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步云忿忿而出,坐在台阶上,暗想:“韩一平这个狗娘养的,人模狗样,翻来覆去都是他的理!”生了会闷气,心想自己当时就知道来县衙当捕快不如闯荡武林自在,如今果不其然,等到哪天林广回来,当面跟林广说清楚,大丈夫来去分明,然后立即辞职走人。
他站起身来,走到街上,郁郁而行。
远远看见白灵正向自己走来,他羞于见面,转身就跑,任凭白灵喊破喉咙,就是不回头。
哪知这一顿跑,鬼使神差竟然跑到陈红租住的地方门口。
他站在门口,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敲门了。
现在王芳远去他乡,白灵又与自己生出芥蒂,自己想来想去只有陈红算是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了。
陈红把门打开,一看是他,眼光里露出既惊讶又欢喜的表情。
陈步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心里闷得慌,想在你这坐坐。”
陈红忙道:“好。快进来。”拉着他的手进了院子,然后将院门关好。
陈步云走到屋里,坐在桌旁,陈红给他沏好茶端了上来,然后坐在一侧问:“好端端的怎么不痛快了?能跟我说说吗?”
要是以往,陈步云肯定防着陈红,不肯跟她吐露心扉。但是自从上次与她相拥一夜后,他对陈红有一种说不出的知音感觉,于是一股脑将自己如何与王芳两别、如何在县衙里工作不容易、如何又跟白灵生出芥蒂,都讲了出来。
陈红默默的听着,望着他的目光也充满了柔情与怜惜。她虽然比陈步云还小一岁,但是阅历丰富得多,在她眼里陈步云现在单纯的像一个大孩子一样。她听完后,柔声说道:“王芳那边你确实失之鲁莽,你回头要是有机会,还真要想办法修补一下这份伤痕。至于白灵白老师以及县衙工作的事情,只要你问心无愧就不要管其他事了。”
陈步云点了点头,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陈红起身给他做饭,炒了两碟小菜,又取出一壶酒,陪着他一边喝一边聊些小时候村子里的琐事。
陈步云被她带动思绪,仿佛瞬间回到无猜的童年时光,这段时间的烦恼瞬间一扫而空。
吃完饭,看着陈红在厨房里紧张忙碌的背影,浑圆的臀部,曼妙的身材,在酒精刺激下,他不觉得浑身燥热,想入非非,站起身来忍不住走到陈红身后,抬起胳膊想要抱紧陈红。
刚好陈红感觉他过来了,回头看了看他,甜甜一笑说:“你过去好好歇息吧。”
陈步云瞬间怔住,两只胳膊停在了半空。陈红这种甜甜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忽然为自己刚才的龌龊心理汗颜。
陈红也看见了他凝滞在半空的胳膊,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渴望,瞬间明白了什么,一张小脸扑的一下羞得通红,低下了头一言不发,两只手在小心的侍弄着自己的裙子,好像刚刚略懂人事的少女一样。
陈步云摇了摇头,他想自己如果再进一步,恐怕从此陈红眼里自己也是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货色了。况且自己本来就不喜欢陈红,而陈红又一直倾心于梁博,上次自己与陈红发生关系可以说是烂醉之中思念王芳所致,这次要是再一次与陈红做那种事的话,以后自己可就少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了。于是,他缓缓垂下了胳膊。
哪知这个时候,陈红忽然一头扑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没等他反应过来,陈红抬起头来,两只胳膊勾着他的脖子热烈的亲吻他。他瞬间懵了,感觉浑身燥热难当,刚刚堵上一点缺口的堤坝,瞬间溃散,然后终于再一次沦陷了。
一番缠绵之后,他躺在床上,一手搂着陈红,一边发呆。
陈红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柔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曾经对你的伤害,除非你疯狂的追求我,否则我不会主动缠上你的。”
陈步云叹了口气,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有点迷恋陈红了。王芳坚毅果敢,白灵精灵无邪,而陈红的身上显然充满了一种对人生的通透的见解,而这种性格的女人,往往是对陈步云这样刚刚步入社会懵懂无知的大男孩最有吸引力的。
此后一连三日,陈步云门也不出,一头倒在陈红的屋子里,一边与陈红鬼混,一边温习内功心法。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梁博忽然来了发现自己,会加大陈红与梁博的隔阂,并且曲里拐弯的问过陈红。
陈红听了凄然片刻,缓缓的告诉他,自从上次以后,梁博一次也没有踏过这个门。
陈步云听了惊呆了。
陈红忽然盯着陈步云问:“你不要骗我,我问你梁博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陈步云心想:“难不成梁博在下力气追求赵菁菁?”但是一想起赵菁菁的做派,肯定不会看上梁博,便摇了摇头说:“没有。”
陈红叹了口气说:“我了解我表哥,如果他外面没有别的女人,他那天当面把我让给你,肯定是又在算计你什么事呢,否则他不会忍耐这么久不来找我。”
陈步云听了慨然不已,他当然知道梁博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抓住自己内功心法的证据,他更感慨的是他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梁博倾心十几年的陈红的内心天平竟然悄然的向自己这边倾斜。
陈红接着说道:“也许表哥是惦记上那个冷姑娘”
陈步云问:“冷姑娘?”
陈红道:“就是那个长得冷冰冰的,好像谁干完她没给钱的那个女孩子。”
陈步云这才知道陈红所说的“冷姑娘”是指的赵菁菁,不禁笑的倾倒:“要是赵菁菁知道你这样形容她,肯定会气得抽过去。”
陈红道:“有一次那个冷姑娘来找过表哥一次,我见过她一次,表哥虽然对她俯首帖耳,但是眼睛总是偷偷的瞥人家屁股喝胸部,又不敢多看。我太了解我表哥了,他心里惦记着那位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