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可能,既然这世界中的存在力量如此的强大为何还会这样的束手束脚,这样就只有两种说法,要么就是那暗中拥有不可匹敌力量的存在受到了某种限制,要么就是那个存在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对抗,甚至都可能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只是,不管那暗中存在的力量是否真实的存在,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如那个老者所说的那样,我什么都不要管,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放一把火将这个玄幻的世界全部都毁灭,将沉迷在这个虚幻世界中的人全部都解救出来!”
“所以,我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从这虚幻的世界中醒转过来,所以不管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奇妙我都不在乎,我所在乎的就是究竟要怎么做,才可以将他们从虚幻之中唤醒,这就是我全部的目标!”
他用力换了换脑袋,将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想象全部都驱赶了出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我很清醒,没有任何的不适,完全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也完全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他的眼睛立即明亮了起来,那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光亮,虽然微弱却像是一道照射进人内心深处的光亮,像是一下子就可以把人心中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全部都映照出来。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开,刚刚才进入梦乡不久的宋致立马就被这略显吵杂的喧闹惊醒了,不想就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吱”他穿上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迎面看到了很多年纪稍长的男男女女在来回的奔走,入眼是一片人们脸上的喜庆和红红的喜纸,天色朦胧的昏暗和火把照耀的光亮夹杂之中也弥漫这无尽的欢喜之意,可是宋致却丝毫高高兴不起来,甚至内心之中还充满了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悲伤。
“哎呀,小智你也睡醒了啊,我刚才还在和伯母说呢怎么你姐定亲会没有看到没看到忙活的身影呢,原来你小子跑到这里偷懒来了,你快给我搭把手吧我们要趁时间还够将中午整个部落的人的米饭都煮好,老头子可是说了要是我们完不成这项任务就会收拾我们呢!”
这是在这个世界中和宋致从小到大的玩伴,甚至在宋致模糊的记忆中这个笑起来肉呵呵的小胖子可是有好多次都救下了自己。
“我说是谁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胖子啊,得了吧别人我不了解可是你不要骗我啊,你老爸可是一直把你当做手心的宝贝的含在口里怕化了的主,你现在来告诉我你老爸要打断你的腿,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啊?”
“你这小子我骗你干嘛,这老头子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我上次可是被他狠狠揍了一顿呢,再说你姐和张青定亲这件事老头子听到可是十分的开心呢,他难得这样开心呢,我也想好好顺从他的心意一番呢,毕竟他是我的父亲而且岁数也越来越大了!”
这个小胖子口中的老头子其实就是他的父亲,也就是这个部落之中第二个年岁最大、很是受人尊重的村长,村长年轻时自己的父母和妻子都在怪物的暴动中死亡,而他却因为楸树的即使赶到侥幸存活了下来,只是从此之后这世间就只有他和自己怀中的小婴儿了!
后来,村长对于岩浆中的怪物可谓是深恶痛绝、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将它们赶尽杀绝;在前些年间部落之中对待这些怪物的方法都是很少主动出击的,除了在必要时候受到了怪物的攻击,否则一般说来村人极少有主动出击的先例。
只是,在他担任村长之后就开始针对皮糙肉厚的怪物制作出很多的武器,用来屠杀怪物,甚至布置出不少的大型陷阱类武器用来猎杀怪物;不得不说此人是一个处在癫狂边缘的天才,他不仅开了村人主动猎杀怪物的先河。
而且在多次的主动出击中甚至追逐怪物近乎靠近了怪物生活的岩浆;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长期处于一种暴躁情绪中一样,那个时候在部落中的人看来这是一个不知道疲惫、不知道害怕的男人,前面的十几年间这个男子做的事情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猎杀怪物!
十几年间就像是一个不知道疲惫的怪物一样在每日每月的猎杀怪物,后来小胖子逐渐长大成人,也或许是因为十几年的疯狂杀戮将他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戾气发泄了大半吧,所以他之后尽管还是对怪物深恶痛绝可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的疯狂了。
“似乎每一个居住在部落之中的人内存深处都是埋藏着故事的人!”
“小智,你在念叨着什么啊快点来帮我生活啊!”
“没说啥啊,好勒这就来了!”
经过一个早晨的忙活,各式各样下午需要使用到的东西全部都被大家合力弄好了,每一个忙活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神情,那是一种眼睛可以看到的真诚的喜悦,那是村民替李师师和张青的好事将近的喜悦。
一旁的宋致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在翻滚着,是啊,这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温暖,那又如何即使是假的,起码自己的心里是那样的开心和喜悦,人生在世一辈子不就是要的就是快乐吗?
只是宋致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让她继续沿着既定的路途走下去,尽管这样对于自己更多的对于她十分不公平只是自己的真的不想让那些等待了无数时光的亡灵带着散不掉的遗憾落入轮回之中。
“师师,或许我这样真的很自私可是我只能这样做躲不起!”
到了正午时分,热闹的队伍就从部落的另一端伴随着悦耳的乐器声前来,而女方的家人早已在这里做好了接应的准备,当然其中便没有李师师的身影。
很快,那带着丰盛财物和聘礼而来的队伍就融入了接应的队伍之中,人们刚一歇息主人家就差人送来了美味的食物,于是许许多多的人就开始了热闹的饮酒划拳;只是人群之中的宋致却不见了踪影。
过了许久,宋致才带着疲惫出现在热闹来往的人群之中;他看着这些正在欢畅的村民心中露出不舍和遗憾,只是他知道此时即使自己后悔了也没有什么用了。
“该做的事全部都做了,接下来就应该听天由命了!”
“轰轰!”就在宋致突然消失再次出现之后没多久,部落之外遥远且面积广袤的平原上突然出现了一声巨大的响动,天空上的一个小黑点在地面上的也在急速被扩大,一只已经成年的但看起来就像是喝醉酒一样的楸树,狠狠地载落在地面上。
“吼!”那些温闻声而动的怪物纷纷从岩浆中探出身子来,一对对像是红灯笼般似的铜铃大眼中的的竖眼带着没有任何感情的竖立起来,那是代表着危险的标志也是怪物即将暴走的迹象。
像是醉酒一样的楸树终于察觉到了四周的异样,口中发出刺耳的鸣声、一对巨大的翅膀在不住的拍打着,似乎它终于意识到了周遭的威胁想要赶快离开一般,只是任凭它怎样用力,翅膀上都像是被灌了铁水般,这样犹如临死前的挣扎马上就激发了四周恶狠狠捕食者的凶性,也成了血腥着进餐前欣赏的开胃戏剧。
“刷!”一道残影不知从那一个角落之中冒了出来,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白两色相间的短脚整齐伸缩,就像是一只模样奇怪的多足蜈蚣在急速前行一般,这残影速度极快仅仅是片刻之间就出现在了楸树的眼前,张开如同冰冷刀片密布的血口就狠狠咬了下去。
“啾啾!”楸树刺疼之下发出一声哀戚无比的鸣叫之声,这声音一入耳中就会感觉到悲伤之感,这悲伤却并没有随着鸣声的弱化而消失,反而像是钻入了人的骨子之间一般,然后一阵阵从骨髓深处发出的寒意在极速蔓延。
“唰唰!”那楸树吃痛的叫声像是给这些生活在岩浆中的怪物打了一针兴奋剂一般,也像是这叫声点燃了这些怪物体内躁动的本质,这些怪物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冲了出来;转眼之间红白两色的怪物像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深海一样,也可以说是这些怪物就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的。
这些怪物数不胜数的巨足快速地移动起来,纷纷化作一道残影将倒地不起的楸树紧紧包围。
“咔擦咔擦!”“呜呜!”啃噬的声音和痛苦的哀鸣声交织在一起。
这些红白两色相间的、身上的短腿多不胜数的怪物,全部都是刚刚进入产卵期,它们身上的颜色代表其还没有全部进入产卵期,目前还只能在地面做短暂的停留。
这些怪物身上还有滚烫的岩浆在滴落,红白相间的腹部像一个凸起来的小山丘,在一口一口将楸树瓜分之后,为首的那一只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膨胀起来,其体表上杂乱的颜色也变得更加的纯正起来,红色缓缓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白。
其腹部看起来密密麻麻的足部,数量开始减少、同时也在变得更加地粗大起来,这也标着这只怪物正式进入产卵期,同时具备在在陆地上生活的能力,也短暂的失去了在岩浆中遨游的本领。
那些可以短暂停留在陆地上怪物都缓缓退回了岩浆之中,唯独留下那一只已经全部进入产卵期,它进入产卵期似乎多了几分灵动,圆滚滚的脑袋上并没有耳朵的模样,可是它像是被某一个方向的声音所吸引了一般。
仅仅是驻足分辨了一下依稀的声音,这只体积肥胖的怪物就用鼻子选定了一个方向,摆动着身躯快速消失了,尽管在方才那一瞬间它莫名的感到一丝焦躁,可是此时它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寻找一个安身之地,刚进入产卵期的它身上的坚硬的盔甲也消失了,需要一段时间再次生长,所以这段时间属于蛰伏期。
那进入产卵期的冥蛇一心只想尽快寻找到可以用做自己庇护的场所,对于那奇怪的声音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摆动着臃肿的身躯就此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