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仓公看看一切准备就绪,当即命令陈步云把身体脱个干净跳进水缸里去。
陈步云看了眼赵菁菁与陈红,兀自不死心,忍不住说:“前辈,不是我多嘴,能不能换两个男的帮我擦拭身体?上次搭建‘兼容系统’的时候,我已经感受过那种感觉了,这要是再弄两个女的来给我擦来擦去的,不是要折磨死我吗?”
武仓公冷冷说道:“你以为老夫也与我徒弟文医佗处于一个水准线的吗?老夫既然敢让这两个女娃娃给你擦拭,肯定就能确保你没事!”
陈步云听了,虽然不敢再做争辩,但是看了眼赵菁菁、陈红,仍然感觉很不好意思。不过一看见武仓公严厉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脱光了衣服跳进了水里。
赵菁菁、陈红已经准备好了毛巾,站在一侧待命。
江渊平等人也各自就位,随时等候武仓公一声令下,就开始行动。
武仓公先取出一块药石,投放在水缸中。
药石落入水里后,“滋”的一声,冒出阵阵冷气。
陈步云吓了一跳,却见武仓公一声令下,江渊平、郑威、郑方帅、王奂之一起出手,四只手按住陈步云丹田周边四大传输经络。陈步云瞬间就感觉四大经络忽然之间被阻滞了,气息不畅。
正在此时,武仓公猛的抢到跟前,双手凝在半空,右手竖起,左手晃来晃去,好像一个泥瓦匠在那里砌墙一样。
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见武仓公隔空凌虚在那里砌墙,还以为他是疯子呢。
但是江渊平等人都是大行家,武仓公才几下子使出,他们立即感到周边空气好像成为了块状物似的,然后一股一股的朝陈步云身体里飞去。
陈步云本来以为武仓公不过是医术精湛,至于武功方面平平无奇。
但是直到此时此刻,在亲眼见识了武仓公这一手后,陈步云才真切的认识到,武仓公即便是没有那一身匪夷所思的医术,单凭这身武艺,也足以跻身于江湖前列了。
武仓公此时正使用极为上乘的手法,将自己跟前的空气全部笼住,然后将其凝滞住后,运用一种极为特殊的内劲,将其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气砖”,随后顺势拍出推入陈步云的丹田之中。
陈步云只觉得一股又一股气块冲破自己的皮肤,闯入自己的丹田某一块固定位置后停住,然后好像长在了那里似的。
赵菁菁、陈红二女一边一个,紧张忙碌的帮助陈步云擦拭淋漓而出的汗水。
王芳、白灵、梁璐三个女孩虽然不得不在门外守候,但是也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武仓公脸上也汗水淋淋,把衣服都湿透了。但是他仍然宛若不见,全神贯注的在工作着。
陈红看不过去,走到跟前伸手帮武仓公擦拭了下脸部的汗水。
哪知毛巾刚要递上前去,眼瞅着武仓公的那张脸近在咫尺,但是胳膊就是递不上去了,好像这中间隔着一层玻璃似的。
原来这个时候,武仓公与陈步云之间的空气,已经都被武仓公使用内劲给凝固住了,便于他切开砌砖。
陈步云也意识到这一点,朝陈红使了个眼色。
陈红明白过来,只有走回陈步云的侧面,专心帮他擦拭汗水。
一行人正忙得不亦乐乎,正在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人一边走一边说:“智博对太子殿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陈步云听了心头剧震,心想智博那家伙怎么又在这关键时刻出现了。
江渊平也暗吃一惊,他知道太子对陈步云恨之入骨,所以就没有告诉太子自己让武仓公帮陈步云治疗内伤的事情,如今太子一旦闯进来看见这一幕,岂不是要出事?自己如何向太子解释清楚,消除太子的误会?
正想着,太子早已走到屋外,望着众人问:“江渊平呢?”
赵鼎回答说道:“江盟主不在。”
智博认得赵鼎,嘻嘻一笑道:“哎呀,我还以为谁呢,这不是当初我们元阳县武林界炙手可热的头号人物赵鼎赵舵主嘛!失敬失敬!”
赵鼎淡淡说道:“智兄,多日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想要对他的擅于钻营鄙视一番,但想到陈步云现在正是疗伤的关键时刻,唯恐功亏一篑,于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硬生生忍住了嘲讽智博的冲动。
太子听了赵鼎的话,将信将疑,看着赵鼎等人全神贯注守卫着这间屋子,显然屋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一时好奇,不禁朝前走了一步。
司马敬等人却不管太子的身份,只知道现在是陈步云疗伤的关键时刻,于是都忍不住上前挡了一下。
太子见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们要造反吗?”又见梁璐也在这里,喝道:“看来江渊平这些年的武林层级化管理工作推动的还不够彻底,竟然有你们这么多无组织无纪律的野人!”
阴符生大怒,忍不住当场发作。
司马敬冷冷说道:“我等都闲云野鹤自由自在惯了,要不是顾全大局,谁稀罕来这破地方?”
太子越听脸色越难看,他更加好奇屋里究竟在干什么了,便不管不顾要往屋里闯去。
王芳、白灵、梁璐三女一起拦在了头里。
屋子里众人听了,既着急又紧张。
其中又尤其以江渊平的心态最为复杂,他既担心功亏一篑,又害怕太子看见自己竟然帮助他的敌人而迁怒于自己,矛盾的心态作用下,本来堵住的经络通道竟然漏出了一些气息。
武仓公顿时觉察到异常,登时大惊失色。
陈步云也瞬间感到一股气流好像涓涓溪水一样,流出了经络。
随后,那个缺口越来越大,水流的流速也越来越快。
江渊平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催加力道,想要重新堵住这个缺口,但是缺口既开,想要重新堵住,就不容易了。
一时之间,江渊平忙了个手忙脚乱,饶是他武功绝顶,但是面对这个经络的小缺口,一时之间竟然束手无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