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场上的表演,看台上的众人不住地点头,都对第一师的表现表示认可,霍光也点了点头,对张全说:“不错不错,要是有支骑兵最后打一个冲锋,恐怕对方一个都跑不了了。”
接着,是骑兵间的对决,由两个连的第一师的骑兵,对付同样数目的屯骑营士兵,这里,张全玩了手脚,他没有挑选同样善于骑射的胡骑营,而是挑了善于冲锋的屯骑营。一开始,双方都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屯骑营多数人都使用长兵器,而第一师则使用弩和马刀,看台上不少人都觉得这一次张全要输了,因为在这样的对决中,顶多只能射出一轮箭。
冲锋开始了,双方士兵开始对冲,很快,双方进入一箭之距,第一师的箭矢飞了出去,许多屯骑营的士兵都伏在马背上,利用盾牌进行躲避,所以中箭者寥寥无几。等第一轮箭射完了,屯骑营的士兵都从马背上坐起,他们挂起盾牌,摘下武器,可就在这时候,第二轮箭又射了过来,这一次他们猝不及防,许多人都中箭了。
看台上许多人都明白了,一定又是李仲元给了张全什么好东西,让骑兵也能在短时间内射出两轮箭,其实他们不知道,这种骑兵用的速射弩一次可以装五支箭,只是第一师的骑兵们没有射完而已。
屯骑营的士兵气疯了,他们没想到对方这么狡猾,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非要和对手争个高下不可。但是,第一师的骑兵又做了一件让他们吃惊的事,就当他们双方快要碰面的时候,第一师的骑兵们突然改变方向,从屯骑营的侧翼冲了过去,而屯骑营的士兵来不及转向,眼睁睁地看着对手从自己的旁边滑了过去,与此同时,第一师的第三轮箭飞了过来,然后是第四轮和第五轮,这一次,更多地屯骑营士兵中箭了。
当双方都调转了马头重新列队时,胜负已经判定,第一师以零伤亡“击毙”了大约一百名屯骑营士兵,而且他们已经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
第一师连赢两阵,让台上众人大开眼界,李仲元悄悄挤到张全的身边问道:“全哥,真有你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样的成绩,说说,下面还有什么好玩的?”
“没了。”张全的回答让李仲元大失所望。
“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没了?”
“这不能怪我,有些东西是不能给人看的,我总不能把炸药也拿出来吧?”
的确,张全还有些东西,可那些不是太危险就是属于保密范围之内。
接下来的几天,又进行了各种比试,结果第一师成绩突出,令众人刮目相看,之前张全很做的一切也随着第一师的出色表现而烟消云散了。
借着这次比试,刘据乘机让虎贲和羽林两营也改编为新军,编为大汉帝国新军第二师和第三师,原虎贲营司马郑度和羽林骑司马洪南平分任这两个师的师长。在整个冬天,张全派出第一师的大批军官帮助训练这两个新师,当冬天过去的时候,这两个师与第一师一样,也都剪短了头发,而这种习惯也渐渐被以后的新军保留了下来,成为新军的传统。
汉元九十六年新年终于到了,张全忙碌了大半年总算有机会歇一歇了,而且最近的喜事不断,一方面李仲元那里收入成倍提高,这一年各项收入接近三十亿,而刘据那里也努力安定百姓,休养生息,全国税赋等都有所提高,另一方面,田宁和公孙兰先后怀孕,张全和李仲元都为自己即将当父亲而高兴。
这天,刘据和史贵妃专门设宴宴请张全和李仲元两家,刘据原想立史良娣为后,可许多朝臣反对,认为她的出身太低,不能母仪天下,所以刘据暂时只立她为贵妃,准备时机成熟后再立她为后。三家人在一起吃得很随意,席间刘据还特地让人把皇子刘进带来,刘进已经一岁多了,他的到来让几个人开心不已。等大家都吃饱了,刘据才让史贵妃与田宁、公孙兰一起领着刘进玩去了,而他和张全、李仲元还要讨论一些事情。
“第二和第三师情况怎么样?”刘据开门见山地问张全。
“还行,比起第一师来差不少,不过肯定比其他北军要强得多。”
“现在能不能上战场?”
张全一愣:“上战场?那要看打谁了,他们两个师加起来能对付一个第一师。”
“我想派你去辽东。”一听这话,张全不说话了,他明白,一定是辽东吃紧,不然刘据不会急着把他们派上战场。
刘据接着说:“最近辽东方面不太好,有消息说朝鲜与东胡人利用这段时间已经达成了协议,准备联合起来进攻辽东。”
“卫氏朝鲜和东胡?”
“对。”
李仲元插了一句:“为什么叫卫氏朝鲜?”
刘据解释道:“商纣王的叔叔箕子在商亡国后,不愿做周臣,就带了几千人从辽东进入朝鲜半岛,后来他还是接受周朝的分封,做了朝鲜侯,建立了箕子朝鲜。在汉初,燕王卢绾叛汉入匈奴,他的一个部将叫卫满的,投奔了箕子朝鲜,之后几年,卫满收留了大批中原流民,壮大自己的力量,夺了朝鲜的都城王险城,他仍然用朝鲜这个国号,所以叫卫氏朝鲜。”
“这么说现在那的人都是汉人?”
“现在的朝鲜人大多数都是汉人,卫满接受了高祖的册封,成为大汉的番属,有不少流民进入了朝鲜。不过在朝鲜半岛的南端还有几十个部落,形成了马韩、辰韩和弁韩三个松散的国家。”
“有这么多国家?”
“不只这些,还有沃沮、临屯、真番等等,这些都是东胡人建立的,到底有多少个我也不知道。自从卫满的孙子卫右渠继位后,与我朝的关系越来越差,他不仅阻止其他一些小国与我朝通商,而且还有与东胡联合图我辽东之意。”
“天啦,怎么这么小的地方有这么多国家?他们也真是的,怎么打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
半天没说话的张全想了想问道:“我记得他们那没多少兵的,而且大多是以步兵为主。”
“对,不过他们都善于筑城,你要做好攻坚的准备。”
张全最后问:“是要一次把卫氏朝鲜和东胡都解决吗?”
“能一次解决最好,不过东胡和朝鲜那不同,他们都是骑兵,打他们要花更多的力气。”刘据说到这看着张全,见他半天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不行也要让东胡各部不敢再犯我边疆,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西进,没有稳固的后方可不行。”
张全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样,我率第一师和两万水师渡海进入朝鲜,战马留在辽东,左将军荀彘率两万骑兵出辽东,然后在王险城会师。在今年先解决掉朝鲜,如果可能我们再进入半岛的南部。冬季水师返回辽东,第一师在那儿过冬,明天开春后第二和第三师再赶到辽东与第一师会合,然后与边军骑兵一起北上攻击东胡,赵破虏将军从大漠向东,两路合击,一战平定东北。”
听了张全的计划,刘据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行,不过各部队的调动和配合一定要协调。”
“是的,所以我建议成立总参谋部,专门制定作战方案和军事调度。”
“好,你今晚再写个奏章,我们明日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