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这才记起来,她第一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就是在此处跌了一跤。
可是这池塘土垅上都是松软的黑土,这一路走过来,她只觉脚下一片绵软,怎么会有硬物?李瑜顿觉那硬物有古怪。
心中疑惑,手上的锄头自然挥得飞快,李瑜三两下就将脚下那片松软的黑土小心翼翼地拨开,很快,一块足有一尺见方的青白色玉石从黑土之中露了出来。
这么大一块玉,直看得李瑜目瞪口呆。虽然不知道这玉是什么品种,但是光看那玉的成色水头就知道,晶莹剔透温润光滑,质地细腻毫无瑕疵,这么大一块玉料若是拿出去卖掉,绝对会引起轰动。
只是这会儿李瑜想到的却不是发财,而是这块玉上雕刻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字符。在玉石碑的正面,雕刻着一朵九瓣莲花,而在莲花下方,刻着四个字,只是那字体似楷非楷,似隶非隶,又非魏书,和甲骨文有些相像,可是又比甲骨文要简单。
在玉石另一面满满都是这样的字体,歪歪斜斜镌刻了整个石面,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符咒一般,可是李瑜盯着玉石碑面上那些字体看了半晌,除了那朵莲花,其他的她是半个字都不认得。
本想着挖到这么大一块玉,如果卖掉她就可以一夜暴富,可是看到那玉石上篆刻的字,李瑜却犹豫了。在没有弄清楚这玉碑上镌刻的字是什么意思之前,她绝对不敢贸贸然将这块玉碑拿出去,若是因为这块玉暴露了自己的空间,李瑜不敢想象会引发什么严重后果。
拥有空间这件事李瑜不敢透露半个字,就连李母她都不打算告诉。实在是这事太荒谬也太惊世骇俗了,如果空间的秘密被人知晓,她能不能保住空间不说,极有可能还会因此招来祸事,失财事小,丧命都有可能。虽然空间鸡肋,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李瑜还是懂的。
李瑜十分想弄清这玉碑上镌刻的字符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事却是急不得,只能慢慢来。在宿舍内找到了纸和笔,她又迅速闪入空间,将那玉碑上镌刻的字认真而小心地拓了下来。如今网络如此发达,李瑜打算找个机会到网上去询问一下,说不定真能遇到高人指点,告诉她这些字的含义。
不过李瑜隐隐有预感,这玉碑上刻的字,与她得到的这个空间有极大的关联。
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了,李瑜在空间里种花草耽误了太长时间,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事,在学校图书馆借了几本种植花草的书充样子,就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不想还未走到家门口就接到了陈汉林的电话:“瑜丫头,你在哪呢?你家出事了,快点回来!”
还未来得及仔细询问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吵闹声,陈汉林那边喊了一声“住手”,紧接着就是一阵噪杂的声响,电话就这样被急匆匆地挂断了。
李瑜心中咯噔一下,顾不得其他,疯了一般冲回家,才走到自家门口就看到地下室那边围满了人,自家老妈最在意的缝纫机已经被人砸得稀巴烂,线头布料被人扔了一地。捣乱的人是几个青年小混混,其中几个手中拿着木棍一边砸一边嬉皮笑脸地谩骂着。
“老娘们儿,补个裤头你叫老子脱裤子,老子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就是,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骚,难怪被人扫地出门,真是贱,你就是倒贴给老子老子都觉得倒胃口!”
“嘿嘿,我看这报亭老汉倒是对着娘们儿一往情深得紧,莫不是跟着老娘们儿有一腿?听说这店就是租的这报亭老汉的地下室,看样子是老姘头啊?”
几个混混闻言哄笑不止,陈汉林本是来劝架的,结果被几个混混架住了身形根本动弹不得。听到那些混混说的混账话,怒从心起,脸色涨得通红:“放你娘的狗屁!我陈汉林活了四十年,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无愧于心!你们这些社会败类,目无法纪,我就不相信没人管了!”
目无法纪?那几个混混听了陈汉林这话,彼此对视一眼,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其中一个混混瞥了陈汉林一眼,奸笑一声,狗腿地朝着为首的那个混混道:“大哥,我看这家裁缝店是不想做了,无证经营,知法犯法,社区就没人管了不成?要不我给派出所刘警官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处理?”
没想到这些黑帮混混还跟派出所的人勾结上了!?陈汉林闻言震惊无比。
倒是那混混头子瞪了那多事的混混一眼,似乎在责备手下不该说漏了嘴:“处理作甚?砸完了走就是,过了今天,我看谁还敢来跟这老娘们儿做生意!”
说着还用那渗人的眼神四下扫过周围看热闹的社区民众。
那些围观民众被那几个混混盯着,都吓得倒退了几步,原本叽叽喳喳议论着的几个老太婆也住了嘴,只是一双眼睛还是八卦地盯着倒在地上的李母和陈汉林,似乎想要从中真看出什么奸情来一般。
没有想到自己才出去这一会儿功夫,自家就变成了这样。看到其中一个混混竟然还抬脚踹向李母,李瑜顿时怒从心起,操起墙边一根铁棍就冲了过去,一把扯过自家老娘,一铁棍就砸在了那混混的膝盖上,就听到咔擦一声,那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捂着被砸断的右腿哀嚎不止。
那几个混混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瞬间愣在当场。
“小瑜,你怎么回来了?!”李母脸色大变,趁着那几个混混愣神的功夫,迅速地拉着李瑜往人群外推,“你这丫头,真是太鲁莽了!现在什么时候,你怎么能……快走,你快走,这里留给妈来处理!”
李母急得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李瑜却是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只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视着那些混混,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那几个混混也回过神来,不再管躺在地上受伤哀嚎的同伴,一个个都朝着李瑜围拢了过来,面露狰狞之色。
李瑜的嘴角勾起,冷笑一声:“怎么?你们的雇主没有告诉过你们,我动不得?”
那几个混混本准备要好好教训李瑜一顿,听了这话一个个都停住了脚,看着李瑜的眼神惊疑不定。
这个时候李瑜要是还想不通那就是傻子,这些年她们母女住在地下室,从不与人结怨,在社区里也是安分守己,笑脸相迎,没有得罪过一个人,怎么会跟人结仇让几个混混寻了错处?这些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看到那些混混居然真的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停了动作,看样子真的是投鼠忌器,李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昨日在饭店与蒋东昌柳沁梅发生的冲突,李瑜眼中的嘲讽之色愈发浓烈,昨天才惹恼了柳沁梅,今天她就找人来寻麻烦,这个女人是过久了豪门安逸生活,智商为负了吗?想要求自己救她儿子,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寻衅,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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