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我的肚子隆起了一块,冥云成天乐得合不拢嘴,都想着要给孩子取名了。然而,自我和他同枕共眠那晚时,他每天都很累。白天忙到晚上,可跟我睡时,又要压制汹涌而来的**,很晚才睡着,因此,愧疚感自我心里油然而生。可這也没办法。
调皮的阳光跃进屋子,照得瓷器闪闪发光,柔和而又温暖初妖,虽然不是炙热的天气,可一到正午,依旧会热得汗流浃背。难以抑制的空虚,失落感如江海之浪滚滚而来——枕头的另一边,仍然空着,他,彻夜未归。
“亲爱的小锐锐,亲亲相公来看你了。”幼稚万分外加白痴再加蛋白质的某人,一大早就夺门而进,也不顾我衣衫不整,“怎样怎样,感动吧?”我的脸狠狠抽搐了下。某人依然喋喋不休,“哦呵呵呵,那就以身相许吧。我不介意你比我矮小,也不介意你爱着他人。”我的拳头已蓄势待发,“或者你娶我也行,再取姓秋的那小子。哦呵呵,這计划很完美吧?”
爆怒!“混蛋!把我説得水性扬花似的,你当老子是什么人?”要不是我只剩一成功力,早将他碎尸万段了!可是……看看!晶亮的桃花眼,含上泪花,玫瑰红唇缓缓嘟起,泫然欲泣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我先欺负他。Ohmygod!谁人能解吾之痛?紧接着,滂沱大雨,随雷落下,“哇呜呜呜……小锐锐好凶,欺负我!”
天呐,地呀!我欲哭无泪,如果可以,我也好想像他那样大哭一场。這丫的是我天生克星吗?原来也有我希楚锐搞不定的人!震耳欲聋的哭声,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烦得我捂耳在房里踱来走去。本来冥云没回来,就够我心烦的了,现在再加上這个白梦飞一搅和,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别哭了行不行?算我怕欠了!”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该想想我未出世的孩子吧?受了這厮的熏陶,想让我孩子变成爱哭鬼啊?
“那,你亲我下。”他抹去眼泪,绽放的笑靥让我以为刚刚哭得一蹋糊涂的家伙不是他。片刻的失神,就让人有机可趁,当湿润、微凉、柔软的唇瓣接触到我时,反抗已来不及。他捂住我的后脑,趁我震惊之际,柔而有力的舌头顺势滑进我嘴里扫荡着一切,最后找到它满意的东西,一卷拉出来再推进去。即使我极力想忽视這颤栗的快感,身子也不听使唤倒在他怀里。一股火热窜下小腹,不、好!
‘吱——’门被推开,吓得两人一个激灵放开对方,跳离一步远。脸热得快要冒烟,罪魁祸首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来者愣了愣,随即整张脸黑了下来,“小锐,你好过份!亲他也不亲我!”咚!一根棒子敲向我大脑!我还以为苏子月会二话不説,痛揍白梦飞一顿。岂料会吃味地吐出這句。但很快就恢复以往的温柔面容,“我帮你梳洗。”
※※※
夕阳西下,与红霞紧紧依偎。涓涓细流,荡漾着动人的旋律。坐在草坪上,吹风纳凉,感觉秋风带来的惬意。被一双有力的双手圈进温暖的怀里,任炙热的气息喷酒在我脖子,粗长的黑亮青丝随风撩起,拂过脸庞,一阵骚养。
“你醒了?”不用怀疑,抱住我的是冥云,這家伙一早回来,就説有几天时间陪我。硬要来踏青,还拉上两个电灯泡,结果他一到达目的地,倒在草坪就呼呼大睡,不省人事,直到黄昏才醒来。
“嗯,今天没玩好,明天,好吗?”现在他很迁就我,凡事都征求我的意见。
“嗯,你先休息好。喂!”向那两个发闷骚的小子呼了声,看似心不甘情不愿,实则他们心里早乐开了花吧?我终于注意到他们了,“去找吃的!顺便打鸟或其它动物回来考。”
“为什么是我?!”二人异口同声,真佩服他们的默契。
“冥云這些天太累了,该好好休息。而我……你们想我有……有什么闪失吗?”看着自己的肚子……
“我去!”一听我這么説,他们两个立即紧张了,再一次不约而同。
满天星斗,覆盖红霞,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我望着怀里的冥云,嘴角不经意抿起。這就是幸福吧?
突如其来的杀气,令我皱鼻挤眉。凭着对毒的了解,感到无味的毒随简向冥云射来,怀里的人毫不知觉,仍旧安然地睡着。飞箭将抵的瞬间,运气呼出掌风,将简折断。
紧接着,暗中杀人契不可舍,再次发射一支箭,使出仅剩的力气,将冥云翻转过来,再运足剩下的内力,劈出掌风。箭被劈成两断落在地上。内力耗尽,浑身虚脱般倒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腹部开始传来如刀绞般的疼痛。
“小锐?!”冥云醒了,一见我這样,急得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而這时再一支箭飞从他背后飞来。艰难地抱着他转过身护住他。接着寒光乍闪,箭被射中在我背后,浑身如刀割,腹部更痛了。
“小锐?小锐!”冥云再一次将我搂紧,温柔的眼眸射出久违的寒光,寻找着罪魁祸首。
“冥云,冥云,我好痛,好痛,你快杀了我吧,好痛!”捂着肚子,哀求着冥云。受不了了,好痛!這是‘冰痛’,中毒之人,顿感疼痛难忍,接着就如置身冰山。
“不,不要!小锐,你没有解药吗?”冥云在我身上找起解药来。没用的,這种毒只有‘四花线’才能解,這种药草得新鲜才行。
“冥云,快,快,杀了我!”长痛不如短痛。
“我不要,我下不了手!你是我最爱的人啊!”
够了……有他這句话……就够了。
“小锐?!”子月、梦飞本是高高兴兴将猎物捕回,却看见這一幕,手中的猎物滑落下来,不见子月温柔的笑容,不见梦飞稚气的脸,有的只是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