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难过,姜之,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哼,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段泽龙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墨白易并没有很快的离去,而是走到我的跟前,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迟迟没有声响。
“你是在等着嘲笑我么?”我抬起头,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只要你听大皇子的话,大皇子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问你一个问题。”经过刚刚的咳嗽,我的声音变的有些嘶哑。
“什么问题。”他有些疑惑。
“为什么那天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里面?”是的,这个问题我一直有些疑惑。
为什么墨白易可以毫无戒心的将墙壁打开,而不担心我和姜之或者蓝若在里面,并且他又是如何知道墙壁那边有人。
“呵呵,这个不重要了,你好好休息吧。”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皮笑肉不笑的扯一下嘴角转身离开将门重重的关上。
我坐在床上靠着墙,在黑暗里面闭上眼睛。
其实刚刚问墨白易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还不原意相信自己心里所想的罢了。
渐渐的倒在了床上昏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身上的疼痛弄醒。
起初全身 酥 酥 痒 痒并不疼,渐渐的骨头里面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胸口犹如溺水般喘不过气来。
“唔…”我蜷缩着,努力用手压着胸口,全身一阵阵的疼痛席卷而来。紧紧的咬着嘴唇,身上已经被汗湿,疼痛却是有增无减,呼吸更是有出的没有进的。
偏偏痛苦的是头脑清醒,身上的每一个感官似乎放大了几百倍,只要有一点知觉就能感觉的到。
一股咸味流进了嘴里,嘴唇已经被我咬破鲜血似乎滴了出来。
四肢慢慢的抽搐着,身上的痛已经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出的。
“姜之…姜之……”终是没有忍住毒性的发作,我低低的呜咽,眼泪一点一点从眼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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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玄月在空中散发出优雅的光,在墨色的夜空中偶尔有一两只黑色的大鸟飞过。每次飞过都会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声音,犹如魔鬼的嘶吼一般,凄厉无比。
“姜之…姜之……”姜之猛的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他似乎看见了篱儿从悬崖上面坠了下来,红色的衣袍在空中翻飞,紧闭的双眼让他的心莫名的也跟着紧了一下。轻启唇齿,他听到了篱儿轻声唤他,如叹息,又如梦中的呢喃。
日子每过一天,他心里的自责加重一分。他怎么想起来听篱儿那个笨蛋的话,如果自己没有先行离开去找血糜的话,那么篱儿也不会丢失。
京城大到将相王侯的府邸,小道穷乡僻壤的土屋,他就是没有找到篱儿的踪迹。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风轻云淡的男子这般焦急过,更没有人见过这个俊美无比,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驻左将军,这般在乎一个女子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当年带回来的小徒弟在自己的心里竟然已经占了这么大的地位了。
是从她目光执拗的看着他毫不畏惧的唤着他的名字开始的。
还是从她每每不厌其烦的调制着一种又一种清香可口的花茶,只因自己一句赞赏便会眉飞色舞开始的。
亦或是当他静心盘坐在营地时,灵铃声声入耳得知她有危险,那一刻自己心头猛然一跳,耳边时刻回想着她的呼唤开始的?
翌日。
不知道在床上一直蜷缩了多久,只知道疼痛渐渐退下时,身上已是没有知觉了,腿脚稍稍动一下便麻的不行。
嘴唇也已经被我咬的破烂不堪,现下再也无法流出一滴血了。
不疼的时候脑袋才渐渐有些沉重,昏昏欲睡的时候门有被人打开了。
门打开时才知外面竟已是大亮,没想到这毒性竟整整发作了一宿呢。
“篱姑娘,这点点红梅的药性可够你受的?”段泽龙啧啧嘴巴,围在我身边打量着我。
我扯扯嘴角嫣然一笑“区区嗜毒罢了,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有些虚弱,手支撑在床沿上,不肯让自己在这个奸人跟前倒下。
“啪啪啪…”他拍拍手,“真不愧是明日姜的女人呢?”
随后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来与他直视。
他的指腹摩挲着被我咬破的嘴唇,眼睛微眯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的脸“啧啧,真是可惜这张俊俏的模子,难怪连我的二弟都对你念念不忘呢。”
一派胡言,我张嘴欲骂,却是实在提不起力气来与他斗嘴,只有瞪着他。
在我的怒目下,段泽龙松开手,若无其事的在身上拍打两下。
“看你能受得了及时?好好表现,后日就是你和明日姜相见的日子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段泽龙的口气阴沉沉的,眼睛促狭的看我一眼。
我没有理会与他,在他转身走到门口时我低声说道:“我不是明日姜的女人。”
他转身有些玩味的看着我,我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面色带着挑衅。
“你休想得逞。”我暗暗平复一下自己的气息,至少让自己此刻不要狼狈道连说一句话都要喘息半晌。
“哼,冥顽不灵。”他甩甩衣袖,冷哼一声将门关上。
脚步声越来越远,见他真的走远了了,我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挺尸般往床上重重一倒。
我睡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的呼吸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