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听了陈步云这番劝戒,虽然十分的真挚,但是梁博偏偏以小人之心,哪里肯信陈步云的这番话?
当下梁博打了个哈哈说:“你还是收起你的这套骗三岁娃娃的把戏吧!内力还什么一腔正气、小人之心?你干脆直接说你陈步云是古往今来第一正气的人,这套内功心法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除了你以外谁练谁玩完,是不是?”
陈步云摇了摇头道:“好,既然你不信这个,那你总看见我遭受的排斥反应的痛苦了吧?你这样乱吸内力,恐怕以后遭受的排斥反应的折磨,比我还要剧烈。”
梁博打了个哈哈,说道:“那就怪我梁博咎由自取活该找死,与人无尤。这句话满意了吗?老同学!”说完,转过身子就要离开,哪知才走出半步,登时觉得脏腑如灼烧一般的痛苦,他知道这种滋味就是陈步云刚才所说的“排斥反应”,他这些天已经承受了两次了。
陈步云察言观色,知道梁博此时正承受排斥反应的痛苦,忙走前一步。
梁博还以为他要趁虚而入,连忙取出手中铃铛喝道:“不要乱来!”
陈步云顿住脚步,盯着梁博举着的手中铃铛,暗想:“反正现在王芳不在,我何不强行把铃铛夺过来?”
身子忽然抢出,飞掠到跟前,梁博一见他袭击了过来,忙抬手格挡。
但是才一运劲,觉得脏腑灼烧得简直是痛不欲生,胳膊再也抬不起来了。
陈步云一把夺过铃铛,闪身到一旁,笑道:“排斥反应的滋味不好受吧?”
梁博拼命忍着,但是牙关却咯咯乱响,他平息了半天,才觉得好受了一些,看着陈步云道:“不过是挠痒痒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竟然乘虚而入,夺走铃铛,好在我梁博料敌机先,早就防备着你这一手,回头看我怎么折磨王芳。”
陈步云本来就怀疑梁博心机那么深,怎么会让自己轻轻松松把铃铛夺了过来,所以刚才没有乘机一鼓作气修理梁博,如今听梁博果然这样说,不禁勃然变色问道:“你……这个铃铛是假的?”
梁博嘿嘿一笑,得意洋洋说道:“既然铃铛那么金贵,关系到你的初恋的性命,我怎么可能随身带在身上?当然妥善保管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了。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你要是见异思迁,想抛开初恋,跟你的那几个二奶、三奶、四奶、五奶从此鬼混腻歪,现在就干掉我吧。”
陈步云双目喷火瞪着梁博,心想我要是现在把他强行制住,然后回头严刑拷打,不怕他不说出来藏铃铛的地方。
哪知他才一动念,梁博却已猜到他的想法,冷冰冰的说道:“我梁博硬骨头还有几根,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指头的话,我就玉石俱焚,就算是死,也要跟王芳同归于尽!”
陈步云道:“你都死了,没人支配铃铛,王芳就从此无忧了。”
梁博悠长一笑道:“亏你自诩读书百卷,难道没听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吗?只要我那铃铛还在,你的初恋就不得安生!”说完,身子一晃,消失在街头。
陈步云望着梁博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手中的铃铛,想要丢开,但是又怕梁博在故弄玄虚,这个铃铛明明是真的、梁博为了保全性命却偏偏说自己提早防范预备了个假铃铛,于是只好把这个铃铛小心收了起来,然后返回县衙。
到了县衙外面,只见阴符生、郑方帅、郑方师三人正围着郑威,双方剑拔弩张,随时要大举开战。
陈步云知道肯定是阴符生等人听了那老人的挑拨,一心要逼迫郑威交出崔天魔,所以就相约一起来围攻了。他见不远处,江渊平正饶有兴致的观看这一切,便到江渊平跟前喝问:“都这个时候了,你身为武林盟主,竟然放任他们内讧?”
江渊平冷笑一声道:“笑话,江某这个武林盟主,只负责那些肯服从江某的人员安全。这些人平时都不服我武林总盟管束,他们现在自相残杀,正是他们劣根性的体现,江某乐得看热闹!”
陈步云大怒,瞪着江渊平,江渊平视而不见。
陈步云知道这个时候与江渊平火并,于事无补,便抢身到了场中,把双方隔开。
郑方帅见他出手阻拦,知道今天这个仗肯定打不成了,便说:“陈兄弟,郑某等三人不是不知道大局,但是这人抓住我家崔老教主,我们身为教主的老部下,要是继续置之不理的话,就没脸继续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陈步云转过头来看着郑威道:“郑坊主,崔天魔既是他们三位的老教主,也是陈某的师傅,现在既然咱们同心对外,希望你为了大局着想,放了崔教主。”
郑威仰面阵阵冷笑道:“笑话,我郑威本来就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坊主,这次出手帮助你们守城,乃是看在这里是郑某人的桑梓之地。你们要是再拿什么大局来要求郑某做这做那,休怪郑某翻脸不认人!”说完,晃身而去。
陈步云知道郑威性格乖张,他既然拿着崔天魔在手里,肯定是另有目的,否则犯不上为了一个形同废人的崔天魔,得罪这么多人,只好回头与郑方帅等人道:“三位长老放心,强敌一退,陈某不论如何也要把崔教主救出来!”
郑方帅等三人相视一望,都点了点头。
陈步云拿着铃铛进入县衙,径来看王芳,只见王芳正与梁璐在说着悄悄话,一见他来了,两个女子都贼笑兮兮的闭住了嘴。
陈步云拿出铃铛,王芳一见,顿时花容失色,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兀自心有余悸,阵阵发抖。
梁璐问:“陈大哥,你把铃铛抢回来了?”
陈步云点了点头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望着王芳。
王芳知道他的意思,坚决的说:“那你就试试吧。”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