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道长听见笑声,更是火上浇油,恼羞成怒之下,就要动手。但是却被寒疯子给制止住,面对这个六亲不认的疯子,青云道长可不敢乱动,只能强行按下怒火,不再说话。
而寒疯子则主动站出来,惋惜的摇摇头,道:“崔四,你能从百多位高手围攻下杀出来,还杀伤了好几个大乘修士,的确是绝世天才!如此成就,哪怕我在成为散仙之后,都难以办到,而你却做到了!只是,可惜了你这么个人才啊!你怎么就偏偏和玄武一族过不去呢?”
“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你们翠雨宗陷害的!”崔四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现在你倒好意思出来装好人了?真真是个老不羞啊?”
“怎么就成我们陷害的了?”寒疯子顿时不解问道。她毕竟是散仙,平时都不和俗家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当初的事情。
而崔四却不知道这个,一听寒疯子这么说,还以为她装蒜呢,气得大骂道:“当初老子和你们翠雨宗合作围剿凌霄子,路上在乱世峰发了一笔财,你们翠雨宗眼红就和我做生意!因为没有钱,就把你们的冰火并蒂双莲卖给了我,我是看着你们可怜啊,才答应了你们。可是谁知道,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包藏祸心,那冰火并蒂双莲是玄武一族九十九皇子鳌清要的,你们前脚卖给我,后脚就把消息透露了给了那个自大嚣张的白痴。”
“鳌清那混蛋玩意,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要我的命啊?害的我不得不出手灭了他,才和玄武一族结下了血仇!”崔四悲愤的骂道:“现在老子被玄武一族满世界追杀,你也充当他们的走狗,现在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靠,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寒疯子堂堂一化劫散仙,听完崔四的控诉之后,顿时羞的是满脸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尴尬,她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尴尬过!心里都快把门下那些陷害崔四的白痴给骂死了,暗道:“怎么闹了
半天是这么回事啊?那些该死的混账东西,也不和我说一声,害的我在这里丢人现眼,回头我非得揍她们一顿不可。”
其他四个散仙见寒疯子如此丢颜面,一个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是碍于寒疯子恐怖的实力,没有人敢真的笑出来,毕竟她可不是青云道长那种随便揉捏的货色。
见到连续两个人都吃了蔫,裂天剑宗的惊天一剑便再次站出来,冷笑道:“行啊崔四,你小子的确够狂的,就是不知道死到临头的你,在我们几个面前有什么资格这么狂?”
“呦!”崔四闻言,立刻阴阳怪气的叫道:“裂天剑宗的惊天一剑,你不过就是个要脑子没脑子,要人品没人品的玩意嘛?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告诉你,大爷我还真就没把你看在眼里!”
崔四自知和这些家伙难免死战一场,反正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所以他也索性收起了平日里谨慎的兴情,干脆先骂个痛快再说!
裂天剑宗的惊天一剑是何等身份的啊?他这辈子就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顿时就气得是浑身发抖,漫头白发都被气劲逼得竖起来了。
作为六劫散仙,顶尖的高手,惊天一剑自然不会和崔四进行对骂,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用最为凶猛的大招,直接把眼前这个混蛋打得形神俱灭!
然而,就在怕羞成怒的惊天一剑想要出手的时候,他却忽然愣住了,整个人都处于了呆滞的状态。不仅是他,就连他周围的几位超级高手,也无一例外,全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之所以这些人会忽然变成这副模样,原因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崔四手上突然多出的一件宝物,正版仙器,劈地神行梭!
其实崔四早就想到了在雷鸣界这个特殊的地方,可以用劈地神行梭这种特殊的法宝进行高速逃遁,在地下行进的他,可以完全不惧天上的闪
电,而且劈地神行梭的速度更是惊人,比天上飞的飞剑都快,普通修士的土遁速度是根本无法与之相比的。
所以,只要崔四钻进了劈地神行梭里,就完全可以在这一界横着走,谁也拦不住!
只不过,这里面却有一个异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崔四一直被人监视着,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没人的机会拿出这件宝物。而这件宝物,却显然是不能够暴露的。
要知道,崔四可是利用九美图里的天欲魔女,陷害万欲门的人盗走渡劫心得和无形仙剑。在寒疯子的帮助下,这个黑锅可一直都被可怜的粉神君背着呢。
为了这一件事,整个修真界都曾经陷入过一场堪称浩劫的大战里。不光下面的普通修士死伤无数,哪怕就是散仙,也在混战中损落了好多。一直到玄武一族从天上发下消息,这场波及大半个修真界高层的混战才勉强平息下去。
但是战事虽然停歇,血仇却已经结下,各方都陷入了无边的仇恨中,尤其是那些损失惨重的门派,他们都在费着劲的找那个让他们陷入这场混战的罪魁祸首呢!
在这种时候,崔四怎么敢把劈地神行梭和无形仙剑这两件赃物拿出来啊?所以,在进入雷鸣界的时候,哪怕被那么多修士包围,崔四宁可耗费五法术,施展盘古变身,也不敢动用这件劈地神行梭。因为他知道,这东西只要一出现在自己手上,就等于是把所有的真相都揭开了。也就等于是和全修真界的人结下了生死大仇!那就真成了全民公敌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崔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这两件仙器来的。但是,到了现在,崔四却再也不能保密了,一个是他的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身上疲惫不堪,战斗力去掉了七八成,却要面对这么五位修真界的最强高手,实力相差不是一般的悬殊,真打起来必死无疑,逼得他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