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蛇终于寻找到一处天然潮湿的岩峰之间作为自己的零时居住地,这一片起伏不断的山峰中不显眼的一座小山,怪物将圆滚滚地头颅伸了进去看了看里面,身子一个劲地想要往里面钻,可是无奈这个空隙不能完全将怪物包裹。
“吼!”怪物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口中发出低低的咆哮声,整个身子猛然以肉眼可以看到的模样绷紧起来,就好像是即将蓄势而发的弓箭一样;怪物似乎是不满意这个缝隙只能容下自己的半个身躯,故而费劲的向内死命钻。
“啾啾!”“吼!”
怪物的头颅还现在缝隙之中,可是当它听到这个声音露在外面的爪子猛然动了起来,前面的几只爪子直接压在石块上就猛然将自己的头颅往外拔出来,因为方才听到的声音是熟悉而又可恨的楸树的鸣声,故而这怪物不能的如临大敌一般。
只是,怪物回头之后却没有看到丝毫楸树的影子......
在这片广袤的平原的另一端,那里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苍天大树,每一刻巨大的树木都都显得粗大无比,其上的枝叶青翠欲滴每一片叶子看起来都像是在风中招摇的巨才大蒲扇一样,只是这片看起来广无边际的林海中却并非全部都是统一的青色。
其中交杂些许多的杂色,那是一株株枯萎、腐朽的大树;森林的最外围是生机勃勃的色彩,只是森林的中心却并非是这个样子的,越是靠近森林的中心那些枯萎的颜色就越是触目惊心,这样的色彩交杂在青色之中,营造出一种衰败的感觉,大概是色彩的对比太过于明显了吧。
翠绿弥漫的大树环绕着整个无边无际的大山,但其中心却没有任何一株颜色青翠的植物,无一例外都是代表着死亡和衰败的枯萎之色,并且随着向内移动那枯萎的色调也愈发的触目,外围的树木可以说是守护般的环绕在周围,也可以说是包围似的封锁着。
但无论是封锁还是守护是不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说因为外围的绿色的存在所以其中心处的颓败之色才无法溢出来。
只见其间枯黄的树木像是在风雨之中经历了数千年的岁月一样充满着沧桑的痕迹,似乎随时都会被一阵大风拦腰折断一样,那就像是一个个矗立在森林中心的妖魔一样,其上枯萎的枝条如同一根根倒生的獠牙一样。
地面上有一层暗红的尘埃时刻都在随着风而飘扬,只是无论强风亦或是微风都会卷起大片大片的飞尘,这些灰尘若是仔细看去不像是泥土到更多的像是----层层木屑在漫天中飞扬。
这些哪里是尘埃,分明是无数腐朽之后的棺材,风刮走表层上的木屑露出其下一块分崩离析的棺材板,假如放眼望去就会看到一幕让人无比吃惊的情形,那就是这密密麻麻的、方圆数百公里的木屑在随风飞扬之后,其下露出的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棺材板!
“呼!”当覆盖在棺材板上的木屑被风吹走之后,其下裸 露出来的棺材板也会以肉眼可见极快的速度再次变作飞灰消散而去,而那棺材板消散之后其下竟然再次露出了形状略大或略小的棺材板,似乎就在这一片之中有着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棺材板一样!
而尽管这些在不断风中消散也不也不断出现的木头形状大小不一,但是它们的全都像是一条条直线一样笔直地延伸到森林的深处。
“滴答!”就在岩浆中即将进入产卵期的怪物将那只楸树紧紧包围时,这深林之中有了轻微的滴水声;这滴水声轻微无比本应该是要被那弥漫的风声所掩盖才对,可是那滴水声却犹如魔音一般具有一种莫名的穿透力,即使是大风呼啸之声也无法遮盖。
像那水滴从高处砸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的声音,这细微之音也像是在灵魂之间炸开的惊雷,一记惊雷犹如开天辟地。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就在一瞬间那滴水之声骤然加剧起来,一滴接一滴显得十分的紧促,这声音莫名的带着一种压抑,仿佛风雨欲来摧之前的压抑。
“呼呼!”那风声似乎也在跟随着滴水一般舞动,原本和煦的微风骤然吹了起来,像是无边无尽的木屑在暴烈的大风之中纷纷击打在周围的物体上,这风卷动着无尽的木屑遮天蔽日;长久以来风和日丽的世界终于被这如同乌云一般的黑云所遮盖。
剧烈的大风携带者暗红色的“风沙”所过披靡,不断向外扩散,所过之处那苍天青翠的大树,在大风虐过之后纷纷都厚化作一地尘埃,就连地面都被掘地三尺!
狂风从深林最中心的那一点开始爆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散,所过之处满目苍夷,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的时间,那漫天你的黄风就来到了深林的边缘,也就是那一圈圈青翠大树组成的天然屏障。
只是,无论这风势如何的惊人、那漫天飞扬的泥土尘埃如何浩大,竟然无法逾越分毫,不仅仅是那大风无法,就连一粒微小的木屑都无跨过屏障一步,这一幕就如同具有生命的而这在僵持一般......
过了许久,那来势汹汹的大风都无法逾越一步,而这大风像是不甘心似的又一次发起了冲击,而就在此时一道凄厉的哀鸣从远方传来。
“啾啾!”
那是正在被进入产卵期的冥蛇疯狂啃噬的楸树,它的的哀鸣之声竟然在这相距甚远的蛮荒大山中格外的清晰,那哀鸣之声似乎融入了狂风之中,这风声愈发的像是有无数的男女在混合痛苦、吼叫一般。
......
就在这大风疯狂肆虐之时,在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草原的另外一端,那里是另一座广袤的大山,只是这里却只有无穷无尽的参天大树,在最中心的那一棵大树如同这群山的王一样,高大挺拔;其上一圈圈的纹络就像是一条条暴起的虬龙,又像一幅幅来自远古的壁画,其上岁月斑驳的痕迹异常明显。
这是当之无愧是万树之中的树王,要知道环绕在其周围的树木都是那样的巨大,其树干的粗细与外界百年多的古树粗了不知多少,而这些苍天大树围绕在这树王的四周,犹如新生的幼苗和百年大树一般。
这大树高耸入云,无法窥见其全貌,只是在那云雾缭绕的地方,粗大的枝丫上存在一个突出来的鼓包点;在这大树表皮上有无数的突出点,只是这一突出点不仅形状有些不同寻常,而且在其下方竟然生出形如云彩的纹络。
若是有人能够在此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节点的形状宛若一扇巨大的门,而在门的中心处赫然有一张人脸在缓缓浮现,那人脸上轮廓分明、五官略显得有些模糊;人脸眼皮剧烈抖动似乎是要从沉睡苏醒过来一般。
......
这片平原面积似乎无边无际没有尽头一般,部落似乎是处在平原的中央地带,而之前那存在着无数棺材和苍天大树的则处在部落的南北对立方向。
部落之中依旧是一片热闹热景象,宋致坐在自家屋檐下用手托着下巴注视着这群又在拼酒的酒鬼,他偶尔会抬头看一看一番如洗的天空,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在发生一样,他看向村民的眼神也越发的复杂。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那自部落外传来的凄厉的鸣声,他心中也变得忐忑无比似乎也在这鸣叫声中绷紧了神经,他塔拉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握紧了起来。
“轰轰!”几声巨大的响动伴随着凌冽的风声从天际快速坠落在在部落之中。。
“不好了、不好了......今年岩浆中进入产卵期的怪物数量猛然就增加了起来......数量是往年的几倍还多......并且这些进入产卵期的怪物全部都朝着部落的方向赶来了......而且,我们先前设置的好几拨陷阱都在鬼物大军中失去了效果......”
“......怪物已经逼近了我们部落十几里了,今年怪物来势汹汹,怕是会出现些许变故.......”
说话的人正是今日出部落探查的之人,只见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听到此消息的村人一时间都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而后就像一壶炸开锅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怎么可能往年之中这个时候的岩浆冥蛇只有少数强悍的可以提前进入到产卵期之中,数十年都是这般模样......”
“不可能啊,往年之中因为我们在楸树的帮助下多次主动出击,加上部落中精心布置的陷阱,这些怪物应该像往年一样寻找可以藏身的山洞以此来躲避我们的追杀,今年怎么可能主动来攻击我们啊?”
......
众人话语之间无不是带着对岩浆怪物的恐惧,自先祖时期就一直流传下来对怪物的畏惧和仇恨并没有在短短的时间之中被消灭,而是一直停留在人们的脑海之中。
“咳咳,怪物都还没有到你们就自己先乱了阵脚,真是不争气!你们莫非忘记之前先祖是怎样在怪物之中杀出一个希望、是怎样艰险才建立起了这高墙之中的部落了?先祖尚能如此况且我们!”
说话之人正是部落之中分量最重的老寿星,众人见到白了头发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来,之前的害怕全部都烟消云散,因为老人尽管身子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一般,可是他另外一只手还是拿着一把长长箭囊。
这沉重的长箭上不少地方都有暗红色的痕迹,那分明是许久之前老人年华仍在的时候,乘着楸树在天空往来穿梭,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而征战所留下的痕迹。
“轰!”
众人感觉到地面一阵颤抖,不仅都变了脸色,纷纷都急匆匆地冲上城墙,只见在最外围的城墙之外有大量的白色虫子在聚集,它们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在不断用自己的身躯在疯狂撞击着城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