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晴原地复活了,经过这一回,我终于验证了一件事,我的胃肠,真的不适合再吃麻辣火锅了。
感谢留恋回忆和纵横是我家的打赏,想不到成绩惨淡到这种地步,还有兄弟在支持这本书,真是雪中送炭,拜谢了。
烈日般耀眼的刀锋在虚空中划出一道模糊的光影,在其前方是激射而出的刀芒,体内世界的力量和天兵长刀的增幅之力融合汇聚,化作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在瞬息间撕裂虚空,来到对手的面前。
"天兵!"来人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手手里居然有这种最顶尖大能才拥有的顶级兵器,感受着那森寒锋锐的劲气,他在交战以来第一次感到了来自对方的威胁。念头动处,一个直径数丈的巨大手掌出现在身前,迎向天兵长刀,身形在同时化作一道流光,急速向一侧飞掠,却已经慢了一步。
天兵长刀毫无阻碍地穿过巨掌的拦截,没等后者的能量爆发出来,已经将之斩灭于无形,下一刻无坚不摧的刀芒电射而至,正中来人的右臂,可怕的能量随即爆发开来,呼啸席卷着沿着手臂上行,向对手的全身扩展而去。所过之处,来人那千锤百炼的肉身彻底变成了豆腐渣,只是刚一与入侵的能量接触就彻底崩溃。
大能者之间的交战就是如此,在强横浩荡且暗合宇宙法则的力量之下,哪怕只是被对手的攻击擦到一丝也足以变成致命的重伤,来人被雷烈击实手臂,如果处理不当,绝对有可能就此形神俱灭。
来人终究比雷烈高出一个大境界,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理智。轻喝一声,身体突然间爆裂开来,已经被对手能量侵蚀的部分随之彻底脱离出来——对炼空境大能者来说,失去一条手臂和小半躯干并不足以致命。紧接着,时空激荡中,层层叠叠的护盾出现在他的周围,这些由能量和时空断层构筑的护盾,与大世界外围的防护有异曲同工之效,虽然在强度上逊色不少,却足以为他挡住任何破空境强者的攻击。
随着这些护盾的成型,他的身影渐渐变成一片虚幻——只要再有片刻的时间,他就可以遁入虚空,在瞬间到达千万里之外。血色战场的出现,让他对雷烈的忌惮陡然增加了十倍,而此时的负伤,更是让他不愿再与后者近身鏖战,宁愿担上胆怯畏战的名声,也要拉开距离,以雷霆一击结束这场战斗。
"笨蛋!"让他意外的是,对手居然没有选择趁胜追击,反而收刀停在了护盾之外,眼含讥笑地看着他,从嘴里冷冷吐出了两个字。不等他醒悟对手话中的含义,一丝无形无色,隐晦玄奥,却又似乎包含着所有颜色,所有属性的力量突然在他的体内爆发开来,转眼间就席卷全身,彻底摧毁了他肉身的所有机能,让他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是极力!"来人的脑海中在第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对手身负极力,这早已被他知晓,但他绝不认为对方可以随意操控这下界最巅峰的力量——即便是在碎空境大能里,也只有最顶尖的存在才有这种能力。即便如此,他还是刻意加强了戒备,只要对手稍有动用极力的迹象,就会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应对,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手还有天兵这种足以承载极力的载体,更没想到对方居然可以不着痕迹地将之借助攻击发出,一时不慎,终于还是着了道儿。
第一次在正面交战里凭着一己之力战胜一个大能者,而且是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的大能者,雷烈的心情怎一个畅快了得。长出一口气,天兵长刀收入体内,他脚步一踏,瞬间越过千丈的距离,出现在对手面前。
"感到屈辱,不服气被我这个破空境的小辈打败,对吧?"雷烈笑呵呵地说道,说出来的话却让对手心中不安:"别介意这些,因为接下来,你只会感到更加屈辱——当然,还有痛苦。"说着真气一卷,裹挟住对手,转瞬从星空消失。
。。。。。。。。。。。。。。。。。。。。。。。。。。。。。。。。。。。。。。
这是一颗荒凉无人的星球,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有毒的气体和硫磺,大地荒芜一片,只有一座座火山在向外喷射着熔岩和烟尘,环绕陆地的海洋更是如同沸腾的开水,里面的液体全都蕴含着剧毒,普通生灵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当场毙命...在恒古星域,这种还没有诞生生命的星球数都数不过来,除了个别有丰富资源的,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星球,甚至即使路过都不会在上面驻停,而此时,雷烈和他的俘虏,就在这星球上一块由凝固的熔岩形成的土地上。
"小辈,你要怎样?"在雷烈的治疗下,来人身上的伤势早已愈合,此时怒声呵斥,神色中却隐隐带着忐忑,"要杀便杀,要剐就剐,若是想弄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让我屈服,只能是痴心妄想。"
"好说好说,"雷烈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对方说什么,只管低头摆弄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的那些零零碎碎:"我与阁下虽然因为那头吞噬者结下仇,但我一个破空境的后学末进,似乎还不至于让你派一个炼空境的分身亲自前来,更不可能那么巧,刚好堵在我行进的路线上,其实我原本只是想知道,指使阁下做这一切的是谁,又为什么这样做。不过看阁下的样子,应该是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了,既然如此,我也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他终于整理好了那些小玩意,满意地从中取出一柄只有刀刃只有几寸长的小刀,而后转过身,目光随即落在了对方的下半身,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要做什么?"来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厉声道:"你我同是大能者,是这宇宙最顶尖的存在,交手无悔,生死无怨,但你若用下三滥的手段侮辱我,和我的本尊之间就会彻底不死不休,其他大能也会..."
"他们什么都不会做。"雷烈一步步向他逼近,脸上的笑意让对手从心底感到发冷:"极力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妙用,其中一样就是屏蔽大能者的探察,碎空境以下,休想探察到这里的任何动静,只要你不死,就算我在这儿把你摆弄成千八百块碎片,他也不会知晓半点。别害怕,我的手法虽然比不上宫里敬事房的那些公公,可终究也算是大能者,下手很有分寸的,不会让你感到多痛苦。"
在恒古星域里的各大世界和星球上,建有无数的王朝帝国,其中不乏使用宦官阉人服侍帝王的,来人见多识广,对此并不陌生,以往没什么感觉,但这种事情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他全身汗毛倒竖:堂堂大能者,居然被人阉了变成人妖,这种事情真要发生了,他和他的本尊从此再也没脸见人了。然而雷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陷入了更大的恐慌当中。
"我知道,血肉重生这种事情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事,无非是两个蛋蛋,不管是你那本尊还是你这分身,只要恢复了实力,举手间就可以恢复如初,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雷烈继续说道,对对手那白中透青的脸色视若无睹:"我会在你的体内注入一丝极力,除非你到了碎空境,否则别想将之驱逐出来,这伤痕将会伴随着你几亿,甚至几十几百亿年——当然,你的本尊也可以选择毁灭这具分身,可即便如此,我也照样有办法让所有人知道。"
说着一挥手,一枚晶光闪烁的水晶已然从哪些由储物戒指里取出的物品中飞了出来,静静悬浮在来人的上空。
这水晶不过拳头大小,晶莹剔透,如果放在世俗界,少说也能值上千金,对大能者却和尘土没什么两样,然而来人看在眼里,却不禁勃然变色。"小辈,我纵横宇宙数十亿年,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他目眦欲裂地大喝道,声音中却透出了一丝惧意。
"我连杀你都敢,羞辱你又有什么不敢的?"雷烈冷笑着,手上接连打出几个印诀,水晶上顿时发出一股蒙蒙光华,笼罩住以对方为中心的方圆十几丈之地。
"这影神晶一向只是用来游戏娱乐之物,如今却能录下一个炼空境大能被阉割的过程,也算是为同类争光了。"雷烈缓缓举起小刀,继续说道:"我会把这影像复制几十万份,每个大世界和中心星球都会送到,最多半个月,至少在整个恒古星域之内,阁下就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贫居闹市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我敢保证,阁下到时候绝对能可以排到恒古星域古今十大名人之列。"
"你不能..."来人大叫,却被雷烈打断。
"我能,我当然能,我什么都能。"雷烈不紧不慢地说着,刀锋一点点向对手的下体接近:"从你上一次出手想要杀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一点的。"
"至高意志在上,我谢凌愿以身殉道,以求免此奇耻大辱!"来人终于绝望,凄厉地仰天大吼,声音直冲云霄,顿时引动滚滚风雷,刹那间,一道紫色的闪电自天而降,毫无阻碍地突破了雷烈设下的重重禁制,正中他的顶门。几乎在同一时刻,在雷烈的注视下,他的身体化作一片飞灰,飘散在狂风里。
大能者以身入道,每个人都隐隐与宇宙大道相合,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够引发宇宙大道,至高意志的感应,也因而拥有了种种旁人不具备的异能,这以身殉道便是其中之一,却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唯一的作用就是赋予大能者随时了断自己的能力。
对手的这种做法,并没有出乎雷烈的预料:士可杀,不可辱,每个大能者都有自己的骄傲,至少有八成的大能会在被俘时选择以这种方式自我了断。这个俘虏只是真正对手的分身,尽管其陨殁至少会让对方折损两成的实力,但与被敌人折磨凌辱,让自己成为恒古星域甚至整个宇宙的笑柄相比,保存自己的尊严无疑更加重要。然而谢凌千算万算,却没有算计到,雷烈摆出这么大的阵势,目的却并非折辱他,而恰恰是他最后说出的,自己的名字。
"谢远。"望着眼前缓缓飘散的灰烬,雷烈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喃喃自语着:"这么说,掳走荡决的,就是谢远了?"
雷烈当初在听了南宫玉的介绍后,曾经锁定了五名可能掳走荡决的嫌疑人,其中便有谢凌和谢远这对恒古星域仅有的孪生炼空境大能。谢凌的气息和荡决留下的,掳走自己之人的气息极为相近,但经过雷烈这段时间的分析辨别,已经可以断定两者并不相同,这样一来,真凶已经昭然若揭——除了那个与谢凌相貌,功法和气息都无比相似的双生兄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滚滚煞气混合着可怕的劲气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这颗荒芜星球上终年肆虐的风暴顿时消失,空气随即彻底凝滞,与此同时,毁灭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冲入星球内部,所过之处,大地断裂,山岳崩毁,滚烫的熔岩在底下左冲右突,剧烈震荡,最终化作千万条怒龙从地底喷薄而出。眨眼之间,这颗诞生不过亿年的星球已经分崩离析,变成了星空中游散的无数碎片,而就在其被摧毁的同时,雷烈脚步一踏,已然从星空消失。
。。。。。。。。。。。。。。。。。。。。。。。。。。。。。。。。。。。。。。
凌空星,飞羽阁内。
南宫玉面沉如水地端坐在主位之上,举止依然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大气,说的话却绝算不上客气:"婶婶远道来此,一路鞍马劳顿,还是先歇息一下吧,侄女的婚事自有祖父做主,就不劳您费心了。"说着转向侍立一边的护卫首领:"晋叔,麻烦你带夫人先去歇息,婶婶,我等下还有生意要谈,就不陪您了。"言语间,已经下了逐客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