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站了一会久久没有听见声响,两人怕是僵持住了。
只一会又听温漠阳的声音“难道你不要解释一下你当初为什么自行离开了吗?”
只听得蓝若轻叹一口气,低沉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不用我说我也知道,是因为明日姜对吧。”温漠阳几乎是吼出来这句的,声音里夹杂着不甘和落寞。
之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静,我悄然离开。
我想我大概明白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了,若我猜的没错蓝若于温漠阳本是一对伴侣,以前就住在温漠阳府上的蓝若阁里。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蓝若离开了温漠阳,并且是不予温漠阳知道的情况下。
而依温漠阳所说蓝若是因为姜之才离开的,这点我是相信的,蓝若望姜之的时候,眼里是毫不保留的柔情和一些男女之间的情愫。
第二日一早,每个人都早早的起来了。温漠阳于蓝若的脸色都不好,他们后面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想必也并不愉快,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倒是姜之,一反常态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看向姜之的时候恰恰他也抬眼看向我,响想起昨晚的事,有些心虚慌忙低下头。接着便听到耳畔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声。
上午即刻便向酆都出发,洛旻留了下来照看王府。
临走前元央当然没少一阵叨叨,说了许多我未听懂的话,印象深刻的还是她摸样深不可测的说着:“这个女人绝对跟你小师妹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以为然的同时多多少少还留下了一点心思。
说起叶欣,我回到王府就没见到他人了,怕是回自己家了吧。
几个人策马在路上奔腾着,忽然看到远处一个人也策马往我们方向前进着,待到我们跟前才看清原来是应青以。
“青以,事情准备妥当了吗?”姜之问话。
“现在就等你和篱姑娘了。”
我没怎么听明白他说的话,眼睛看向姜之。
“等会你就知道了。”姜之淡淡的开口。
我便不再多问,几个人跟着姜之行了一段路到了一个酒楼前。
我抬头,眼前赫然是三个镏金大字,《醉宵楼》,端庄而又不失大气。
更加疑惑起来,怎么带我进了醉宵楼?
走进酒楼 ,里面坐着很多人,我眼睛巡视一番发现冷舞和召素竟然都在这里,还有上次要取我性命的虎王。
姜之的来到使本来就喧闹的酒楼更加沸腾起来。
冷舞站了起来,喝了一声,声音小了点,却依旧喧闹不已。
“我请各位前辈们来,是想各位替我的父亲做主,还望各位前辈多多关照。”冷舞的语气软了些,和召素一起走向了酒楼里的一个白玉阶上。
众人这才想起自己的长辈身份,不勉想端起架子停止了言语。
姜之带我着一步步走向了站在台阶上的冷舞,冷舞睁着的眼睛一点点睁大,连召素也是满脸惊恐的望着我。
“你没死?”冷舞惊呼出来,眼睛在我脸上盯着。
“怎么?还要再来一次么?”姜之冷冷的望着他,语气冷冽如刀。
冷舞打了个寒战,似乎有些畏惧姜之,但可能想到自己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便哽直了脖子道“如果她不杀我的父亲,我也不会对她进行追杀,姜公子,你怨不得我。”
“姜城主,这种臭丫头你若要护她,我们这些江湖上的人是不依的。”虎王抬嗓子洪亮如钟。
我冷笑的看一眼众人,不做任何言语,我知道姜之自会摆平的。
“依不依岂是你说了算的?”被姜之这么一说虎王顿时哑口无言,焦急的回头望望众人。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谈论纷纷。
“是啊,姜城主,这不合江湖规矩啊。”
“一定要除,否则我们不服。”
“姜城主,你也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了,想必也不想自己的信誉毁在这一个丫头手上吧。”
………
“大家今天不就是要为死去的冷庄主讨个公道么?”姜之淡淡的看一眼众人随后继续说道:“那好,今日姜某就将真相告诉大家。”
真相?我继续看着姜之的一言一行。
只见姜之一个闪身便到了冷舞的跟前,冷舞吓得一个踉跄,却不想姜之一抬手抓住了召素的左手。
召素始料未及,另一只手抬上来就打向姜之,姜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抓着召素的左手就挡向打来的右手。
只见一个刺眼的东西从召素的右手中落下,“哐当一声 ”,竟然是一个银锥。
众人皆无语,不再声讨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阶上发生的一切。
冷舞惊讶的看着召素,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个锥子别人不认识,但冷姑娘应该最认识不过了吧?”姜之斜睨一眼久久说不出话来的冷舞。
“王爷,救我。”姜之的手扼在召素的脖子上,召素动弹不得,哭喊着向一直在旁边温漠阳。
“这是你咎由自取的。”温漠阳眼里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温漠阳,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没有说过话,如今一开口便是这般冰冷无情。
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冷姑娘,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扬州酒楼说的话?”姜之把矛头指向冷舞。
冷舞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凶狠的看着召素。当看到姜之冷冽的眼神后,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我,我也是不知情的。姜公子,爹爹死了,我一心想帮爹爹报仇,我真的,真的…”说道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哼,就凭这个女人的一句话你们就当真相信了是我的篱儿所为,真是愚蠢至极。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冷月山庄,否则你好自为之吧。”
姜之说了很长一段话,想过一万种澄清这件事的可能,但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替我声讨,面色无澜的说“哼,就凭这个女人的一句话你们就当真相信了是我的篱儿所为,真是愚蠢至极。”
这一刻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迸发,有个小小的东西“啪”的一声裂开,胸腔里顿时盛满的难以言状甜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