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太可惜了。”明飞一拍大腿。
“是呀。”索顿也一拍大腿。“剑谱一丢,剑法练起来就比以前困难了许多。到我练剑的时候,到了一定高度,只能凭借父亲记忆的零碎片段。而我的父亲,在剑法上的天赋很一般,兴致也不在此,记忆的东西不成体系,不但丢三落四,很不完整,而且有不少错误。我拼尽全力,在二十五岁时已经练到了父亲所授的技巧的极限,我原想以一己之力再创一套剑谱出来。可是我的天赋无法与高祖父相比。不但没法比,而且差的太远。”
“这与阿尔丹谢利有什么关系?”
“这本剑谱就在阿尔丹谢利手上!我走遍整个帝国,搜寻了整整五年,终于发现这本剑谱流落到了阿尔丹谢利的手中。于是隐姓埋名,加入内务府卫队,从一名小兵做起,慢慢地成为了他的贴身侍卫。死亡剑神只是阿尔丹谢利给我的称号,我的真名叫做寇托斯·克兰特。曾经被人称为血风暴。”他骄傲地说。
“这个名号厉害呀!”明飞大赞。
“当然。我原本擅长的武器是长剑,这也是我家的家传。进入内务府卫队之后,我换成了细剑。这也就不容易暴露身份。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那这本剑谱,阿尔丹谢利怎么不练呢?”
“他倒是想,没那么容易!要知道这本所谓的剑谱,只是辉光剑圣的成为剑圣的练剑心得,并不是基础教材。只有通过我家家传的训练,达到一定高度之后,才能看得懂,也才能从中获益。阿尔丹谢利的武力以魂能为主,剑谱对他来说如同天书,怎么能看得懂,更何谈练剑呢?
更何况,像阿尔丹谢利这样的大贵族后裔,从小就得到了从强大野兽身上得到的强力魂能,并没有苦心练剑的动力和决心。要知道,练剑是一条非常艰辛的道路,他兴趣不在这里。我想,他得到剑谱之后,无非只是将其作为某种奇特的收藏品,就像收藏古董一样。”
“或许吧。那你知道剑谱的具体位置了吗?”
“找到了。”索顿想了想,撕开了内衣的下摆,从里面掏出一张皮纸来,递给了明飞。
明飞接过来一看,上面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好起来好像是地球上古时期的象形文字。
“这是我家家传的文字。只有嫡系传人才能看得懂。”
“我对你家的剑谱一点兴趣也没有。”明飞一撇嘴。
“当然,当然。这上面表明了剑谱的具体位置。如果……如果你能活着出去,请你把它交给我的孩子,完成我未竟的事业。告也请你告诉他,他的父亲死于重振家族荣耀的光辉道路上。”
“我答应你。”
“请你起誓。”寇托斯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明飞的手腕。
“哎!你们怎么都喜欢让人发誓呢?再说,我看我出去的机会不大。咱俩恐怕得死在一起了。”
“起誓!”寇托斯喊。
“好,起誓。”明飞叹了一口气。“我以自由的名义发誓,如果能活着出去,就为寇托斯·克兰特将家传剑谱的地图交给他的孩子。”
“那我就放心了。”寇托斯闭上眼,喘息了一会。“我想,我大概可以让你出去。”
明飞惊呆了。
……
“你凭什么?”
“你看墙上。”寇托斯指了指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下的一小块墙壁。
“石头的。可厚了。你不是让我砸出去吧?墙的那边也是地下呀。”
“你看墙上的字,是不是有点熟悉?”
“并没有!”明飞盯着墙壁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熟悉的。
“你拿出我给你的皮纸。”
“一样吗?”明飞拿着皮纸。“好像有点相似,不过你不是说这是你家家传的?难道这个墓穴的主人也是你的族人?可是他用的是大锤呀。”
“呵呵。我家的文字也并不是一手独创。它其实来源于黑暗时代的某种古老文字的变形。墙壁上所刻的,正是这种古文字。”
“这么说你早就认出墙上的文字了?”
“是的。刚进来这个墓穴我就认出来了。”
“一直等到我发誓了才说?”
“不得已而为之。”
“阴险!阴险啊,没想到你死亡剑神这样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玩阴的。不过看在你能让我出去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快说,怎么出去!”
“这个墓穴在修造的时候,就留了一个向外的通道。要利用一个机关将其打开。”
“机关?在哪?我现在打开,就可以带你出去了。剑谱的下落,你自己告诉孩子去。”
“不行的。”寇托斯惨笑。“如果我的腿没断可以打开。”
“你的意思是我不行?”
“你现在还不行。”
“哎,我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你行我不行。不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板动个机关有什么难的。我告诉你,我可是干机械的,搞机关是老本行!”
“你先去试一下。”寇托斯说。“出口就在石棺的下方。推开石棺就能看见了。”
“早说嘛你。”
明飞撸了撸袖子,走到石棺前,弓箭步,双手撑在石棺壁上,全身肌肉绷紧,腰腹用力,深吸一口气,大腿中的人造肌肉纤维猛然收缩,爆发出了最大的力量。
吧唧一声。明飞脚下一滑,摔了个嘴啃泥。
石棺纹丝未动。
“失误,失误。“明飞一咕噜爬起来,故作潇洒地拍了拍。“再来。”
寇托斯微笑着示意继续。
连续试了十一次,结果都是一样。明飞摔的脸都肿了,膝盖快摔碎了。石棺就像被焊到地上一样,连一毫米都没动。
“凭什么!”明飞仰天长叹。
“小伙子,你真有毅力。连续试验这么多次……我以为第三次你就应该明白原因。”
“我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人。”明飞不理会寇托斯语气里的嘲讽之意。“这是不可能的,地板太滑了。”
他俯身摸了摸地板,一种非常致密的石材,显然被刻意打磨过,非常光滑。只不过之前落了一层灰尘,走路的时候并不明显。
“不错,这就是机关。”
“等等!我有了。”明飞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一伸手摸出扳手,走到刚才踏脚的位置,咣咣猛凿。
锵锵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地板上留下几个若有若无的白印子,伸手一摸,还是一样光滑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