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随即打开,只见林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陈步云见他多日不见,仍然精神饱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与苦楚,虽然明知道林广很多时候明明能够帮自己一把,却偏偏忙着别的重要的事情而没有出手帮忙,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忍耐不住,跪倒在地痛哭起来。
赵菁菁从他身上下来,见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在演戏呢,但是后来听他的哭声之中,果然是真情流露,这才明白他对林广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就像一个顽皮的弟弟忽然见到自己的亲切的大哥一样。
林广站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一幕,也是心潮起伏。
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一心都在所谓的更加重要的事情上,全然不顾陈步云的死活,确实有失一个大哥的水准;尤其是以他对陈步云的智商的了解,也隐隐约约的感到,陈步云应该隐隐的对自己有了另一种看法,但是当他听到陈步云这番发自肺腑的哭声后,还是不由得情绪激动起来,赶紧蹲到跟前,握紧陈步云的双手,拉他起来。
陈步云被林广拉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望着林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林广领着他走进了屋里,重新点燃油灯,让他坐下,然后看了眼赵菁菁,不知道赵菁菁这个死对头怎么还跟陈步云形影不离了呢。
林广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在来这里的路上,陈步云也是感情波动不已,他甚至恨不得见到林广之后,大声质问一番,哪怕与对方狠狠地干上一架也在所不惜。但是当他真正看见林广那一幕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跪地痛哭。毕竟,他心里明白,尽管林广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很多地方做得有些不地道,但是林广确实对自己像一位老大哥一样照顾。
所以,当听到林广的问话后,陈步云决定不再隐瞒,开口说道:“我想见罗文生罗大哥。”
林广惊愕住了,他虽然知道陈步云半夜三更翻墙而来,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甚至会询问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步云竟然知道罗文生躲在自己家里这个事情。
林广望着陈步云,平静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罗文生躲在我的家里?”
陈步云未及回答,却听见门口一人叹了口气道:“他既然找到了这里,肯定是有人告诉他了。”正是罗文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原来陈步云背着赵菁菁翻墙入院的时候,罗文生就已经在房间里看见了,他静静的看着陈步云找到林广房间,然后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听完陈步云询问林广后,他决定现身出来。
陈步云借着灯光,看着罗文生的长相,发现他与罗文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人,只不过罗文发一张脸每天紧紧地绷着,好像整个学院的人都该他欠他似的,而罗文生英俊的外表下,还有着几分随和。
罗文生走到桌前,坐下身子。
陈步云心想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于是把杀人坊主派自己来的目的以及拿陈红当作要挟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罗文生听完后问:“陈红就是当时在悬崖边假装跳崖引你上钩的那个女孩子吗?”
陈步云点了点头。
林广微笑着说:“这个女孩子还曾经跟她表哥梁博串通一气,假装勾引我们的兄弟,然后到学院里状告强奸,害得我们的兄弟坐了好几天牢呢。”
罗文生哈哈一笑,心想陈步云也真够可以的,竟然能够对这样屡屡加害自己的女孩子如此情根深种,看来也是个情种。
陈步云知道他们俩的想法,倒是有点不大好意思了。
林广沉吟说道:“杀人坊主究竟是哪路神仙,竟然知道罗兄藏身在我家这个秘密。”
罗文生道:“我跟你的关系,整个元阳县除了死去的我大哥罗文发以及杨明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陈步云听了,心念一动想:“看来罗文发、杨明、罗文生、林广这四个人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私人关系。但是明面上,连史弥先老师那么渊博的人,都仅仅知道罗文发与杨明关系亲厚,却不知道林大哥也跟他们关系达到了这个地步。”
林广道:“杀人坊主的眼睛布满了整个元阳县城,即使是我们家的某位名不见经传的下人,也可能是杀人坊主的耳目呢。”
罗文生微笑说道:“林兄你身为元阳县都头,竟然放任元阳县的杀手组织张狂到这个地步,实在难持其咎。”
林广哈哈一笑道:“这要是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林广与杀手组织手拉手,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呢,哪里知道林广也是身不由己,自己家里也布满了杀手组织的眼线。”
罗文生道:“这个杀手组织能量如此之大,连林兄都拿他没有办法,想必也是咱们元阳县白道上一位响当当的人物,我现在对他的真实身份更加感兴趣了。”
林广摇了摇头道:“不瞒罗兄,他真实身份究竟是何方神圣,林某还真不知道,但是赵鼎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因为赵鼎职责所在,肯定跟杀手组织或明或暗的打过交道。以赵鼎的聪明以及在元阳县的交际圈子,应该能够猜到杀手组织的首领的真实身份。”
陈步云平静的说道:“其实我也已经猜到了杀手组织的真实身份了。”
林广、罗文生一起转过头来,吃惊的望着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年纪轻轻怎么会猜到杀人坊主的身份。
陈步云摇了摇头道:“但是我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而且这个结论我一时半会有点不能接受,所以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
林广、罗文生听了,也就不再勉强他。
赵菁菁忽然道:“杀人坊主究竟是谁,暂时不重要,关键的是我们应该如何去把陈红平安的救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