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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排长,你安排好防御,不要让敌人钻了空子。我去会会他们!”洪岩拍拍孙奇的肩膀,叮嘱道。
“保证完成任务,请小首长保重!”孙奇重重地点头。他没有觉得洪岩那种居高临下的拍肩膀有什么不对。
电喇叭仍然在喊叫。洪岩突然想到,前世学校周边小商贩用可以录音的电喇叭,一遍遍播放录音,还真是省力呢。有的找普通话好的录音,听起来还有点美感;那些方言土语录音在街边一放,刺耳扰民,不胜其烦。
他避开正面,从山西侧下去,绕向北面,在蒿草丛林中转向对面的小山。果然,越南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正面,对侧面没有任何防备。这也难怪,一群曾经的俘虏,人数有限,轻重伤员若干,手中仅有轻武器。跑吗?爬还差不多。守?兵力有限,弹药有限。没有粮食和饮水补给,不用攻打,困上三五天就行了。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任何防备。洪岩接近山顶,兔起鹘落间一指点晕一个警戒士兵。绕到南侧,接近山顶的丛林中,有一名警戒士兵。洪岩远远的一粒钢珠先除了后患再说。
山顶并不平坦,面积二三十平方,几棵稀疏叫不出名字的小树。四个人,一顶行军帐蓬。山顶风大,此时雨后的阳光还特别强烈,晒在身上半边热半边凉。喊话者趴在一块巨石后面,电喇叭支得老高。助手伏在旁边,还举着一把手枪。电台员守着电台,寸步不离。一个上校肩章正半躺在帐篷里,似乎正在小憇。难得的忙里偷闲啊!
洪岩刚踏足山顶,上校突然睁开眼来,翻身滚出帐篷,待半跪起身时已掏出佩枪,指向洪岩,欲抠动枪机。这上校还真是警觉,对危险的感知特强,战术动作熟练到位。
上校快,洪岩更快。上校刚翻滚到位,抬枪欲射,突觉手腕剧痛,手指无力,手枪掉落。他脸变色,却毫不停留一个前滚翻,长身而起,左手持匕扑向洪岩。山顶空间不大,前滚翻结束他离洪岩仅两米距离,匕首轨迹正好划过洪岩的脖子。
对距离的把握和对形势的判断以及搏杀技术的使用都是妙到毫巅。洪岩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杀意锁定了自己。上校的动作虽然很快,但在洪岩眼中却慢得很。他只是微一侧步,右手迅疾地在上校的匕首上轻轻一弹。上校匕首如遭重锤,再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上校脸色再变如死灰。他知道遇见了真正的高手,两次过招,两次完败。而且,两次都是他占据主动,发起攻击,却被对手化解。不,不是化解,对方完全有一击毙命的机会。也就是说,实际上只要对手想要他的命,他已死过两次了。
好吧,洪岩才不管他是上校还是上*将,首先控制住才是硬道理。一指点出,上校坐倒在地。他的待遇要好过普通士兵,只是没有力量而已。
这时候两个喊话的还没有发现身后的变化。洪岩非常简单地让另外三人昏睡过去。
“好吧!上校同志,我们又见面了。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您贵姓呐?”洪岩笑着对上校道。
上校还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镇定下来,干脆道:“黄胜,带队长官。”略一停顿,以流利的华语求证似的问道:“你就是那个在首都搞破坏,在监狱搞屠杀的北寇?”
洪岩看着黄胜上校,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一点鄙夷道:“搞破坏?搞屠杀?你脑子没有秀逗吧?两国之间正在开战,炸军火库什么的,不很正常么?屠杀?你想过没有,监狱里一百多人,我为什么只杀了那些人?你们那么多人围追堵截,才死几个?可有平民死在我的枪下呢?上校同志。
其实,我喜欢旅游,喜欢世界上的美好事物。我只是想来河内看看异国风情,如有可能加强交流,或许改变我对你们国家的看法,你们并不是那么残暴。我们曾经做过同志也做过兄弟,多么美好的时光,却不再来。我充满爱心,尊重生命,见不得那些残害生命的东西,路上恰好碰见堆积如山的杀人利器,不得已只好出手摧毁了。”
洪岩大言炎炎,摆事实,提问题。至于话中的“北寇”二字,他用不着生气。黄上校心乱如麻。不错,他是在国内搞过破坏,抢过银行,杀过人,炸过军火库。真论起来,他何尝乱杀、屠杀过。即使监狱中死去的那些人,根据他的调查,是因为他们对女俘施暴引起这个恶魔凶性大发才被残忍杀害的。何况,两国处于战争期间,这些手段不也是很正常的么?
黄上校想了想,无法反驳,只好道:“你们还是投降吧,我保证坚决按日内瓦公约对待你们,保证不再出现上次对待女俘的事件。不管你多么强大,但是你带着九十多个累赘,肯定回不去的。前面是谅山,你们插翅难飞。谅山驻有我十万精锐士兵,固若金汤。莫说你,就是你们许司令也别想进入谅山。”
洪岩想笑。这个黄上校做了俘虏了,却没有俘虏的觉悟啊!他竟然反过来劝说洪岩率队投降了。
“黄上校,你的华语说得相当流利,意思表达得相当清楚,甚至比国内普通群众说得还要好。你看你用的两个成语插翅难飞、固若金汤绝对到位。我就奇怪了,你对我华夏文化应该相当了解,那么应该知道我们这些被俘战士绝没有一个主动投降的吧?我疑惑的是你的华语跟谁学的?”洪岩发现他露出尴尬神色,或许想起了华夏当初的无私援助吧!“好吧,没必要解释,但是说到谅山真的如你所说固若金汤?呵呵,我不怕告诉你,华夏大军已经进入谅山市区,估计就快解决战斗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谅山有十万部队,还有第三师在,怎么可能失败,怎么可能进入市区?”黄上校一副根本不相信的神色,身体无力,但说话还是很有力量。
“不可能?你们也就自大成狂,做着世界第三军事大国的清秋美梦,呵呵……呵呵……”
“进了谅山又怎么样?强大的米帝国都被我们打败了,我们一定能战胜一切侵略者!”
“勇气可嘉!只是要是再来个十年,越南会成为什么样子呢?你说华夏拼着死个十万八万士兵,会不会灭掉一个夜郎自大的家伙?那时候的越南,嘿嘿,只怕遍地寡妇、老人和儿童吧?”
洪岩这话杀伤性很大,其笑却又很阴险。果然,军衔高达上校,刚才还镇定自若的最高长官黄胜如看魔鬼一样地看着洪岩。只要下狠心,未尝不能灭掉一个小国了。更可怕的是再打个十年,青壮都死了,谁来守卫国家,谁来保卫老婆孩子。然而,他是首都特工大队的上校,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们国家刚刚走出内乱,最高层统治还不稳固,你觉得他们会陷入战争泥潭?呵呵!我们还有国际社会的支持!”黄上校也笑了出来。
黄上校话中之意未尝不是华夏大军止步于谅山的原因。洪岩没想到他也知道这些高层政治秘辛。他拍拍手:“不错,不错,很精辟!看不出来,上校还是战略家。站得高,看得远。只是可惜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见明天光辉灿烂的太阳……”
洪岩最后一句就是生命威胁了。
“呵呵,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上校一副大义凛然,生死度外的样子。
“上校,华夏有句古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呃,你也不必害怕。我们闲话少说。毕竟现在时间比较紧张,打完仗我们找个机会再慢慢聊。商量一下,山下士兵,是你叫他们停火呢还是我亲自动手?”洪岩打量着上校,慢吞吞地说,丝毫没有时间紧的概念。
“军人唯有战死沙场,绝无苟且偷生,更不会出卖下属!”黄胜梗着脖子。
“很好。你的决定将导致近百名士兵丧失性命,或许将多几百寡妇儿童,你要对他们的死负责!”洪岩说出这话,不带任何感情!
黄胜如抽了筋一样痛苦万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最后还要告诉你一句话,我来之前给所有兄弟姐妹做过承诺,我会把他们安全带回家。当然,你可能会说,我们走不出去。因此,我还保证如果他们有谁牺牲在回家的路上,我至少会杀掉一百个越南士兵为他报仇。也就是说,他们一共九十七个士兵都死了,那么,等着吧我的报复吧!九十七乘以一百,近一万呢,监狱里那些人的样子……”
“住口,你这个恶魔!死后会下地狱的……”黄上校竟然咬牙切齿诅咒起来。他知道洪岩在激他,可他忍不住啊!监狱里那些人死状惨不忍睹啊。
“呵呵,你信仰中有地狱吗?你觉得我是不是空口说白话?”洪岩冷冰冰地盯着黄胜,手中不停地变换着枪支手雷。
黄胜真的理解不能,太邪恶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压塌了他的神经,表示愿意配合洪岩,把他们送到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