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车外销 魂的呻 吟声即使隔着车窗也不断地回荡在众人耳边,小苗看林峰放弃了反抗的征兆,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手中的刀子也终于缓缓和怀中的人质拉开了距离,只不过匕首锋利的刀刃遥遥对着女子的动脉,已有风吹草动这个女子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杀死。
尽管,气氛有些紧张但是终究没能爆发出来,小苗猜测到了林峰的真实的身份,却出奇的没有揭穿他,他的手下依旧在车厢内搜刮财务,丝毫没有因为其是警察的缘故就有所忌惮,但却心照不宣的没有动他身上携带的手枪。
不合时宜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车厢内的人表情不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对于这伙歹人众人心中还是存在了幸运的想法,因为一些丧心病狂的劫匪不但会夺走财物,还会伤人性命,这些人相比较之下还是很好的、做事有分寸。
侯淼眼中那一份似火焰一般炙热的躁动终于褪了下去,眼中浮上一丝清明;他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女子,知晓这女子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女子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口中的呼吸也是近乎有进无出,白花花的胴 体就这样赤 条条的躺在碎石密集的地面,其背部早就因为之前的疯狂、一片血肉模糊支离破碎了;下 体早已因为之前侯淼如同野兽一般的耸动而鲜血淋漓。
再次看了女子一眼,侯淼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利索地0上自己的衣服,眼中没有流露出过多的伤感只有一丝玩味以及更多的冷静,对于这个不知名的女子的死亡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歉意。
“一会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同伴死亡就下车去用大量地清水混合着那种红色的泥土让她喝下去,越及时她活下来的机会就越大,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救不救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兄弟们,我们该走了!”侯淼上车用巡视地目光看了一下车内的众人,一双被肥肉包裹的手掌指着车外的女子说道,看着手下搜集到的财务,他心满意足地带着自己的人手走了。
此时的大巴车被强行滞留在了荒无人烟的戈壁中,那一伙匪徒抢走了众人所有的食物补给,就这样开车几辆车绝尘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隔壁中。
车上的众人看着这伙匪徒走远了,心中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去。
“这伙人真他妈的不是人,呜呜,你没事吧?不要害怕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几个女人一见危险解除了就拿着宽大的衣服下了车,将地面上像死鱼一样躺着女子饱了起来,并不断用轻声细语安慰女子,大概真的应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吧,这些女子纷纷为这个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流下同情的泪水。
“喂,你不要害怕了啦,有我们大家在我们会保护你的!”
“不对啊,你们快摸一摸她的脉搏,快一点啊!”其中一个岁数稍微较小的女人首先发现了这个女人的不对劲,因为这个女子不仅一句话也没有说,而且那无神的双眼就像死人一样一个劲地直往上翻着白眼。
“哎呀,出的气比进的多啊!我们要快一点想一想办法不然这个女子就会死了,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是学过或是懂得急救的知识的,有的话就快一点俗话说得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是一名护士,咦,她的状态很是奇怪,明明脉搏和心跳都还很正常,可口中的呼吸却不知为什么会越来越弱了!难道之前那个畜生说的话是有什么用意吗?”
张仲良看着这群女子不由得摇了摇脑袋,显然他一直冷眼观察一定是看出了这件事当中存在的猫腻了,只是他却没有点破的样子,一方面是自己点破了也很少有人会相信的,另一方面现在还不是点破的时机,如果他猜的没有错车上一定有人比自己更加的焦急。
李师师看了张仲良一眼,眼中露出询问的焦急神色,却只得到一个否决的眼神,并且张仲良早就示意宋致拽住了李师师,以免李师师心软冲动贸然行事。
“我觉得吧,你们应该试试刚才那个肥猪劫匪说的法子,哎哎,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不要用这样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就是希望你们死马当做活马医而已!要不要这样做都在你们!”
趴在后座上一个染着起码三四种颜色混杂在一起的非主流用一种懒散地语气说道,车上的众人群都因为被抢劫的缘故而变得情绪低落,只有那个纹身男和这群非主流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钱财的损失而变得不开心。
他们仿佛就是几个局外人,那个纹身男就像是吸食了大量毒品一般,呆坐在座位上口中发出痴痴的笑声,就连方才别人摸走他身上的钱财时他都无动于衷;而那几个奇装异服的青年更是离谱,当那群歹人搜刮财物时竟然非常的配合。
他们纷纷将自己身上的财务全都拿出,并且还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再保留任何财务,直接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下来仅仅留下关键 部分,不仅男的如此女的也是这样做,其中三个女孩子虽然打扮很是不寻常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那些劫匪在搜查时竟然可耻的硬了。
众人都十分担心这三个女孩子会和那不知名的女子一样遭受到侮 辱,可却再次出乎众人的预料,那些人尽管眼中火热一片手上也不忘揩一点油水,却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这当真很是费解一群如狼似虎的劫匪行事竟然如此有原则。
这可真是一伙奇特的劫匪,加上那群非主流和纹身男这辆车似乎很是不合常理,张仲良都对这样的情况很是摸不着头脑,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令人费解的事情。
“有气了,有气了!”那些女子也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念头就用大量的清水兑着红色的泥土喂给昏迷不醒的女子咽了下去,那红色的泥土十分细软并且还超出寻常的带着湿润;女子一咽下泥土就全身就开始抽搐不已,口中白沫一个劲地往外喷。
尽管口中白沫喷洒不断可终于不再是气若游丝,这个女子抽搐了就两眼一番、昏迷了过去。
“我看咱们还是尽快决定是继续留在车上,还是下车去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前几年来过这里知道不远处有一个客车的中转站,我反正是不会留在车上过夜的,我打算徒步走着过去你们怎么说?”
那个自从上车就一直像吸食了大量毒品的纹身男,不知何时从那种飘飘欲仙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眼中一改之前那颓废的状态,冒出大量让人不敢直视的精光,这一刻的男子话语之中充满着一种令人深信不疑的威严,并且有一股久居高位的气势在其身上弥漫。
“我也赞同这位纹身大哥哥说的,戈壁上昼夜温差是非常大,你们不要看着现在外面一片炙热夜里可是寒冷无比的,再说了车钥匙都被那群人拿走了,我们最好趁着体力最旺盛的时候去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开口说话的几个非主流中的那位,这是一个仔细看去模样也是俊俏的男子。
“我们都走了那她怎么办?就这样将她丢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中任她自生自灭?”人群中的一个女子不忍地问道,她口中的她自然是之前被奸 污的女子了。
“我也不赞同就这样丢下女子不管,咱们人这么多,大家都出一点力就可以救下这个女子的性命了,我看这样咱们寻找一下车上有没有方便的工具!”林峰从人群中站起来说道,他的话语立即取得了绝大多数人的同意。
那个纹身男直从说了一句话以后就没再说一句话,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就像众人的决定对他都无关紧要一般。
一行人经过短时间的商量终于决定按照杨晨的说法,去寻找那一个安全的庇护所,而那昏迷过去的女子就由众人在车顶上取下来的推车载着一同前去。
“我不建议你们带上这个女子一样去寻找庇护所,你们自己可以认真的想一想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出现的这样症状?要知道那所谓的红泥土并不是什么治病的良药,相信你们不少人听说过民间之间红色和黄色可以起到驱除邪祟的作用!”
“如果不想所有人都死,就将这个女子留在车上,况且这个女子早就注定了要死,她撑不了多久了你们谁也救不了她,再者你们应该知道在戈壁之中若是有人死亡,其口中散发的臭气会在第一时间传遍四野,所有在戈壁中横死的游魂都会蜂拥而至,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死!”
那纹身男看众人手脚麻利的将女子放在了推车才像泼冷水一样开口说道,他这话不像是对谁人所说倒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纹身男似乎还没有从之前那种神魂颠倒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一直给人一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可即使这个大汉的状态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可当他用近乎嘀咕的语气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之前同意带着女子走的人中开始有人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就如同在思量着大汉的话语的可靠度;纹身男看着这些面色上故意露出思索神色的人,目中毫不掩饰的尽是满满的嘲弄之色。
纹身男没有这份耐心继续和这些人耗下去,他直接带上自己的东西就下车而去;他这一下车就让车厢内的很多人心中抛弃的决定更加深重了;或许这些人中大部分本来就不打算要将这个女子携带在一起,偏偏是因为某些所谓的虚伪道德才那样说道,而大汉的话语却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台阶。
“哼,现在是什么年代还迷信鬼神之说,再说了不就是用推车推着这个女子走嘛,你们别把这件事情弄得太过为难,我们这么多人大家都出点力定点交换就可以了,我告诉你们就这样抛弃她不管,你们自己不担心晚上会做噩梦啊?”
“你们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要寻找一个庇护所就赶快,别为了屁大一点事就僵持不已,现在谁来和我一起带上女子一起走,来搭把手我们现在就出发!”
林峰做出一副实在看不下的样子带着嘲笑的口气说道,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出于自己的本心,不希望这个女子就这样死在这个戈壁中,至于鬼神之说他可说不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