱情和婚姻,不想在这时候被其转移注意力。维纳斯挣扎不,干脆泄愤似的狠狠咬,咬出满嘴血腥味。
波塞冬任由咬,也不放。
维纳斯还没波塞冬狠绝,波塞冬就不放,不敢再力,牙齿也松了。
波塞冬抬手抹去唇上的鲜血,另一只干净的手轻轻拭去维纳斯的眼泪,轻道:“维纳斯,我很高兴,你爱上我了。”
的维纳斯对似乎所误会,波塞冬不记得什么时候过别的情人。也许美杜莎搞的鬼。
不过波塞冬现在非常愉悦。
如果维纳斯对只爱欲上的依赖,就不会在乎波塞冬对究竟没爱情,更不会这伤心愤怒,委屈控诉。
这真意料之外的惊喜。维纳斯两次懂得爱情,爱上的都。维纳斯甚至已经懂得了吃醋和嫉妒的滋味,不然在讲“你那些情人”时的语气就不会那么酸了。
在婚姻里,让自己的爱人体会到吃醋和嫉妒一种失职的表现,这往往意味着自己并没和其人划清界限。波塞冬清楚自己并没真的过情人,没想到这的误会竟让维纳斯懂得了吃醋和嫉妒。
在还阿多尼斯的时候,维纳斯爱,可半点都不懂嫉妒,还大方表示可让跟别人享受爱欲。现在的维纳斯却变得小气了,对也拥了独占欲。
这意味着维纳斯爱波塞冬,比爱阿多尼斯更深。
阿多尼斯波塞冬的一半神性,维纳斯更爱的波塞冬的全部神性。
这怎么不让波塞冬心呢?
维纳斯气急:“谁爱你啊?别自作多情了,我告诉你,我爱的从始至终都只阿多尼斯!”
“吗?”波塞冬的声线突然变了,变成维纳斯记忆中另一个人的声音。
维纳斯一怔,抬起头,看面前的蓝神祇已经变成另一张脸,熟悉的金金眸,阿多尼斯的模。
维纳斯恼怒道:“……你为你变成阿多尼斯的子,我就会爱上你吗?”
“阿多尼斯不曾经送你一个白玫瑰花环?”波塞冬道。
维纳斯咬唇。波塞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这应该和阿多尼斯的秘密才对。
“我在那花环里注入一道力量,可在你危险的时候守护你一次。我察觉到那道力量已经被触了,你遇上过危险,对吗?”
维纳斯心乱如麻。想起遇上堤丰的那次,丢失了花环,也成功逃脱了怪物。为幸运女神眷顾了,可那天回去后就做了一个梦,梦一道蓝光守护了们。
“……你什么时候碰过那个花环的?”维纳斯怀疑地望着波塞冬,心中隐隐升起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
“在我编织它的时候。”阿多尼斯的模重新变回波塞冬。
“维纳斯,我就阿多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