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说是是真话,从他说的地方,找到了埋在土里的鸡骨头和鸡毛。
法医解剖黎寡'妇尸体后,得到的信息送到了熊睿的面前。
黎寡'妇其实早就下葬了,毕竟死人留在村里很晦气。
还是熊睿走访了大队,和村书记谈了好几次,才同意开棺验尸。
大队长想拦也拦不住,因为粮食问题,他已经被革职在家等着处置。
黎寡'妇的尸体检验报告,明确写着从死者身上有自愿留下的性行为痕迹,只是指甲里发现他人组织。
死因是脖子被掐窒息而亡。
初步断定,在她放松警惕时,有人掐住她的脖子,她挣扎时,应当挠伤了对方的胳膊。
既然已经锁定了大队长家,云染卿和熊睿当即赶了过去。
大队长家里。
以前意气风发,常年打扮利利索索的大队长盘腿坐在炕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他的大儿子跪在他的面前,涕泪横流地说着什么。
大队长眼中滑过失望,愤怒地用烟杆子砸儿子的头,被他媳妇一把拦住。
“要不是你和那贱人牵扯不清,咱家儿子至于会着了她的道?现在咱家儿子有危险,你个当爹的不帮着儿子,难不成要看他去死?反正你犯下的事也没法遮掩了,咋整都是死,还不如帮儿子一把!”
大队长愤怒的表情一点点消失,看着披头散发的疯狂妻子,他一点点地佝偻着身体,感到浑身无力。
终于,他微颤颤地伸出双手,做出了选择。
大队长媳妇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伸手在他胳膊上乱挠一通,挠出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忙着做伪证的他们,丝毫没注意到,云染卿、熊睿和村书记等人已经走了进来。
“呦,做伪证呢?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们一家人都跟着走吧。”
云染卿嗤笑一声,刚刚他们的对话,已经被她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光顾着做伪证的大队长一家彻底瘫软了,哭爹喊娘地求救也没用,被熊睿带来的人抓走,送到警察局,很快大队长儿子对杀人的事供认不讳。
而大队长谎报数目,私贪粮食,使榆树沟死去的人达到一个惊人数目的事情也有了审判,父子二人被判了死刑。
接到审判后,全村人拍手称快,有的上山为死去的亲人烧纸钱,有的在家里嚎啕大哭,毕竟灾情还在,他们的日子还是没有尽头。
熊睿在这件事上表现良好,得到上级的赏识,加上家里的事情沉冤昭雪,他重新恢复军衔,可以回到部队。
临行前,他问云染卿要找谁。
云染卿将原主关于母亲的记忆尽数说了出来:“她叫林楠,今年应该三十六岁,北京人,下乡青年。”
很可笑,原主作为林楠的亲生女儿,竟是连姥姥家在背景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北京人。
想要在偌大的北京城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同名同姓的。
云染卿以为熊睿要回到部队后,才能帮着她找到人,却不想,他皱着眉头,直接问道:“她是你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