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那个蠢货……
宁环不信他有如此心机。
眼下两人一身污秽, 宁环让丫鬟准备了水来沐浴。
慕锦钰眼睛看不见了,宁环只能帮他引路。沐浴更衣之后,赵仪也过来了。
宁环对赵仪道:“太子眼睛突然失明了, 赵太医, 你看下太子现下状况。”
赵仪已经嗅到了慕锦钰身上浓烈的酒味儿, 哪怕对方已经洗了一个澡, 身上的味道却仍旧很明显。
赵仪道:“殿下饮酒过度——”
“大概不是这个。”宁环道, “本宫担心有人给太子的酒水里下了毒。”
赵仪给慕锦钰把了脉,之后细细看了眼睑:“有中毒之兆,不过眼下还不知道是什么毒药造成。臣也不敢贸然医治,回去先给殿下开一些解毒的药来。”
宁环点了点头。
宁环亲自送赵仪离开,一直送到外面, 此时天色昏暗, 风吹竹林只能听到一阵飒飒叶声, 宁环轻声开口:“这件事情请勿声张出去, 对外只说太子初来行宫身体不适感染了风寒。”
赵仪愣了一下, 之后对宁环拱了拱手:“臣明白。”
宁环知道下毒的人肯定会再来试探试探。是皇帝的人还是岳王的人自然会被他查出来。他要找到成因才方便对症下药去解决。
慕锦钰还不适应突然眼睛瞎了,他在房间走路时小心了许多, 尽量不打碎宁环的一些东西。
晚上两人睡在一起, 慕锦钰怎么都睡不着觉。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处在太子这个位置上,针对他的人一向都有很多,所以他本身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他和宁环才刚定情。
慕锦钰从背后搂住了宁环:“你会不会嫌弃孤是个瞎子?”
宁环半睡半醒:“嗯?”
“宁环, 你会不会嫌弃?”
宁环不知道慕锦钰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即便他是瞎子,也是一个英俊的瞎子,这双失明的双眸并不影响他五官的俊美。
宁环道:“太子早些睡觉吧, 这件
事情回头还需要调查,明天我们会面对很多事情。”
“孤要听你亲口发誓,”慕锦钰把他越抱越紧,“不然孤总觉得不放心。”
“不会嫌弃。”宁环声音很轻,“太子在北境时脏兮兮的一身血我也没有嫌弃,这次放心了吧?”
慕锦钰嗅着宁环的颈窝:“除非你主动吻孤。”
宁环沉默半晌。
他虽然不排斥亲密接触,但宁环对这件事情真的不算熟练。即便是亲吻也没有和慕锦钰亲过几次。
眼下慕锦钰眼睛看不见,宁环也犯不着和一个眼睛受伤的患者计较,他只想哄了慕锦钰睡觉,自己也好好去睡。
宁环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好了,太子睡吧。”
慕锦钰唇角勾了起来:“孤生病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百依百顺啊?”
他大手托住了宁环的后腰,彻底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宁环体型和他毕竟有些差距,因而轻易的被他覆盖在了身下。
宁环略有些喘不过气:“你压死我好了……”
慕锦钰在他额角上亲了一口:“我们可不可以亲得更深入一些?”
比如伸舌进去的那种。
宁环不知道怎么回答,慕锦钰真想这么做他肯定拦不住了。但既然对方问,宁环也有拒绝的余地,他沉默半晌道:“明天晚上吧。”
慕锦钰道:“今天下午做的事情,明天晚上再做一次?”
宁环磨了磨牙:“一天一次的话,太子真不如把我的手砍了随便拿去用。”
宁环手腕现在还酸痛着。
他现在终于明白当时话本里描写慕锦钰时若有若无的暗示了。慕锦钰真不愧是老天庇佑的人,出身皇家容貌俊美也就算了,某方面也是超乎寻常的强悍。
慕锦钰握住宁环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吻了吻,每一根都要吻一遍。
宁环心口痒丝丝的,掌心突然捂住了慕锦钰的唇:“好了,我们睡觉。”
哪怕是睁开眼睛,慕锦钰看到的也是一片黑暗。他不知道宁环此时是何神情,只能凭借着声音去想象。
他觉得眼下
宁环定然是眼神迷蒙脸颊嫣红。
次日早上醒来之后,丫鬟们陆续进来送水伺候梳洗。
慕锦钰眼睛的事情连这些丫鬟都没有告诉,她们伺候的时候虽然觉出了不对劲,却感觉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等人都离开了,宁环才对慕锦钰道:“今天探子应该陆陆续续回报些消息。这些丫鬟虽然是我们的人,只怕她们嘴碎传到外面去,太子在她们面前也要装作正常,有什么事情让嘴严的阿喜给你做。”
慕锦钰也清楚这一点。
五皇子这边一直等着慕锦钰出事,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醒来之后也问跟着自己的小太监:“慕锦钰那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的眼睛不该瞎了么?”
这个主意是这个小太监出的,药也是小太监给的。
眼看着慕锦钰春风得意,五皇子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小太监前天稍微刺激了几句:“太子出身不清不楚,皇位就该您或者岳王殿下去做。眼下太子似乎和秋家好上了,改天他做了皇帝,还能有沈家和您好果子吃?奴才这里有祖传的秘药,能让人眼睛失明,前段时间磬王世子就因为喝酒失明了,您何不把太子叫来算计一下他?旁人肯定怀疑不到您的头上。”
“假如算计成功,皇帝不会让一个瞎子继续做太子。将来岳王做了皇帝,您肯定又要被加封亲王,区区秋家也要付出代价。”
小太监说的有理有据,五皇子本来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瞬间就听信了对方的话,设下了这样一个局。
现在事情结束了,五皇子又担心眼瞎后的慕锦钰闹到皇帝那里,一口咬定自己弄瞎了他的眼。提心吊胆一个晚上,慕锦钰那边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下面的人只传了一段话:“太子清晨还和太子妃在竹林旁散步,两人看起来都很自在。”
五皇子不信眼睛瞎了的人会自在,他扫了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也是听上面的人安排,他很快告诉了皇帝身边的人。
半个时辰后,皇帝也知道了。
皇帝查了一下,昨天
晚上的确有太医去太子那边,但并非因为太子眼睛不舒服,而是因为太子得了风寒。
行宫要比京城清凉很多,夜晚尤其清凉,初来乍到染上风寒也很常见。
眼下对方不动声色,皇帝也不好主动派人过去。之所以赖在五皇子身上便是因为他不想直接和慕锦钰产生冲突,慕锦钰这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太子这边没有声张,可能是因为五皇子的人办事不牢靠给搞砸了,太子的眼睛如今还好好的,也可能是眼睛失明后对方故意装作没有失明,所以对外隐瞒消息。关键的一点,慕锦钰并非能够沉得住气的人,倘若真是眼睛瞎了装没瞎,这背后肯定有人在稳着他的情绪。
皇帝本来要趁慕锦钰失明期间夺走他一切权力,让他好生休养。失明应该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就算三年五载毒性弱了又看到东西了,慕锦钰也没有本事再染指朝堂了。
他偷偷派了些探子去太子的住处打听,太子的住所戒备森严,探子打听不出什么来,和五皇子的探子一样,只说看到太子妃和太子两人在竹林外铺了一张席子对坐着喝酒吃东西,特别悠闲自在。
太子这么自在,皇帝一点都不自在了。
他只好放出消息说钟津曾经医治过许多得了眼疾的病患,如今又医好了磬王世子,再也没有比钟津更了解眼疾的大夫了。之后皇帝又嘱咐钟津一二,让钟津想方设法遇见太子的人。
等到了十五,皇帝特地在晚上办了一场赏月宴,太子称染了风寒,怕把病气传给皇帝就没有来。
皇帝设了这样一个局,本想着一箭双雕,同时惩罚慕锦钰和五皇子。如今慕锦钰没有闹,五皇子乖乖的在席上伺候皇贵妃,他挑不出任何毛病,只能闷了一肚子气,连带着看皇贵妃都不顺眼了。
“是皇帝做的。”慕锦钰冷笑,“他在暗中对孤做这些下三滥的小手段也不是头一次了。一国之君,却喜好做这等事情。”
“对方都放出了钟津妙手回春的消息,便是等着我们去找钟津。”
宁环把浸满药的冷帕子覆盖在慕锦钰的眼睛上,“除了赵仪之外,请任何太医过来恐怕都会惊到他。你称病不见,改日他说不定会和岳王等人主动来看你。”
今天格外闷热一些,毕竟是苦夏,后院里支了一张竹床,两人在竹床上坐着乘凉。
宁环依靠在慕锦钰的身上:“我也打听过了,这毒药不是钟津给的。皇帝身边还有大夫懂得制毒,肯定是御药房的人,御药房的御医比太医院的御医更加精良,懂这个也不稀奇。钟津听说了你的事情,如今在帮我们找解药。”
后院草木繁盛,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雨,这边土地还没有被晒干,一条吐着信子的花蛇顺着竹床往上爬。
宁环乍看见这东西忍不住皱眉。
宁环一直都不喜欢蛇,这种没脚的东西爬动时的姿态让他觉得不舒服。
慕锦钰愣了一下:“怎么了?”
宁环道:“有蛇,把匕首给我,你别动,它可能咬你。”
宁环不经常带着武器,慕锦钰身上一直都带防身的。如今慕锦钰眼睛看不见了,宁环担心他再被蛇咬一口中毒。
慕锦钰听着声音,突然利落伸手按住了花蛇的身子,手上稍微用力,这条不到两根手指粗的东西就没了命。
慕锦钰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仅听声音也能够感知到危险。
宁环拧了帕子让慕锦钰擦了擦手。
慕锦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这个住处叫青竹轩,在行宫里并不算绝好的地方,这边时常有蛇知道的人都不愿意住。慕锦钰身为太子也不该住这边,他该住到更好的怡兰居。
可惜他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慕锦钰于吃穿住行都不是太在乎,有好的自然是好,没有好的他都能凑合,虽然出身皇家却没有那种精致习气。
所以住在这里,慕锦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他自己倒是不挑剔,宁环却是养尊处优惯了,不喜欢吃任何苦头的人。
宁环把帕子扔进了水盆里:“我喜欢皇帝的住处。”
慕锦钰把
宁环抱起来往房间里去。
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了,这两天却记住了院子里所有的路,没人领着也能稳稳当当的进去。除了阿喜之外,其他下人都不知道他眼睛看不见。
他咬着宁环的耳垂:“等孤当了皇帝,给你建一座金屋。”
宁环抬眸:“等不到你建金屋,我的手就废了。”
他不明白慕锦钰的精力为什么如此充沛,正常人应该都做不到他这样。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宁环也有些吃不消。
慕锦钰把人抱回了房间,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做事更加肆无忌惮。慕锦钰在这件事情上占有欲过盛,哪怕没有发生实质行为也要在宁环身上弄半身痕迹来。
慕锦钰什么都不太清楚,宁环算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一旦宁环拒绝,慕锦钰就会质问是不是宁环开始嫌弃他这个瞎子了。宁环已经放弃了挣扎,反正慕锦钰看不见,他就先容忍着对方一段时间,任由他乱来,等他眼睛好了再算账。
云母屏风遮挡内景,水绿色的纱帐朦胧,午间睡意上来,宁环困得睁不开眼睛,下一刻被人捏住下巴,他不得不回应着接吻,与此同时,宁环的手上也没有停止动作。
慕锦钰……他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宁环。可能药效不足的缘故,也可能是慕锦钰本就不容易中毒,那天酒洒了大半,第一天失明之后,后续他能够看见,虽然看远处事物并没有那么清楚,但近处的能够看清楚。
这也是他今天可以轻而易举捏住那条蛇的七寸的缘故。
宁环被他吻得闷哼了一声,慕锦钰吻得太深,他又困又累,最后趴在了慕锦钰的肩膀上睡觉。
宁环抱起来往房间里去。
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了,这两天却记住了院子里所有的路,没人领着也能稳稳当当的进去。除了阿喜之外,其他下人都不知道他眼睛看不见。
他咬着宁环的耳垂:“等孤当了皇帝,给你建一座金屋。”
宁环抬眸:“等不到你建金屋,我的手就废了。”
他不明白慕锦钰的精力为什么如此充沛,正常人应该都做不到他这样。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宁环也有些吃不消。
慕锦钰把人抱回了房间,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做事更加肆无忌惮。慕锦钰在这件事情上占有欲过盛,哪怕没有发生实质行为也要在宁环身上弄半身痕迹来。
慕锦钰什么都不太清楚,宁环算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一旦宁环拒绝,慕锦钰就会质问是不是宁环开始嫌弃他这个瞎子了。宁环已经放弃了挣扎,反正慕锦钰看不见,他就先容忍着对方一段时间,任由他乱来,等他眼睛好了再算账。
云母屏风遮挡内景,水绿色的纱帐朦胧,午间睡意上来,宁环困得睁不开眼睛,下一刻被人捏住下巴,他不得不回应着接吻,与此同时,宁环的手上也没有停止动作。
慕锦钰……他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宁环。可能药效不足的缘故,也可能是慕锦钰本就不容易中毒,那天酒洒了大半,第一天失明之后,后续他能够看见,虽然看远处事物并没有那么清楚,但近处的能够看清楚。
这也是他今天可以轻而易举捏住那条蛇的七寸的缘故。
宁环被他吻得闷哼了一声,慕锦钰吻得太深,他又困又累,最后趴在了慕锦钰的肩膀上睡觉。
宁环抱起来往房间里去。
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了,这两天却记住了院子里所有的路,没人领着也能稳稳当当的进去。除了阿喜之外,其他下人都不知道他眼睛看不见。
他咬着宁环的耳垂:“等孤当了皇帝,给你建一座金屋。”
宁环抬眸:“等不到你建金屋,我的手就废了。”
他不明白慕锦钰的精力为什么如此充沛,正常人应该都做不到他这样。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宁环也有些吃不消。
慕锦钰把人抱回了房间,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做事更加肆无忌惮。慕锦钰在这件事情上占有欲过盛,哪怕没有发生实质行为也要在宁环身上弄半身痕迹来。
慕锦钰什么都不太清楚,宁环算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一旦宁环拒绝,慕锦钰就会质问是不是宁环开始嫌弃他这个瞎子了。宁环已经放弃了挣扎,反正慕锦钰看不见,他就先容忍着对方一段时间,任由他乱来,等他眼睛好了再算账。
云母屏风遮挡内景,水绿色的纱帐朦胧,午间睡意上来,宁环困得睁不开眼睛,下一刻被人捏住下巴,他不得不回应着接吻,与此同时,宁环的手上也没有停止动作。
慕锦钰……他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宁环。可能药效不足的缘故,也可能是慕锦钰本就不容易中毒,那天酒洒了大半,第一天失明之后,后续他能够看见,虽然看远处事物并没有那么清楚,但近处的能够看清楚。
这也是他今天可以轻而易举捏住那条蛇的七寸的缘故。
宁环被他吻得闷哼了一声,慕锦钰吻得太深,他又困又累,最后趴在了慕锦钰的肩膀上睡觉。
宁环抱起来往房间里去。
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了,这两天却记住了院子里所有的路,没人领着也能稳稳当当的进去。除了阿喜之外,其他下人都不知道他眼睛看不见。
他咬着宁环的耳垂:“等孤当了皇帝,给你建一座金屋。”
宁环抬眸:“等不到你建金屋,我的手就废了。”
他不明白慕锦钰的精力为什么如此充沛,正常人应该都做不到他这样。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宁环也有些吃不消。
慕锦钰把人抱回了房间,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做事更加肆无忌惮。慕锦钰在这件事情上占有欲过盛,哪怕没有发生实质行为也要在宁环身上弄半身痕迹来。
慕锦钰什么都不太清楚,宁环算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一旦宁环拒绝,慕锦钰就会质问是不是宁环开始嫌弃他这个瞎子了。宁环已经放弃了挣扎,反正慕锦钰看不见,他就先容忍着对方一段时间,任由他乱来,等他眼睛好了再算账。
云母屏风遮挡内景,水绿色的纱帐朦胧,午间睡意上来,宁环困得睁不开眼睛,下一刻被人捏住下巴,他不得不回应着接吻,与此同时,宁环的手上也没有停止动作。
慕锦钰……他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宁环。可能药效不足的缘故,也可能是慕锦钰本就不容易中毒,那天酒洒了大半,第一天失明之后,后续他能够看见,虽然看远处事物并没有那么清楚,但近处的能够看清楚。
这也是他今天可以轻而易举捏住那条蛇的七寸的缘故。
宁环被他吻得闷哼了一声,慕锦钰吻得太深,他又困又累,最后趴在了慕锦钰的肩膀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