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从姜恒那里确认了白剑客的身份后,却不急于去针对白剑客继续下一步行动,相反却缓缓地走到姜恒跟前,弯下腰声音轻柔、表情和蔼的问道:“你是不是心里恨不得杀了我?”
姜恒不禁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自从武生来当院长以来,姜恒虽然积极向武生靠拢,竭尽所能溜须拍马取悦于武生,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却始终将武生当作自己可以进步的一个工具,根本看不起武生的真实能力与水平。直到此时此刻,姜恒才忽然发现了武生另一半极为可怕的一面,但是可惜为时已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让武生把自己当屁处理,从而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听了武生的话后,赶紧摇头。
武生用手一边**姜恒的头,一边徐徐说道:“你身为武林学院学员管理处长,为图上位,竟然勾结自己的哥哥刺杀刘院长,本来就罪不可恕。在发现自己的恶行败露后,非但不思悔改主动向武林管理部门投案,反而还铤而走险,意图行刺武某杀人灭口,你说说等待你的将是什么?”
原来武生心知此时留着姜恒只会是自己的一大隐患,毕竟不论是谁,都不会对让自己彻底失去男人的尊严的人继续保留好感的,而姜恒性格卑劣,留着他在只会让武生的未来充满了未知数。于是武生决定干脆将姜恒干掉,然后自己在站出来揭发姜恒勾结姜毅刺杀刘松的罪行,并说姜恒是深夜来刺杀自己,被自己正当防卫而失手打死的。
姜恒感受到武生和善的目光中隐藏的那种异常恐怖的表情,他隐隐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呼吸几乎要枯竭了。他眼巴巴的看着武生一边**一边轻拍自己的头顶,那眼神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看着自己的偶像在给自己洗礼一般,终于在某一下轻拍之中,姜恒缓缓倒了下去。
陈步云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三年来他虽然做梦都想早日毕业正式投身于武林之中,参与那种打打杀杀刀头舔血的日子。但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武林中个体生命的脆弱以及对于所谓武林法规的蔑视。
武生拍了怕手,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指着桌子上的白灵问剑客:“这是你妹妹?”
剑客咬牙切齿:“放了她!”他正是白灵的二哥白冰。
原来元阳县白氏共有兄妹四人,老大白儒自幼专攻仕途,年纪轻轻就考取了功名,现在已经是元阳县儒学院副院长;老二白冰却酷爱剑术,虽然内力一般,但是剑法却远近闻名,即便是在整个景阳府,也是数一数二的;老三白儒却是个书痴,平时只醉心于文史典籍,不好虚名;白灵是老四,为人机灵顽皮,是整个家里的掌上明珠。
原来近段时间白灵一直为陈步云的事而茶饭不思,想要救他但是却又没有什么门路,父亲不在的情况下,老大白英就执掌家庭大权,严格禁止白灵活动空间。遭受到人身自由限制的白灵,更加愁闷,每天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白剑客白冰心疼妹妹,于是当天晚上陪着白灵外出闲走排解心情。
哪知两人在散步的时候,白冰剑痴的毛病发作,忽然想起一招剑法来,于是就站在原地陷入了苦思之中。白灵对二哥的脾气再了解不过,也不打扰他,就自己先在附近走动,结果正好被路过的姜恒发现,悄悄给她下了迷香,然后装入麻袋扛走。
白冰在发现妹妹不见后,立即循迹追踪。他这些年常常外出闯荡,求教各地剑术名家,因此江湖经验丰富,而姜恒却一直以来除了在学生面前装大蒜、给领导溜须拍马外,其余本事一概全无,一路上留下的马脚可以说比比皆是。白冰很快就顺着线索追到了元阳县武林学院。
白冰虽然对于妹妹被武林学院抓走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救人要紧,在找到教学楼三楼半的时候,刚好看见姜恒正在那里给武生把风。白冰长剑一出,姜恒认得是白冰白剑客,早已经吓破了胆,连一招都没敢反抗就乖乖束手就擒。白冰略施小刑逼问一下,姜恒立即老实交代白灵现在躺在武生的办公桌上。
白冰听了又惊又怒,剑客劲头发作起来,左臂夹着姜恒,右手执剑直接将武生屋门震碎,闯进屋去救人。
武生如今掌握整个屋子的主宰权,得意之极,悠悠说道:“你俩一个是她的二哥,一个是她的恋人,今天武某就当着你俩的面,让你俩亲眼看看我们敬爱的白灵老师在男人胯下是怎样一番淫荡的模样。”说完,就转过身缓缓走向桌子旁。
陈步云目眦欲裂,只觉得一股闷气从自己心田纷纷涌出,在自己的胸间、腹内等多处来回激荡,他浑身气闷难受至极,想要喊叫出来,偏偏又被武生点了哑穴,一口气在咽喉要道阻塞,冲又冲不出来,咽还咽不回去。
武生走到办公桌旁,转过头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白剑客、陈步云,一边将手缓缓落下去拽白灵的衣袋。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尤其是看着白剑客抖动不止的身躯以及陈步云近乎抓狂的神态,武生更是充满了得意。
眼看着武生的手扯开白灵的衣袋,忽然听见屋子里一声狂吼,房间里的桌子、衣柜等等全部被震得哐啷哐啷响动。武生大吃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见陈步云形如鬼魅猛的蹿了起来跳到自己跟前。武生见势不妙,忙要抬手格挡,只觉得自己胸前遭受了一记点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记、第三记点击接踵而至,顷刻之间点击如疾雨暴风一般在自己的胸前点动不停。
武生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直直的望着眼前,仿佛不相信眼前这一切似的。
白冰也仿佛看见了魔鬼,耳中听着陈步云“依依呀呀”喊个不停,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忙喊道:“兄弟!”
陈步云被这一声“兄弟”的呼唤,恢复了理智,双手戛然收住,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一切。
武生身子轰然倒下,上半身先靠在办公桌上,然后顺势一滑坐倒在地上。他浑身皮肤血红,也是被陈步云刚才那一阵“葵花点穴手”带动的浑身经脉血管频繁不规律跳动,最终血管破裂,皮下大出血而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