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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岩正在打坐休息,老红军的贴身警卫程正龙就来叫他。他心中疑惑,翻山越岭长途跋涉,怎么还不休息?即使老红军身体还可以,但那几个比他年龄还大的高层只怕累得不轻吧?既然叫他过去,就是有事情!
感觉到四周潜伏着十几个战士,警卫员查看过他的随身物品才示意他进入。洪岩进去规矩地敬了军礼。两老头坐一张行军桌旁,油灯照亮在桌上地图看不真切。杨司令员身后还有两位警卫员。洪岩暗中打量了一眼两人,两人身手不错,达到欧阳晨的水准他们打量着洪岩,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妥,但也没有放松警惕。
洪岩分明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沉稳中带着军人威严和杀伐气势。
杨司令员静静地看着洪岩,似乎要考较一番。令他惊讶的是,小小年纪竟然不为所动,不害怕不怯场,不卑不亢。
“哈哈!还是个小娃娃嘛!”进来的人年龄小得出乎意料,杨司令大笑:“小武,你雇佣童工嘛!”
“报告首长,有志不在年高!”洪岩响亮地回答,并不怯场。
杨司令仅仅微微一顿,便道:“有志气!”
武德厚招招手,把洪岩叫到身旁:“小红岩,这位是杨司令,也是武爷爷的老首长!在他领导下,武爷爷杀过倭国鬼子,赶走了gmd反动派,打败了米国野心狼!”
老红军递着眼色,洪岩笑嘻嘻地听着武德厚介绍,点点头。
“爷爷叫你来,就是让你给首长检查一下身体!首长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特别是高原气候、紧张的战前准备和亲临第一线考察,休息不好、食欲不振,首长胃病加重了。上次在渝州给邵奶奶针灸好了胃寒,武爷爷估摸着你是不是也能给首长针针。让首长快些好起来,前线离不开他,司令部离不开他!”
武德厚看着洪岩慈爱地说道,不过话里却透着小心。
洪岩早已在下午的演练与讲话现场发现杨司令精神不济。其实前世他读到这一段战史的时候,记载着杨司令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胃部大出血,差点挂在前线司令部,后来还是从首都调来医生,秘密空运回北都治疗的。
老红军的态度让杨司令有些惊讶。六十余岁的将军竟然如此对待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说出去只怕无人相信。
“武爷爷,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洪岩收起笑容严肃道。这样子倒把武德厚说楞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却听洪岩又道:“既然您老知道司令员首长如此忙碌,又有病在身,那早该想到嘛!区区小事,小子自当竭力为司令员解决!”
“呵呵,小伙子,这事怪不得小武……嗯,你武爷爷。我来还不到十天呢,今天是第一次才见到你武爷爷。我的胃病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满足了!医生说了只要注意休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杨司令笑着为武德厚开脱。
“洪岩责备得对,是我没有注意到首长的身体!”武德厚好象在检讨,随即语气一变仿佛在下命令:“莫废话了,赶紧给首长瞧瞧!”
“是!”洪岩很乖巧地立正道!
身后警卫员收起桌上地图,杨司令很自然地伸出左手放在行军桌上。洪岩坐下后,笑道:“首长,我不搭脉!”
杨司令员惊讶地收回手臂,中医看病望闻问切,切在最后,但一般是边切边问了。难道仅凭望就能诊断吗?洪岩不仅能望,还可感呢!
“首长您老的病有些年头了,起码有四十年的历史了吧?”
杨司令点点头,心头有些震惊,可不是四十多年了,长征路上第一次发作,以后也曾多次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不错,那时候奔走在路上,哪里顾得上吃穿和休息,生冷不忌,饥一顿饱一顿,很多老同志落下了病根。”
这是必然的。所谓的战略大转移,也是逃命之路。落下病根已是一个好结局了。长征结束十存其一,那些g命前辈为了理想而牺牲在路上。
洪岩起身再次向杨司令敬了一礼,其意不言自明。武德厚也点点头,露出赞赏的神色。
“首长,现在施针?”洪岩征求杨司令的意见。他其实也担心杨大将是否信任针灸和他这个小孩子。如果不信任的话,就没有必要继续了。
“可以!”杨大将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道。
洪岩嘱咐两位警卫扶住杨大将,并脱掉外衣、褪下长裤。他将银针在燃烧的酒精上消毒,然后取穴梁丘、足三里、公孙、三阴交、中脘、脾俞、胃俞等。这些穴位有前有后,还有膝盖以及脚掌上,因此,只有坐而不能躺。
此时,杨大将闭着双目,虽不知洪岩手法,但觉穴位上微痛之后就有温润的气息流入。两名警卫见洪岩手法熟练快捷,或轻弹银针或两指紧夹,各有不同。不大功夫,杨大将头上开始冒出细密汗珠。两人相顾骇然,不约而同想道:“以气运针。”
武德厚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洪岩施针,但那些作用于战士们身上的针法不能相比。上次,给小邵治疗的时候,他并不在家,所以没见过具体情景,自然无法想象。
洪岩在杨司令员身前身后迅速移动,上下其手。五分钟后,他头上也冒出汗珠来了。不过,这时候他的动作更快,杨司令员汗透衣衫。半小时后,洪岩终于停下步伐,在各银针上轻弹轮流轻弹一遍,说了句“让人准备好洗澡水,熬点粥,炒盘清淡可口的蔬菜”后立即坐在武德厚身前打坐恢复真气。
杨司令员竟然响起微微鼾声。坐着都睡着了,两警卫员两侧扶持。武德厚和两名警卫三双六眼,却盯着银针,十分钟后竟然一直在震颤。
“这不科学!”这是三人共同想法!
再十分钟,洪岩睁开双目,起身收了银针。此时,杨司令员也醒了过来,问道:“结束了?”后面醒悟过来,抽抽鼻子,一股酸臭味儿。
洪岩点头道:“结束了,洗个澡吧!”
洗澡回来后的杨司令员神清气爽,一扫疲态。他双手紧紧握住洪岩的小手:“小家伙这一手了不得!爷爷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轻松!”杨司令员不觉自称都有了变化。
“杨爷爷,这是小子应该做的!”洪岩露出一丝疲态道。
“累坏了吧?看你精神萎靡呢!我听小陈说,你的行针手法很高明,是难得一见的以气运针。据他观察你好象帮我梳理过经脉!杨爷爷谢谢你,或许我可以多活几年了!哈哈!”杨司令员很开心、很诚恳地道谢。
“杨爷爷客气。您老的身体那是为gm、为国家累出来的毛病,小子略尽微薄之力而已。您老的身体还是蛮好的,虽然有些小问题,经过梳理后,只要您老今后注意保健肯定长寿!”洪岩也没有隐瞒,刚才近半个小时的真气调理,两个警卫员都发现了。
“听,这个大功臣多会说话!哈哈!”杨司令员大笑道。
武德厚看着洪岩暗自点头,不居功。小家伙一脸疲态,他没再说什么,任他闭目打坐。
事实上,洗澡时杨司令员确实询问过这个问题。当得知是中医中难度最高的以气运针、而且据真气注入银针情况判断洪岩至少已经是地级高手之后,杨司令员心中也是暗自惊叹,小小年纪已经达到常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后又暗自高兴,南疆还真是福地,沉疴尽除,心情更爽。
果然,杨司令员与武德厚谈了身体感觉之后,开始饿了。很快,一碗恰到好处的米粥和两盘小菜就上来了。武德厚和警卫员欣喜不已,大快朵颐表明首长的病确实好了。
放下碗筷,杨司令员舒坦而毫无形象地抚摸着肚子,又向小洪岩道谢,然后又夸武德厚好眼光,是伯乐发现了好苗子等等。洪岩这时候恢复了不少,精神也好多了。
杨司令问道:“洪岩,你为什么要随武爷爷来南疆?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问题?我军有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呢?”
武德厚静静地看着洪岩。有些问题他们早已谈过,他有选择性地在军部会议上提出过,比如配枪、反地雷、反游击、山地作战、步坦炮的协同、新兵过多等问题。军部能解决的已经在着手解决,比如针对越南北部多山特征,加强山地训练增强作战技能等。不能立即解决的留待后续解决。军部解决不了的提交西线司令部解决。
“杨爷爷,您老是为难小子嘛!在您老面前谈这些,那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孔夫子庙前掉书袋,鲁班面前挥斧头。您老身经百战,不,起码身经五百战、身经千战了,站得高看得远,高屋建瓴,小子就是看几本小人书和几部电影哪敢在您老面前瞎说。
到于我为什么要随武爷爷来南疆,其实就是小孩心性,比较好奇,想看看真实的战争而已。去年暑假曾经和特种大队的大头兵一起玩了半个月,有点感情了,算是陪他们吧!顺便给他们推拿按摩缓解疲劳快些恢复,以便将来在战争上多杀敌,打出军威、国威!”
杨司令员笑着用手指点着洪岩小脑袋,那意思就是“狡猾狡猾的”,“那我军要注意些什么呢?”
洪岩看了眼武德厚,又看着杨司令员还是说道:“杨爷爷这个题目比较大,大得实在不是我能解决的!您老这是欺负小孩子嘛!”杨司令员呵呵笑道:“呵呵,爷爷哪能欺负小孩子。这样吧,答好了有奖!”
洪岩眼中一亮,歪头道:“真的?”武德厚看不过去了,训道:“首长叫你说就说,废话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