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本来信心爆棚,想要趁机拿林广来狠狠地敲一下陈步云的竹杠,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林广竟然忽然现身了。梁博顿时脸色煞白,不知道是派自己来的人故意在耍弄自己开心,还是别有企图。
林广盯着梁博,冷冷说道:“林某身为县衙都头,不愿意多伤人命,还不快滚!”
梁博听了这话,如逢大赦,忙不迭的快步跑去了。
陈步云走到林广跟前,一字一顿问道:“我知道是你。”
“林广”脸上忽然浮现出诡秘的笑容,他正是郑威假扮的。
陈步云问:“你就这样把梁博吓跑了,万一对方恼羞成怒,林大哥岂不是危险了?”
郑威道:“《武林画卷》关系中原武林安危,岂能交给异域兽族!”
陈步云问:“异域兽族?”
郑威便先简单解释给他听了一下。
据郑威介绍,元阳县城再往北走百里,是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沙漠,沙漠尽头据说有一片异域,异域里的人都是属于半开化的群组,那里的人都是人面兽身,他们虽然与我们有着共同的语言,但是自从我们人族诞生那天起,就与我们是天敌,一直想入主我们的花花世界。
郑方帅忍不住说:“郑某当年也曾经听过,沙漠那边的异域,八十年前曾经大举入侵过中原一次,不过最终被我们中原给击退。那一次入侵足足持续了三年,中原大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渠,不少人都在那一战中丧命。而且异域也在那一次损失惨重,所以一连这么多年都很消停,很多人甚至都把他们遗忘了。”
郑威道:“异域入侵三年,三年的时间,**掳掠无恶不作,残害我们多少百姓?但是最重要的,也是后患最大的,就是据说在那三年的浩劫中,有不少妇女遭受异域兽族的凌辱后,竟然留下了后代。这些后代的子孙匿藏在中原的一大使命,就是要等待他日异域卷土重来之日,在内部呼应!”
陈步云等人听了这个大吃一惊,心说:“这些人的母亲遭受异域凌辱,竟然还要为虎作伥帮助异域?”
郑威冷冷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人的体内流淌着异域的血液,关键时刻当然会认祖归宗帮助异域了!”
陈步云心念一动,问:“你究竟是谁,竟然知道这么多?”
郑威诡秘一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杀人坊耳目遍布,郑某想探听这点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陈步云隐隐感觉,郑威的身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如果说郑威当初在白道上是元阳县武林界第一人、在黑道上是杀手组织头目,还能说得过去,但是郑威知道的很多事,显然已经超出了元阳县一隅之地能够知道的范围。即便是史弥先老师知识广博,但是郑威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正在这时,只见梁博竟然又气急败坏的跑了回来,走到跟前后,指着郑威道:“你这个杀人坊主,竟然冒充林广,存心让林广死是不是!林广死了,陈步云就死心塌地跟着我们对着干,就遂了你的心意了,是不是!你的算盘打得好精!”
陈步云看那梁博脸颊上隐隐透着一个红掌印,知道肯定是派梁博来的人给了他一嘴巴子,但是奇怪的是,那个掌印竟然与普通人的手掌虽然十分相似,但是却又极为不同,好像是猴爪似的。陈步云这下心里明白过来,郑威的话是对的,对方还真可能是异域里的兽族。
郑威看着梁博气急败坏的声音,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你们还不赶紧去杀死林广?”
梁博大怒,想要发作,偏偏又没有这个胆子,便转过头恶狠狠盯着陈步云问:“你真的不管你的林大哥死活了?”
陈步云也知道目前这种微妙的关系,他虽然很挂念林广的死活,但是也深谙生意人故意抬价的窍门,便叹了口气道:“《武林画卷》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你们且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以后你再来找我。”说完,领着一群人头也不回,直接走进了院子里。
梁博呆呆望着这一切,却又没有任何办法,情不自禁捂了捂脸颊,仍然感觉到刚才那种阵阵疼痛,心想就这样回去,等会指不定要遭受什么痛苦呢。
陈步云等人回到大厅里,各自坐好后,陈步云问郑威:“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不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把林广救回来!”
郑威道:“我会的,但是我需要三天的时间。”
陈步云知道郑威一言九鼎,便道:“好!我等你三天!”暗地里奇怪,兽族那边心急难耐,巴不得立刻得到《武林画卷》,好像一天都不肯多等似的,而郑威这边却又偏偏坚持三天以后再救林广,郑威随口说出的这三天时间,究竟是与自己刚才答复梁博的时间巧合呢,还是郑威另有目的。如果郑威另有目的的话,那么他的三天之约,极有可能与兽族的急于拿到《武林画卷》有着某种共同的原因。
正在坐着想着,快马来报,称朝廷已经答复三天后太子、誉王以及江渊平等一众人将亲自莅临元阳县,检查指导试点小组工作的进展情况。
陈步云一听又是“三天”这个时间点,明白过来这个“三天”的时间绝对不是巧合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随口说出的“三天”的时间点,极有可能也是潜意识中受到了某种意识的支配,所以才说了出来,只不过自己浑然不知而已。
陈步云便吩咐众人各自休息,他知道自己虽然暂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该来的迟早会来,等到三天时间一到,可能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晚上,陈步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睡。
浑浑噩噩睡着后,迷迷糊糊之中听见窗子忽然开了,陈步云微微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黑漆漆的夜色中,似乎有一个人从窗边步态极慢的飞掠了过来。
陈步云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得阵阵发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