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智师兄心怀我天龙寺,自不必如此。我等也是天龙寺之人,自当以我天龙的未来为重。此事,我压抑在心头之中已经许久,如今有法智师兄主持,最好不过。”
“是啊,法智师兄心怀仁义,此等大事,我等断然没有拒绝的可能。”
……
一众三戒长老开口说道,表情谄媚,好像是唯法智马首是瞻,没有丝毫的迟疑。
转瞬之间,就已经有仅六人表态,其中法明更是义愤填膺,将法智烘托如佛祖降世,而法智则是谦虚回应。
唯独法会,此刻却是沉默不语。
但他的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看向法智的眼神,也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想干什么?天龙寺禅宗长老不过九名,除了三名九戒长老外出公事之外,已经有四人为其马首是瞻!这绝对不寻常!”
法会心中想到,万万不曾想到,法智在短短几年之间,竟然已经积攒了如此的威望,而且其身为执法堂的长老,天龙寺的弟子又对其心中敬畏非凡。可以说,如今的法智,在天龙寺内的威望,已经仅次于首座和方丈。
如果……说法智没有什么图谋,法会绝对不相信。
而这几年,他一直在外招收弟子,如今才回到宗门,却发现,自己记忆之中的天龙寺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结党营私!
莫名之间,法会心头之上,迸发如此一个词汇,甚至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更让他震惊的是,便是连法清,竟然都已经被法智拉拢。
如此说来,两个月前那一场大战……根本到底是不是法清为了密宗的尊严而战,就耐人寻味了。
甚至说,当时的乱战,都是由法清提出……
一念之间,法会心中越发骇然。他甚至感觉到背后发凉,心中震惊。一股后怕萦绕在心头之上。
“他们……究竟想要如何?”
法会心中想到,但却未曾开口,只是,表情却是越发的冷淡。
而法智却是不以为然,开口问道:“法会师弟,你的态度呢?如今你在我天龙寺内,可以德高望重,新招收来的七百余名弟子,都对你尊重有加。你的话,应该最能代表他们的心声。”
这话虽然是在询问,但听在法会耳中,却是不然。
甚至是说,他已经从这话语之中,听出了浓浓的威胁的味道。
以七百名弟子的前程命运,来左右法会心中的决断。让其不得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瞬间,法会的脸色难堪无比。
“法智师兄,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如今,首座可是还在这战台之中,肃清怨念。如果绕过他老人家,直接去寻找方丈师兄,怕是有些不合时。”法会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这只是一种无奈的答案,他知道,无论自己作何选择,都已经改变不了什么。而法智,或许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答案到底是什么,而所需要的,只是向自己证明,如今天龙寺内,已经是他说了算。
“法会师弟,此言差异。正是因为如今玄苦师兄,在战台法器之中抵挡魔魁,为我天龙寺弟子日后而付出。我等更应该做一些什么,让首座能够安心。你说,是,还是不是呢?”法智开口说道。
这一下,法会陷入沉默之中,虽然没有表态,但这沉默,却已经等同于一种妥协。
见状,法智哈哈大笑,大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天龙寺另一角,一个昏暗的房间之内,一个面容俊秀如妖的光头和尚,正在虔诚跪拜,而其所跪拜的却不是庄严我佛,而是一个……笑口裂开的欢喜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普相。
“想必如今法智长老,应该已经做出决断了吧。密宗……呵呵。”
普相幽幽一笑,如同九幽之声,让人不寒而栗。好在此地之上,如今并没有人,否则断然会大吃一惊,觉得此时的普相已经入魔。
因为这笑声,太过诡异。
“两个月都被困在战台之中,怨念这东西,可不是这么好招惹的。纵然玄苦佛力高深,怕也不可能护持你两个月时间。可以说,如今密宗,已经没有了顾忌。不过,还有一人倒是值得注意。普仁……纵然是禅宗,也不可能让你成功引路灵台。”
普相再度说道,而后从袖口之中拿出一枚闪烁的光芒的器具。
若是玄慈等人见到,这如同令牌一般的存在,竟然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一个传音法器。
此时,天龙寺内,法会的山头所在,一个禅房之中,陡然爆发出一道道光芒,这光芒看起来十分温和,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若林云在这里,定然不会感觉到陌生。
因为这光芒,正是灵台之光。
正是此时的普仁,将要引路灵台,踏破坐忘。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那被法会接引入佛门的弟子,一个个看向这个禅房,都充满了激动和向往,乃至是虔诚。
……
金光弥漫,百兽朝拜。
这是普仁在开启灵台。灵台一开,便是真正的修士。
故而在此刻,普仁所在,可以说,引动天龙寺不少弟子前来围观。
“普仁师兄果然不同寻常,这才多大,不过二十岁,竟然已经要引路灵台。当真是我辈楷模!”
一个同普仁一同拜入法会门下的弟子,开口说道,声音之中充满了羡慕,当然更有一种自豪感。好像普仁度灵台,就跟他要灵台一般。
“拉倒吧,以普仁师兄的资质,这一辈子恐怕我们都是追不上了。”
一声声崇拜之声不断,似乎心潮澎湃,觉得能够见识到如此盛举,是他们一生荣幸。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同的声音,这其中大多都是原本禅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