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墙上有机关呢,打开后才能通向里面也说不定。”我看看堵在前面严严实实的墙,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大家听我这么说,没有反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在墙上摸索着。
很显然这个光滑的墙上并没有什么机关,几个人都没有看出来什么倪端。
我四处看了看,也是没有看出什么倪端。
“我们回去看看吧。”蓝若提醒道,带头走在前头。
姜之和温漠阳也只好放弃回去看看,我依然不死心在墙上摸索着。
“篱儿,不要找了。”姜之转头唤我。
“哎,好的。”我放下手,向他们追过去。
忽然眼睛无意中瞥见墙角有个凹槽,我走过去。凹槽很小,但是看样子是一个脚尖可以放进去的。我伸出脚,踩上去,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开。
“轰”一声声响四周一片黑暗,我慌忙转身向前跑去,没想到刚跑开就撞到了墙上。
“哎呦”鼻子一阵酸痛,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篱儿,你怎么了?”姜之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小狐狸,小狐狸你别怕,本王来救你。”温漠阳拍打着墙壁,试图想抬起这堵墙,却没有用处。
还是蓝若冷静的问道“小篱,你是怎么过去?”
“我没有过去,碰到了一个机关,这里就出现了一堵墙,我现在就在两堵墙的中间。”我在这面墙上摸黑寻找着,脚在角落踩着,看看还有没有于刚刚类似的机关。
“篱儿,你受伤没有?”比起刚刚,姜之现在的声音冷静多了。
其实他刚刚还是很着急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窃喜。
“没有。”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惜这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手所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光滑,没有凹凸之处。我有些妥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莫不是今日就要在这个地方困死了么?
外面的三个人在外面似乎比我还着急,好几次试图用蛮力将这堵墙抬起来,但终归是没有成功。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渐渐有些想放弃了。
“姜之,你不要管我了,先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口,把血糜找到再来救我吧!”我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故意将口气说的很轻松。
“不行。”隔着一道墙姜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但是听口气依然可以想象得到,那边他定是阴沉着一张脸。
“小狐狸,我们是不会放弃你的,你不要着急。”温漠阳也急急的喊道。
“既没有找到血糜也没有将我救出去,岂不是一无所得。”我继续游说他们。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我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片刻后听得姜之低低的声音响起:“血糜没有你重要。”
一时之间我愣住了,脑海中有些恍惚,然而手触摸在冰凉的墙壁上是如此的真实。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墙这头。
听得蓝若低低的叹息一声道“我们还是听小篱的吧,也许其他地方还有入口,到时候没准我们到了另一边就有打开的机关了呢。”
听蓝若也赞同和我的想法,我继续游说了一番才听得温漠阳道:“小狐狸,本王一定会带你出来的。”然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乖乖等着。”姜之淡淡的对着墙壁这边的我说。
“知道啦,又不是生死离别,有你在我才不怕出不去呢。”我故作轻松的说着一些俏皮话,其实若是他真的离开了,我才会心慌。一个人在这种狭小又没有光亮的地方,实在是很磨人的。
“笨蛋。”听得他似乎轻笑了一声也与蓝若离开了。
靠在墙壁上坐了下来,听见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心里似乎一点点沉了下来。
离的越远心越不安。
还记得第一次杀人,那时候我才十二岁,手刃了那个浑身油胖的男人。
也许他是真的很胖,血流了一地,我本来就不安稳的心随着他血的增多最后终于承受不了尖叫出声。
一个人跌跌撞撞跑回了山庄,才踏入大门便撞在了姜之身上,那个时候的姜之总是铁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而不似现在偶尔还会浅笑一下。
我很害怕他罚我,因为我时常看见他罚魅和魍。
当时他的眼睛很冷冽,就那样低下头直直的看着我。我努力压制住心中的寒意,战战兢兢的从齿缝中挤出师傅两个字。
然而他一直没有让开,我抬着头,终是忍受不住心中的胆颤,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他的眼睛闪了闪最后轻叹一声,半蹲下来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他的怀抱,很软,很香,很安心。
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声音柔软“篱儿,不要怕。”
我有些微微发抖的身子,最后终于平息下来,那一刻忽然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在他的怀抱里更让我安心了吧。
而现在我似乎又陷进了这种绝望,周围漆黑无光,外面的人早已离去,心脏处一点一点的升起不安。
忽然来时这边的墙壁有些响动,似乎是脚步声,却又很轻很轻。
“姜之,是你们吗?”我走近贴着墙壁喊着。
回应我的却是长长的寂静,然而刚刚的那些响动是那么真切的在耳边响着。
我有些心慌的拍打着墙壁,一直手拍的发麻才停止了这种徒劳的动作。
难道这里还有第五个人?
我的心猛然一跳,那姜之他们岂不是有危险了。
这样一想便更焦急起来,可是我困在这里面也是干着急帮不了任何忙啊。
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个累赘,一个制造麻烦的累赘。
蓝若就不会这样,她冷静睿智,不仅不会制造麻烦,还可以轻而易举将射向姜之的那根箭打掉。
然而我却只能在姜之的庇护下呆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然后是他们彼此会心的一笑。
那边的声音似乎更响了些,轰隆隆的不绝于耳。
墙壁底下慢慢的有些松动,然后就看见底下的缝隙越来越大,光亮像一片方形,直射进来。
心里面很疑惑,这究竟是谁将门打开的。
门的空隙越来越大,我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对面。由于墙壁还没完全上去,并不能看见他的脸和上半身。
我握了握手中的剑,警惕的看着对面,生怕他会有什么攻击性的行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