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怎么还不醒呢?”明飞看着被救回来的森林女孩,直挠头。
女孩一直昏昏沉沉,除了脸上一直保持着神秘的微笑,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像一个木偶。
但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稳。
“活死人药!”库玛一拍脑袋,连忙跑到屋子的角落里,从一个小巷子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
《稀有药剂简介》
他抱着书翻了半天。
“诺!就是它。我猜到就是。”
活死人药:将一个人变成失去知觉的行尸走肉,任人摆布。注意:超过二十四小时则会永久失去意识。
喜欢白痴者的最佳选择。
“二十四小时?”明飞掐指一算。“昨天整整一个晚上,算上之前的时间,我们可能只有不到十个小时,也就是一个白天的时间了。”
“我看这件是很难。”库玛一如既往地叫苦。
“为什么?”
“因为新耀城里每个流氓都知道,只有安蒂奇大师才能制作活死人要的解药。”
“那我们就去找他买啊,这有什么难的。”
“安蒂奇大师是总督御用药剂师,和阿尔丹谢利亲如兄弟。你觉得能行吗?”
“再亲的兄弟,当脑门上起来个血葫芦的时候也会乖乖把药交出来。”
“不要说混话!安蒂奇大师平时都住在总督府的实验室里,从不外出,你别说去给人家来一扳手,根本连人都找不到。”
“事到如今,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了。“明飞抄起扳手。”“走!”
“哎等等!”每到危急时刻,库玛总能找到躲开战斗的方法。”我好像还有别的办法。
“说!”
“还有个人,好像也能制造解药!”
“你不是说只有安蒂奇才会?”
“确实如此!我非常肯定安蒂奇有这个能力。但我说的这个人可能会做。”
“可能?我不会冒一个可能的风险的。走吧!”
“哎等等!很有可能。这个人极具炼药才华。我记得当时一个猎人中了地狱人面蜘蛛的毒,安蒂奇大师都束手无策,让他等死,这个人竟然把猎人带回实验室,鼓捣了一天,救活了!”
“真的?厉害啊。”
“当然,这个猎人最后也是个半身不遂。但总比死了强。”
“嗯……你说的这个人有几成把握。”
“七成,不,九成。我敢肯定。”
“好,我们就先去试试,不行就再出找安蒂奇。”
“我同意。“
“你呢刃?明飞问。
“我什么?”
“你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你说去哪就去哪。”
“库玛先生,学着点,瞧瞧人家这队友。”
“刃也走了,她怎么办?”库玛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女孩。
“孺子可教!刃就留下来照顾她。我们俩去。“
“那我呢?”多吉期待地问。
“你当然也走。”
“我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运气。”
多吉的耳朵耷拉下来。
……
“就这?”明飞看着眼前的建筑,瞪大了眼睛。
一栋二层小楼,屋檐坍塌,台阶破碎,门前的栅栏早已不见了踪影,空地上堆满了各种垃圾,散发着阵阵奇怪的臭味。
只有从一些没有被污垢覆盖的花岗岩墙壁和华丽的雕花装饰上才能看出这栋建筑原本和周围的邻居一样非常漂亮。
“应该就在这。我也好久没来了。我去找邻居问问。”
“滚!给我滚出去!”
小楼的门猛地打开,一个男人满脸通红地走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客户!”
“狗屁客户!老子就不想卖给你。滚,赶紧滚!”
“你给我等着!我要到市政厅告你去!”
男人看了两人一眼,低着头灰头土脸地走了。
“没错!就是这。”库玛十分肯定。
“果然有个性。“
“你也看到了,这人脾气不好。你一会进去以后态度好一点,顺着他说。让他高兴了,他就会给你制作解药。千万千万别把他惹恼,否则就是总督大人亲自来,也帮不了你。”
“放心!我自有分寸。”
……
“滚!滚出去!”
明飞刚一推门,腿还没迈进去,屋子里就传出一声怒吼。
“糟了!“库玛说。
“糟什么糟。”明飞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了屋子。
出乎意料,屋子里竟然像是个正儿八经的药剂实验室。窗明几净,到处一尘不染,顶到天花板的架子上摆满无数瓶瓶罐罐。
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大爆炸头的中年男人站在坩埚前,聚精会神地操作。
“我让你们滚出去,没长耳朵吗?”中年男人头也不抬。
“希波拉大师,我们想找您买一种药剂。”库玛毕恭毕敬。
“滚!马屁精。老子不是什么大师。”
“他说错了,我们不是来买药的。”
“滚!老子这里除了药什么也没有。”
“我们是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滚!老子不许要什么狗屁机会。对了,让阿尔丹谢利好好滚。不要再派你们这些狗腿来来烦我。”
“哈哈!妙,就该让阿尔丹谢利好好滚。”明飞哈哈大笑。
“你小声点,这里到处都有阿尔丹谢利的秘密警察。让他们听见会被抓起来的。”
“让他抓!”明飞毫不在乎。“走吧我们!”
“就走了?”
“走吧?还留着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刚才吹的天花乱坠,这是个多厉害的人呢,现在一看真是失望。”
“要不再看看?”
“不看了,走!”
……
“等等!”还没等明飞转身,希波拉就开口了。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鄙视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除了比较脏,和别的药剂师也没什么两样。”
“什么?和别人一样?气死我了!”希波拉气的满头卷发都变直了,一张大脸瞬间涨成紫红色。
“你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我很厉害。他们那些蠢材怎么能和我相比。我能制造的药剂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你怎么敢看不起我!”希波拉一把拉住明飞,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有什么证据呢?”
“你等着!”希波拉放开他,转身到东面的柜子边上,一跃而起,到最上端的架子上双手如飞刷刷刷取下几个红红绿绿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