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看猫儿女士自己的意愿。”奇异不可置否的笑笑。接着猫儿对着两人摇头。
戚辽根本没有理会,强硬的对着奇异说道:“不行,把她送回去。出了意外怎么办?”
“喂,你在说什么啊,不要不管我的意见就擅自替我做决定啊。”
猫儿不满的说着,“你们突然间把我带过来这么久,现在又说要突然把我送回去。更过分的是根本就没打算问我的意见,这算是什么事啊。”
“由不得你。留在这里很危险。”
猫儿张张嘴,声音小了下来:“我答应你躲在你身边听话就是了,别赶我走……”
猫儿可怜兮兮的摇晃着他的手臂。戚辽皱着眉头。
奇异来到他们身边,呵呵笑笑。
“放心吧,奇异小子。我也不至于让你们去到多么危险的地方。只要你确实有用心保护这位女士的想法,便不会出意外的。”
时空门已经在空中化成型,就在两人的面前。
“法师是对的,他总没有理由骗我们吧?”
猫儿神色上闪过一抹喜色,不过似乎有些高兴过头,身体一阵踉跄,居然自己掉了时空门里。
戚辽:“???”
戚辽在一边倒吸一口凉气,对着奇异牙疼的说道:“是你搞的鬼吧。以为用这样手段我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了吗?”
“没有时间陪你们胡闹了。等你们商量出一个确切的说法,这个世界早就灭亡了。”
戚辽嘴角抽搐了一下。奇异的态度既然都明确了,他自然也要赶快过去保护猫儿。来到时空门旁边,就在自己马上要进去的时候却忽然又转过来身子。
“奇异,莫度怎么样?”
奇异和他们分离就是去对付莫度的。戚辽自然也要问问。
“他死了。”奇异平淡的说着。以戚辽的功力无法从这话之中听出任何感情,就像是他平日里的扑克脸戚辽捉摸不透一样。
但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至少戚辽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是么。恭喜你。”
时空门把戚辽的身影也吞没。奇异眼神微有动容,随后便看向旧年与女人作战的方向,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
火光,吼声。
这些悍不畏死的家伙们比起奥创掌管的队伍要更加癫狂,也更像是群机器人。
城墙之上的觉昏候看着下面一片大好的局势先前的轰炸使得他们迅速且有效的占据了优势。
虽然靠肉体凡胎很难对这些铁皮造物造成有效伤害。只是好在觉昏侯需要他们做的仅仅只是拖延。
骑士没有太大的用处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在觉昏侯的计划里攻击主力一直都是炮火。
只是他们现在的技术所研制的炮膛需要很长时间的缓和期散热。和后世相比有着诸多不成熟。
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烧钱都不为过。不好用且昂贵。
这一会时间城墙上又是一道号角吹响。
熄火一段时间的炮膛已经冷却完毕,可以再一次的发射新的弹药了。
与先前形状呈现很大差异的炮弹被装填在炮架上。这呈现绿色的炮弹,能大大增加原本炮弹的攻击范围和杀伤力。
研究者是觉昏侯身边一个穿着黑甲让人分不清男女的家伙。事实上他是男人,与觉昏侯算是相知多年的师徒。还有一个次身份是炼金术师。
觉昏侯手下有一只黑色的军团,里面每一个人和觉昏侯的渊源都不浅。
此刻那阴柔黑甲男人正站在觉昏候的身旁指点江山。谈笑风生的他把下面看做一个大的沙盘,慷慨激昂舒展宏图伟业,按他描述敌人简直在他手里活不过五分钟。
“轰!”
其中一个引线点燃,巨大的轰鸣在众人的耳朵之中回荡着。只是这声音不是在敌人内部,就在他们的阵地里。
炸膛!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被报以厚望的武器居然直接臭火。
身边将士们被爆炸的动能炸飞。已然宣布了死亡。
被炸碎之后的铁炮碎片也带着巨大的动能,直接轰碎了一个运气不好的人的头颅。
而即便如此,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直到此时依旧没结束。
“嘭!”
“嘭!”
“嘭!”
几乎是相互衔接着,又是数道炮车相继炸膛。他们彼此的声音相互重叠以至于听起来与一道车的声音无二。
觉昏候的表情从自信,逐步转换成错愕,随后再一次变成愤怒。还没有等到他朝着身边那穿着黑甲的阴柔男人发难。
“死吧!”一声呵下,寒光一闪!
刚才还兴奋描述敌人惨状的黑色皮甲男人却率先拿着一柄刺刀扎了过来。
觉昏候丝毫不怀疑那匕首之中淬着毒。
“你居然是过来杀我的吗?”觉昏侯的脸色现在当真要凝结出水来,“滚开!”
他扬起自己的手掌,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释放出来。
觉昏侯只是一挥手。没人看清他做了什么,原本攻击他的人就已经捂住胸口,躺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觉昏侯步伐有些急促,朝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那阴柔男人说:“你可还真敢,你难道忘记是谁教你的功夫了吗?!”
“这种事情根本已经无所谓了。从我放开戒备朝你攻击的时候,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觉昏候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他揪起那黑甲阴柔男人胸口的衣服,一把将其抓起来,脸上因为愤怒,甚至变得有些狰狞。
“混蛋,你怎能如此对我!”
“嘿嘿嘿。”那阴柔男人看着他的模样却忽然笑起来,舔着自己的嘴唇,“你真的以为我是你的手下吗?”
“能瞒过那个传说中的觉昏候,这可真的是我的无上荣幸。还请允许我最后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恩杰尔。是一名天赋者,能力是幻化。”
“是的,我幻化成了你的手下。已经与你朝夕相处三年。”
觉昏候松开自己的手掌,脸上尽是不敢相信。怪不得自己当初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只是随后又三年反而把这天赋者伪装的他当成了真正的他……
“可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先把自己心里生气的情绪都压制住,“你的刺杀失败了,就算没有巨炮又如何?我们……”
“觉昏候。”恩杰尔的声音打断他,“此乃变革,是绝对无法改变的变革。你我之间的差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
“夏虫不可以语冰,你是这个意思?”觉昏候简直要被气笑了,身上气息变得越发暴躁。
“请您用尊贵的头颅朝着四周看看。”那人死到临头,脸上依旧露出的神情自满的让觉昏候觉得身上一阵发寒。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盗取到了神的火种,但人类无法使用神明的力量。”
他极其富有自信的说着。“白影之主庇佑,我们无处不在!”
看着觉昏候脖子朝着周边偏转,恩杰尔再一次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
他用力的咬着自己的牙齿,与别的刺客在牙里藏毒药不同,这家伙藏在嘴角的东西是那绿色的炸药。
那是真正浓缩的炸药精华。
只是,还没等自己成功,他忽然觉得自己嗓子猛地一凉。涓涓的有液体流出。朝下看去,原来脖颈上已经被刺穿一个大洞。
觉昏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垃圾,带着嘲讽:“真是幼稚到可笑的手段。”
“我应该告诉过你,一个人如果被他的敌人看穿,那他就是个真正意义上没一丝价值的垃圾了。”
觉昏候捏住对方的上下颚用力挤压。就像是人捏扁一个易拉罐。扔进了那银白色的军团之中。
听着爆炸的声音。觉昏候这才屹立在城墙之上,朝着身边看过去。
恩杰尔,一个在他身边潜伏了三年的敌人。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站在了台前。他十分清楚自己刺杀成功的几率极低才对。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些人已经不需要潜伏躲藏,准备收网了。
而只不过一会的功夫,战况就已经大变了。刚才火炮的爆炸,使得原本存放炮膛的地方炸出来数道深坑。
而白影之主,也就是那银白色的混蛋。安排在他们之中的信民也绝非只是那恩米尔一个。
随着恩米尔朝着自己刺过来的那一刀,甚至内部的居民们也开始暴动起来。
该死,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战役,他可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里白影之主的信民有这么多。
早知道当初设下规矩的时候就应该把没有信仰作当做首要条件!
“觉昏候,觉昏候!请您不要在继续发呆了!”
米恩尔的声音忽然传过来,觉昏候的身体本能的用手肘朝身后挥出,却感觉像是击打在一块石头上。
那是一具银白色的机械造物。觉昏候看着这银白色身体,再一次的懵逼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好像还不是下面的那些人?”
在觉昏候的帮助下,身边的人堪堪费力的解决掉他们面对的这些威胁,有人摸着身上的汗水,说道。
“觉昏候,您不知道,这些造物都是我们脚下的土地演化的。恕我直言,并不是率先埋伏好在某个时刻钻出来,这些人就像是……”
那人纠结着自己的用语好来形容这奇妙的感受。
“它们上一秒还是我们脚下平整的砖块,忽然就长出了手脚变化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根本没有防范的机会,因为在这之前,很显然他就是一块石头。”
“不仅如此,骑士们之中也出现了诸多……叛徒,觉昏候,我们损失惨重!”
听着那人的话语,觉昏候调整着自己的鼻息,使得声音尽量平静:“还剩多少人?”
“满打满算,也就只剩我们几人和五千的将士了。”
五千人……
以为这样就行了?
觉昏侯的心里忽然咆哮起来。他来到下面,与仅剩的数千朋友在一起。
“我们今日大概会是死战。可有人怕?如今这局面,我已经不强求,想走的人便走吧。”
无人动弹。
觉昏候阴翳的面容扫过周围的战士,随后对着他们点点头:“诸位以我共进退,战争需要作出牺牲,全看各位要的是气节还是性命,我很欣慰各位与我做了一样的选择。”
“虽然说人各有志,但从我的角度,已然很是看不起那些选择逃避的。”
“各位都是真正的猛士。”
觉昏候说话的声音很是富有感染力,剩下的那些人们一个个紧紧抿着嘴唇,身躯站的笔直。
“死战便可,何须多言!”
有一人大声说道。觉昏候赞叹一声,重复:“对,那便死战!诸位配得上我这天赋。”
他脸庞上颇有一份欣喜,不再是作为觉昏候,此刻的他反而像是找到臭味相同的兄弟的匪寇。
不等众人询问什么意思,只见觉昏候的眼睛之中忽然绽放出一丝亮光,无尽的光点以他为中心释放出来。
“这是……这是天赋者释放天赋时才会出现的异象!”
人群之中不乏眼尖者,几乎是一眼认出,但却陷入震惊之中。
觉昏候居然是天赋者?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事。
“诸位都是我佩服,信得过的兄弟,加上我那十二死士,这临走之时,我便告诉诸位……”
他说话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身后的漫天光点已经在此刻有了一道虚晃的轮廓,随后却是又不断的变成凝实起来。
那是一面硕大的旗帜。那硕大的龙旗在空中无风自动。
耀眼的光芒以其为中心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所有人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不会在隐隐传痛,疲惫一扫而空,身上仿佛多了用不完的力气。
甚至就连身体轮廓都有了不小变化,肌肉隆起,血管遒劲。
“在下的天赋煽动者!”
“我们汇聚在同一面旗帜之下。今日!便请诸位与我一起赴死!!”
他一马当先,朝着前方的银白色钢铁军团冲了过去。众人感受着身上澎湃的力量。
怒声似涛!
马嘶如雷!
若是马匹倒了,那便换做步行!一刀,一刀,便斩出另一刀!
刺剑?那种东西,娘们才会用!
龙旗时刻浮在他们的头顶,所有人身上笼罩着一层黄色的光层。
面对那钢铁的身体,仅仅一刀,若是卡住,便用力拍掌。
只苦见不到那从胸腔之中涌出来的漫天鲜血。
一道道的躯体被他们劈成两半,子弹这种东西,就算被打中了又有什么用。在上方飘扬着的旗帜的作用下,只怕是肌腱撕裂,趔趄着也要继续朝前劈砍。
这群银白色的家伙除了转换手指发出那弹壳,就不会些别的了么?
众人一时间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不屑。
若是只会用这种东西,那便死吧!
死吧!死吧,龙旗在空中飘荡的速度越来越快,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