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考验中的第一场结果为双方战平,属于不胜不负。最后却因为紫的一句“好看就好”这样不负责任的言论而通过。可能在她看来能让幽幽子看到有趣的录像比大多数的事件都有意义也不一定。
无论如何,第二场到来了。
母女两面对的是被紫一个电话急招而来的梦想界守护者战团二团正副团长,阿尔托莉亚和卫宫士郎。骑乘着麝香猫而来的两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今日这一出,紫的手机放下没有一分钟两人全副武装出现在了蒲公英平原上。
他们俩看着母女的“终于来到这一刻”的眼神,看来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也许之前会不声不响把母女俩拉去训练也是为了今天这一天。
从亚当身上跳下的阿尔没有带来黑剑,手中持着的只有白剑兰古利萨。而血红色的士郎连武器也没带,双手插在裤袋里就来了。
“团队战。”紫仍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算是妖怪也是需要其它人帮衬的。如果不能召唤出相应的力量来帮助自己的话终有一天会淹没在人海里。来吧,最少也要能扛住二团一个百人队的骑兵冲击才算合格。”
紫的话音刚落,场上的四人就被一处固有结界给包围了。
与其说一处还不如说是两处结界的融合。Emiya不声不响地发动了无限剑制。昏黄的荒漠出现在四人面前,地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剑。可天空中却不是昔日的齿轮,而是星空。一览无余却什么实际存在也看不清的星空。
阿尔和士郎的背后有棵参天大树。说不清它的品种,也无需理会它的品种。忽然出现在场地上的它扎根在那里,如同本就应该如此。昏黄的土地因为它而有了颜色,不一样的色彩。
那是明快而欢悦的色彩,也是超脱而激昂的曲调。原本萧瑟的无限剑结合着静寂的星空和终末的世界树,却反常地产生了新一轮的变化。
那是新生,还有轮回的颂歌。
万物之死化为黄土。黄土为养,再育新生。一出轮回的演绎因为这混杂着两场悲剧的结界而成为了一个完整的轮回,一个完全的新生结界。
尝尽人世,阅尽圣杯。
因悲而逝,应命而生。
踏破世间万般苦,
寻遍世间破局人。
终被梦所俘,终破命运途。
愿作共生藤,
护此世界树。
“宣言!”卫宫士郎右手指天。
“立誓!”阿尔托莉亚以剑指地。
“大结界!”
“永恒守护理想乡!”
当两人的唱颂完成的那刻,地上的黄土和天空的星尘同时消失。以两人背后的世界树具现为中心,一片绿色的平原横扫过周边的一切。天空也变成了蓝天和白云。彷如那永远静寂的理想之乡。
可那些仍然呆在原地的剑是如此扎眼。随着结界的扩散它们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改变成了其它的武器。
有些仍然是剑,有些变为了斧,有些变为了枪。还有些变成了发射实弹或者能量弹的火枪。统一的一点是都非常的高科技。
那些武器上都沾着血。有红的,有绿的,有蓝的,还有更多的色彩。它们都是血。一部分来自死于战团手中的恶魔。
一部分来自为梦想界而死的守护者战团二团成员。
无畏机兵亚当不知何时站到了这片无冕之冢的正中,然后向天大吼。他背上的血色团旗迎风招展。招来了风云突变,也招来了为梦想界而献身的已死英灵。
远处传来隆隆之音。一百名麝香猫骑兵带着滚滚烟尘出现在阿尔和阿茶背后。他们有人类,有妖怪,也有说不出是什么种族的存在。在路经此地的过程中,他们拔出插在地上的武器,人手一把。那些也许正是他们生前所用之物。
他们无声而肃穆,团结而狂猛。只是如生前那样静静地停在自己的正副团长背后就能让处于结界中的所有人感觉到无边血海滚滚而来。
他们已经死了。他们还活着。
现实中死去的他们活在所有人的心里,化为心象再现在这里。继续他们的忠诚,继续他们的使命。
作为梦想界的盾去付出一切。
亚当的血色团旗闪烁着血色的光芒照耀着他们,将自己的力量加持在他们身上。如他们身前所享受到的那样。
即使已经不再是生前的他们,二团的象征,血色的死亡邀请函仍然承认他们。因为他们同为无畏的战士。他们早已用自己的生命去证明了这一点。
“我方已经出场。”阿尔的剑指向了对面的母女。“阁下的部队在那里?”
一直沉浸在理想乡边缘血海压迫中的幽玉被阿尔的声音所激醒。第一反应是转头看自己的女儿。
灵不知道何时已经穿上了动力装甲。将一块能量盾产生器挂在腰间,随手拨了拨动力拳套上的能量输出旋钮。看见幽玉转头看她,灵沉默地点了点头。随手不知从那里抄出了一具无后座力榴弹炮座架在了地上。
心里仍然紧张的幽玉抿了抿嘴,再一起拿出那张帮助过自己的符卡举至头顶。
混沌的符卡正面被一分为二,出现了两个男性的头像。他们都是塔罗牌“战车”这张牌具体意义的典型。曾经出现在各个世界的历史中,被人们所敬仰,被人们的怀念,富有能力的战斗英雄。
一人头绑缎带,上绘六文钱家徽。其名为真田源次郎信繁,真田最后之兵。
一人身穿哥特铠,背后跟随两名持枪侍从。其名为古斯塔夫二世,瑞典唯一之帝。
战车牌召唤的都是历史或神话中身死英雄的化身。若没有在某场战争中画下浓墨重彩一笔,是不可能被战车牌收入的。即使是作为现实中卡牌支点的方承衍也有过下焦热地狱杀鬼王的伟业。
被卡牌所召唤的真田信繁带来的是一队赤备铁骑。不管这些骑兵在全世界的历史中有多不出彩,只要是被英灵所招并随着真田信繁一起摘下颈间六文钱项链并洒落于地,无言立誓“生死无悔”,他们便是日本最后武士道的象征。
瑞典帝王带来的是一队北欧火枪队。曾经改变世界战争面貌的火枪部队轻装简阵,三线而列。一如他们的王曾经教他们的那般。不管他们的故土是不是瑞典,只要他们曾在瑞典之帝的麾下效忠,他们便是改变世界战争史的参与者。
相距三百米的双方都静静地摆开阵势,静静地举起武器。等待着指挥官的下令。
亚当退回了阿尔的身边,任由阿尔骑到了他的身上。一边的阿茶操纵着自己的坐骑向侧方绕了一圈,再转回原地时已从地上拔起一把斩马刀扛在肩上。阿尔持着白剑纵着亚当走到了战团惯常的锋矢阵阵尖位置。
对面那两名活在差不多年代的英灵互扫一眼各自的阵列后,真田赤备移动了位置站到了线列火枪阵的侧前方,并从各自马靠边拿出了自己的短火枪。骑马的古斯塔夫却并没有继续呆在自己的部队里,而是带着待从一起跟着真田赤备组成了纵二列的衡轭阵。
无声等待的双方气氛凝重,互相的斗志几将天空的云绞散。无论什么样的声音只要在场上响起都会成为双方互相冲突的导火索。
可这次的导火索有些另类。是灵梦又一次检查钱箱的铜板撞击声。
小小的战场立时喊杀声响成一片。并不时响起老式前装火枪那巨大的炸响声。
“角度如何?”紫放下空掉的酒杯转头问蓝。
“有些太过靠前了......不能全拍下来......”蓝扛着摄像机飞了起来。“紫大人我换个位置拍。”
“咱什么时候坐到这里来的啊......”当幽玉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紫的身边,灵梦的前面。疑惑的她左右扫视,居然看到自己的女儿坐在一边正穿着动力甲在和橙翻花绳。
“这是怎么回事啊!”场上仍然杀声震天,幽玉双手捂着脸颊惊叫。
“第二场本来就不是看你的素质而是看你的帮手的素质。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紫不以为然。“再说战士的战阵你一个家庭主妇夹进去是怎么回事啊?”
“总感觉一场神圣的交锋被紫姐这么一说成了一场闹剧。”义信在一边一头大汗。
“就像前一场一样。”正在为紫倒酒的妖梦泪流满面。
“让他们继续打,我们管我们第三场。”紫一脸坏笑。
“哎?!”幽玉还没转过劲来。“第二场还在继续耶!”
“谁说第二场在继续就不能进行第三场的?我有说过吗?”紫拿着扇子敲敲幽玉的脑袋。“小狐狸真笨。”
“应该是嫌第三场没看头才会这样来处理的吧。”义信继续满头大汗。
“反正今天全场都是闹剧是吧......”倒完酒的妖梦依然泪流满面。
“第三场说得力的胜负。”紫用扇子一指正在数钱的灵梦。“让她主动认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紫打开扇子挡在脸前掩住自己的坏笑。“想要用拳头上也行,怎么样也行。今天我可不会理会任何奇怪的事,尽管放手去做就是。Ohohohoho~”
“打不过啦......换一个嘛.......”幽玉顿时拉着紫的衣袖撒起娇来。
“不行。”紫仍然在坏笑。
“小气。咱生气啦。”幽玉鼓着嘴从紫身边跑开坐到了灵身边。
穿动力甲翻花绳中的灵突然将脑袋伸到幽玉的耳边咬起了耳朵。幽玉的神情从最初的无奈渐渐转成了疑惑,又变成不解,最后变成了醒悟。
一张纸条出现在了低头数钱中的灵梦面前。灵梦看也不看一掌拍开。
那张纸又被凑到灵梦面前,气得灵梦头上黑气蒸腾显然想要变身。
“干嘛!想死啊!”黑着脸的灵梦怒火攻心,抬头就骂。结合着背后两军大战人仰马翻的战况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一......一......一万!”幽玉被吓得差点三魂离体。
“啥!”灵梦没听懂,仍然火气超大。
“一、一万元!”幽玉只得重复一遍。
“那里那里!”听到钱的灵梦立刻大变身,恬着脸满地找钱。
“这里。”幽玉又将纸条递了过去。
这回灵梦看清了。幽玉递过去的纸条是人之里钱庄的信用凭证。上面不是一万元整,而是有零有整的一万零七百三十三元。
“好多钱!”眼睛变成¥的灵梦突然回过神来,收回了刚要抓住纸条的手。“你什么意思?小家伙想要收买我吗?别以为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哦。我可是出了名的耳聪目明。”
鬼巫女被一张纸条迫回原身后还在嘴硬。那两只只有钱的眼睛一直沾在纸条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一边的义信一直在擦汗。
“只、只要灵梦姐姐说出这句话这些钱就是灵梦姐姐的。”
另一只手拿着日文上书“うちはまけございました”这种文法绝对有问题的牌子的幽玉明显还在受惊状态中。她不但将牌子拿给灵梦看,还用这块大牌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一边的义信和妖梦顿时满头黑线。紫笑到肚子痛。
而灵梦的反应也出人意料,或者不出所有人的意料。
“这东西怎么用?”灵梦皱着眉头一把抢过信用凭证。
“去、去人之里钱庄换成钱就可以了。或者直接给别人也行。”幽玉仍然纸牌挡脸。
“能换什么面值的钱?”灵梦又问。
“这个......”思考中的幽玉忘记了纸牌挡脸的事,苦恼地歪歪头。
“只要是人之里有的钱币面值,什么样的也可以换到。”灵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妈妈背后,似乎是将翻花绳的场地给移了过来。同时双手接过橙好不容易做成的酒杯,甩手改成了天梯。
远处的瑞典火枪队似乎弹药已经用尽了。居然抄着备用的长枪和刺剑冲进了混战的战场里。
“唔......”灵梦看了看手上明显是幽玉所有幻想乡剩余积蓄的纸条,又看了看那张大牌子。挣扎两秒钟后果断放弃了节操。
“我输啦。”这句话她说得理直气状。像是每天一日三餐前都会说的“我开吃啦”一样。
幽玉顿时松了口气。
灵之前咬耳朵时甚至告诉她如果不行就必需得动用那笔从外界带进来的巨款。对此幽玉是万分不愿的。但如果是为了Z的任务的话幽玉认为自己即使是违心也得去做。现在听到灵梦这么容易就开口了幽玉的心终是放下了。
认为自己有赚到的灵梦可没那么多的负担。收起信用凭证的她又继续数起了自己的小钱钱。
幽玉一脸期待地看向紫。
而紫则是一脸不爽地看向第二战的战场。
“自摸!”阿茶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把手上的牌摊在牌桌上向其它三人展示。“客风屁胡一番!庄家500它家250!”
“可恶......”阿尔头上流下了汗。把自己的牌一推打开抽屉给了阿茶500点点棒。“士郎胡得太快了根本没办法跟上节奏啊。”
“承让承让。为了速过庄嘛,下面一回就是我的庄了。”阿茶笑嘻嘻地接过点棒。随后看了一眼阿尔的牌,顿时陷入石化状态。
国士无双十三面振听成型。
“SoDifficult.”古斯塔夫二世抓抓秃额头也打开抽屉给了阿茶250点点棒。同时也学着阿尔那样摊开了自己的牌。
三只四万、三只五万、三只六万、两只一万和两只白板。四暗刻成型。可惜那两只白板一只在阿尔手牌里一只在阿尔扔出去的牌河里。一万也有一只在阿尔那里。纯纯的地狱单骑。
“Difficult你妹!”阿茶气得一把抢过点棒。
“What?”古斯塔夫二世表示听不懂日式英语。
“是瑞典国王的话就给我好好说瑞典语呀!说什么英语!”阿茶气得差点手刀暴砍大帝的头顶荷包蛋。
“暂输一阵。”一边的信繁也叹了口气摊开自己的牌。随后手伸进腰间口袋抄出三贯铜钱。“250文是吗......好贵啊。都可以去喝花酒了。”
说着他就扯开一贯钱的丝质线,当着其它三位麻友的面将被打散的钱铺在自动麻将桌上,认认真真地点出50文庆长通宝加两贯足钱一起递给阿茶。
“拜托......是点棒啊点棒......行行好吧......”推开250的阿茶已经无力吐槽了。
“那是什么?”非战之时有些天然呆的小杏花左右扫视了一圈才知道自己面前的抽屉应该怎么打开。好不容易才在阿尔的指导下知道各种点棒的用处。
刚收起点棒阿茶又看到了一副役满牌组。
三只一筒、三只五筒、三只一索、三只自风西,还有一只九万。
古役役满花鸟风月门前默听单骑。
“为什么一索是孔雀?不是仙鹤吗?”小杏花还拿着一只自己的一索吐了个槽。
“果然......”阿尔左看看右看看眉头皱了起来。“很多牌都卡在大家手里很难自摸到呢。国士无双十三面真是个艰难的役种。”
“你还会其它的吗?”阿茶眼泪汪汪。
“不会。”阿尔理所应当。“因为士郎刚才就教了我这一种役种而已。”
“所以你就一定要做这种牌的吗?”阿茶都快哭出血来了。“这就是所谓的新人天运吗?”
“SoAmI.”古斯塔夫二世由衷地双手抱胸点头。
“So你妹!看看气氛呀!”阿茶真的哭出血来了。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花鸟风月居然是已经破弃的古役?在下怎么不知道?”听说自己作出的役种已经没用了小杏花异常惊讶。
“就算没用了也是四暗刻单骑呀!还给不给人活路啦!”阿茶一边以头抢地一边碎碎念。“一个古代人两个新人加上一个只会屁胡的我,这还真是一局神局啊混蛋。这就是所谓的功夫再高也怕断幺,宝牌再好一番撂倒吗?敢不敢下一局我做庄时来胡个地胡我看看?”
“Sure~”古斯塔夫二世虽然没听懂阿茶在说什么还是耸耸肩以示赞同。
“别回答我呀!会被你们气死的!”阿茶已经快要不想活了。
“这帮混蛋......”远处的紫被这四个混蛋气到咬手帕。
“居然在杂兵拼光后因为分不出胜负又不想有死伤而提议麻将胜负......那个鬼教他们的......被我知道的话一定拉出去枪毙一百回......”
“太没看头啦......”
幽玉左看看右看看,发现结界早已消失还原成了蒲公英平原。原本应该打的仗也似乎打完了。她小心翼翼地拉拉明显心情不好的紫的衣袖。
“那个......咱是不是通过了......”
“还真是通过了。用一种奇怪的方式。”作茧自缚的紫狠狠地拿起酒壶给自己灌了下去。
“烤年糕~”做梦也在吃的幽幽子流着口水在紫的怀里翻了个身。
远处的麻将胜负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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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乡扑杀计划》红皮本
第十三页
臆想梦攻略
阿尔托莉亚和卫宫士郎联合签名。并附加梦想界守护者战团二团徽章印章一枚。
西行寺樱花家徽印章一枚。附加魂魄妖梦留言一份。
“很不错的对手。希望能再次进行比试。”
博丽灵梦签名并留言一份。
“所以说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
......
封底
八云氏图章结尾
幻想乡扑杀计划达成。
此笔记本转变属性成为特殊魔法物品“玄空幽玉专用幻想乡准入许可证”。封面下方出现日文注脚“一次最多带十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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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3月,博丽神社后院
左手拿着的由红皮本变化而来的通行证,右手拿着一颗粉红色的晶体,幽玉仍然在发呆。自从那天通过考验得到签名后直到今天,她一直没有脱离发呆状态。谁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
原本那天八云紫在封底上盖印章后这次由Z所交予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可事态并没有像幽玉想像的那样去进行。
从旁观者的角度上来说,事态应该是向着好的方面在转变。可对幽玉来说并不是那样的。
那天紫交还变化后的通行证给幽玉时,紫的隙间突然不受控制地自行打开了。那里面伸出一手,一只不知属于谁的手,将一枚粉红色晶体交给面前的紫。并说了一段让幽玉从此开始处于呆滞状态的话。
“一个外界人充分地了解了幻想乡,并由衷地喜欢上了这里。这样的想法和感觉,我确实地收到了。作为整个任务的委托人,我很高兴可以看到任务的完成。因为这段时间的乐趣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我去了一次神之径。这个”那只手将晶体放在了紫的手心。“作为额外的报酬给那只笨狐狸吧。不,给现任幻想乡引导者小姐。”
交付完,那只手不见了。隙间也同时被紫关闭。
那个声音幽玉没有听过,声音的主人是谁幽玉也不知道。那声音非男非女,非人非畜。如男女双声同时回响却又如同机械复读难明其心。这时的幽玉只是处于迷糊状态。尚不了解那种晶体的作用,不了解那人启动这样一个任务的意义,还有“现任幻想乡引导者”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这么说,”紫注视片刻手中不停发出微弱光芒的晶体,将它扔给了幽玉。“那就给你吧。”
“这是什么?”幽玉小心地接住了晶体。
幽玉再天然呆也不会忽视那所谓任务委托人给予的东西。上一次给予的是难以想像的财力支持,这一次的额外,想来也不会比上一次差很多。一想到手里拿的是这样重要的东西,小狐狸紧张得不得了。
“是哦,是什么呢?”紫斟酌了一下说出了可怕的话语。
“成神的可能性,‘梦想’的具现化。这样的解释只能专用于小家伙你手上的这东西。原本由某个笨蛋扔在某个外世界的某地,等待着符合他标准的家伙来得到它,然后成为可以实现所有人梦想的神。这颗晶体的作用就是如此。”
幽玉化为了石像。
这个......可以让人成神?梦想之神?
“但是在你手上是不可能实现的。”
“咦?”幽玉抖开石粉,一脸的惊讶。
“因为你的职务已经被我定死了。”紫好笑地指着连续大起大落的幽玉。“‘首任幻想乡引导者’。现在这颗晶体在你手上的作用是‘实现一个任意的愿望’。一旦实现后它便会回到那个外世界等待下一个找到它的人出现。”
“任意的愿望?”
“任意。”紫点头。“可以是征服世界,也可以是成为举世无双的有钱人,更可以是毁灭世界。怎么样的都可以。但是啊......”
紫好笑地看着幽玉。
“小家伙你心里会有这样类型的愿望吗?”
幽玉赶紧摇头。
“就是因为如此。”紫欣慰地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你不会有那样的愿望,所以这东西我才会安心地放到你手里。同时很期待你会说出什么样有趣的愿望来。不用现在就告诉我,”紫阻止了幽玉的发言。
“那是你个人的愿望。你有听说过生日时许的愿随便告诉别人的吗?那是很私人的事。等你实现以后,想清楚了再考虑是不是要告诉我们。”
“然后,”紫打开扇子挡住脸,下了逐客令。
“我们再来谈另一件关于你下一个工作的事。”
......
这东西可以实现愿望,任何的愿望。幽玉看着自己手中的晶体难以置信。
紫的神通幽玉知道,明白她不会骗她。她说这东西可以做到就是可以。就算那有多不可思议也是一样的。她说这东西能征服世界就是可以征服世界,说可以富可敌国就是可以富可敌国,没什么好怀疑的。
但是那些都不是幽玉想要的。幽玉想要的太简单。
也太难猜。
“呐,灵儿。”足足一个月没有说话,幽玉的声音异常地沙哑。
“妈妈,什么?”灵一直站在幽玉的不远处守护着自己那神不守舍的妈妈。像幽玉的影子一般。
“灵儿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吗?如果有的话......”
“有。”灵打断了幽玉。“但是已经实现了。”
“是吗......是什么样的愿望可以告诉妈妈吗?”
“让妈妈有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灵仿佛在说一件无关心情的事,口吻极度平静。“原本在以前的世界我认为是做不到的。谁想计划有变,来到了这里。妈妈的确有在这里得到这样的快乐和无忧无虑。所以我没有愿望了。”
“是吗......”幽玉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
灵的话让她非常感动。感动到全身颤抖。
她很难想像和她一样是在外世界长大的灵居然和她一样在“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愿望”这种状态下心里想的都不是自己。幽玉这两个月心里在想怎么让灵实现愿望,想不到灵也是这样想的。
这大概......是母子连心......吧......
越这样想幽玉越感动。眼泪止不住地划过嘴角,流进嘴里。
咸咸的,那是幸福的味道。
在幻想乡的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幽玉经历了很多很多。有快乐的,有伤心的,有无奈的,也有值得回忆的。不管怎么说,这一年的时间对于幽玉来说都是幸福的。
尤其是在这一年的最后,从灵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语。
原本的自己就没有什么愿望需要去实现,现在想来更加没有了。因为根本不需要。
灵儿才是最重要的。
“呐,灵儿。真的没有什么愿望要实现吗?妈妈没有愿望要去实现这个可以给灵儿用哦。怎么用都没问题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研究一下它的内部构造。”灵歪着脸说了句违心话。“但是算了吧。这样的珍贵的东西我可没有信心不把它弄坏。还是由妈妈来使用好了。”
“真的没有愿望吗?”
“没有。那些诸如‘得到一吨钚’、‘拥有一间全资恒星核实验室’或者‘看更多禁断的书’这样的愿望都可以通过努力去实现。如果用这个来实现那些愿望的话也太看不起它了。”
“所以说,妈妈。”灵指着晶体,态度相当认真。
“妈妈的愿望也注目在那些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上面吧。”
“比如?”幽玉好奇地抬头看向站着的灵。
“......唉......”灵难得地叹了气。
“我想不出来。任何事在我这里都没有‘不可能’这种可能性。只是实现它所需要的努力和成功率有高低而已。所以......妈妈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灵儿......”幽玉低下头,不敢看灵的脸。坐在后院廊下地板上的她伸出手轻轻拍拍自己身边的地板。“来,乖乖灵儿。坐到妈妈身边来。”
灵可以看出幽玉妈妈心情不怎么好,很听话地坐了过去。随即手便被幽玉轻轻地抓住了。
“其实妈妈从两个月前紫姐刚说愿望的事时就已经想好了。”幽玉的第一句话就出乎了灵的预料。
她的推测里幽玉应该说的是“咱们把这神奇的石头保存起来当这一次的记念品吧”。
“这两个月里妈妈想了很多很多。”幽玉抬起头,看着幻想乡的风和日丽。
“很多很多。都是关于如果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之后妈妈应该怎么办之类的事。结果失败了。”幽玉抬着头又一次流了下眼泪。
“妈妈太笨了。完全想像不到。”
“完全想像不到......”
事态已经完全超出了灵的推测。灵少有的紧张了起来,作为女性的第六感对她来说是不科学的。可这一刻第六感告诉她事件已经向着不可挽回的方向走去了。无论这样的感觉会告诉她什么样的结果,这一结果都是不灵所想要的。也不是自己的幽玉妈妈所能承受的。
“妈妈......”灵虽然已经感觉到了不妙,但她并没有想要阻止幽玉的意思。只是伸出了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妈妈。
“咱不是个好母亲。”靠在灵的肩头,幽玉机械性地复述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一刻的她全身都是无力的,连一根手指也无力举起。
“总是不能好好地照顾到灵儿的生活。经常让灵儿操心。”
“没有这样的事。”
“不要打断咱,坏灵儿。”
相处了多年的两人,幽玉第一次主动地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看上去是在照顾灵儿却一直是在被灵儿照顾。懦弱、没恒心、没胆子、什么也做不好、总是让灵儿抬不起头来。这样的母亲是不合格的吧。亏得有灵儿在,所以这个家才会一直存在下去吧。这样的母亲怎么可能是合格的......”
“一点都不合格啊......”幽玉的头埋到了灵的怀里。
灵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前胸衣服被打湿了。
“咝......所以说,做为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咱有了个愿望。”幽玉抬起头来,挣脱了灵的怀抱。她的双眼是红肿的,同时是认真的。灵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到一个母亲的执着,还有那属于爱的坚持。
“‘让我的灵儿获得一段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人生’。石头君,你听到咱的愿望了吗?”
幽玉手中的晶体发出了夺目的粉红色亮光。
“妈妈......”
“对不起,乖乖灵儿。”幽玉的笑看上去像哭。那种悲恸的神情映入了已经开始渐渐消失的灵的心里。
“让妈妈最后再任性一次吧......妈妈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一定要在不一样的人生中得到真正的幸福哦......”
“不......我的幸福已经......”
灵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完。
晶体在实现愿望后已经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了失落彷徨的幽玉。从这一刻起,那个她自以为的家消失了。灵也消失了。
这是她想要的,也是她不能承受的。她用了两个月做好的心理准备在这一刻被发现是完全无用的。心还是那么的痛,眼泪还是没有止住地流。
天地在她眼里都失去了颜色。没有灵的世界终究还是产生了。
失去了内心全部坚持的她如同新生的婴儿。倒在地板上蜷缩着,感觉着内心的冰冷从内向外开始宣泄。让她的身体失去温度,失去一切。
痴儿。可知缘为何物?
突然,百鸣坊的声音出现在身边。那声音似远似近,似幻似虚。包围着她,抚慰着她,鼓励着她。幽玉懵懵中似是被人抱了起来。但努力地睁开一双泪眼,身边却什么人也没有。
缘之一词是为命。命由天所定。你认定缘终却非命中注定。切记匆以己心拟天心,此乃天地禁条不可触犯。尤乃你我这等修行之人。
“师傅......”幽玉努力地坐了起来。心中仍然伤感无比。
你之人生只为初开。前路漫漫。莫于今时便驻足不前。许于今后或有转机。
“转机......什么样的转机?”
此愿乃你所出,却非由你而定。天地刍狗一缘一啄。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师傅......听不懂......”幽玉的单线程再次起了作用。悲伤被暂时地止住了。
月有阴晴圆缺。切记莫自失才是。切记。
“师傅!”
百鸣坊的声音消失了。回荡在四周的只剩下了幽玉自己的声音。小小的狐狸再一次失落地坐了下来,双手怀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已经完结了。那就来说一下前次没有说完的事好了。关于你的工作的事。”
转过头的幽玉看到的是一直维持在最完美状态上的紫。紫的双眼正在欣赏着博丽山中的花花草草,并没有在看着她。
幽玉没有开口,只是等待着紫的继续。
“我这里啊,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生了一些改变。”紫所说的“我这里”自然是指幻想乡。“以前的话因为联系的紧密,幻想乡人口的增长都是由我来进行的。而现在因为这种紧密被自保的重要性替代的关系,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说到这里,紫拿起身边的茶杯喝了口茶。
“我的工作却比以前多了很多,多到连休眠回复的时间也被压缩了。所以我想找几个人来分担我的工作。而你,就是其中的一个。”紫的眼睛终于是扫向了幽玉。
那是一双可以看破一切色表,直取内心真谛的眼睛。
“认真,负责,勤勤恳恳,重承诺,非人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被幻想乡里的所有人都喜欢着的人。”
“咱?”幽玉很难想像紫在说的这些品格都是她有的。在她的感觉里紫像是在说一个她不能比的,非常伟大的人。
“就是你。”紫点头。“原本应该有某个笨蛋负责的工作因为他翘班了的关系我只能找别人。幸好有那个人把你给引到这里来,让我少了很多事。现在看下来你是合格的。所以这样重要的工作我准备交给你来做。”
“引导那些经历过现实之万千可能性后,真心想要过平静生活的人来这里。”
“但是咱在外面是有工作的......”
“原本的工作已经没有了。这件事你回去以后就会知道。”紫打断幽玉。“我现在只问你,喜欢不喜欢幻想乡?愿不愿意为幻想乡做些事?”
“喜欢。”喜欢幻想乡,这一点幽玉无法否定。不管幻想乡给她带来过多少伤害,她都喜欢这里。
“这份工作可能会用去你的余生。虽然不是什么非常紧张的工作。重要的一点是也许没有报酬可以给你,也没人会教你怎么去判断是非。但是你可以每三个月来一次幻想乡。”
“如果不会耽误咱另一份工作的话......”
“跟你个小家伙说了你以前的那份工作已经没有了的。”紫撇嘴。“算了,送你出去之后你自然会知道。其它诸如人员探寻标准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一类的章程都写在那本子上面,记得多看几遍好好了解一下再下手。”紫指的本子自然是变成通行证的红皮本子。
“通过那通行证可以使用来到这里的传送门,现在外界人士已知的只有无限之城这一处。别的当然还有很多,但我不会告诉你。是不是能发现它们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不想每次都跑很远的话我建议你定居在无限之城里。那样的话会方便很多。”
“但是咱是住在......”
“一切等你回去后就知道了。”紫又一次打断地幽玉的话。
“既然你已经接下了这份工作我这个老板自然不能看着你这个员工出意外。提前说明,我会将你送回你以前居住的那颗星球,但是上面现在非常地不太平。你得先做好被人杀掉的心理准备。还好那里的家伙水平很低,只要小心一些并不会有事就对了。”
听到自己的家乡出事了幽玉非常担心。
“请紫姐送咱回去,那里如果出事了的话咱的家族......”
“那帮狐狸已经被我迁移到幻想乡来了。不用担心她们。你以后有时间也可以来看她们。你可以好好准备一下再决定什么时候回去。”
这一天之内发生了很多的事,很多很多,多到幽玉处理不过来。愿望实现灵的消失,新工作的委任,被告知家乡出事,这些都是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而单线程的幽玉没有能力全部一次性都解决。现在她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
Z还在那颗出了事的星球上。Z和Z夫人可能有危险。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立即想要回去看看。
“请紫姐姐送咱回去,拜托了。咱一刻也等不了,那里还有一个对咱非常重要的人在。”
“想到那个Z的事就紧张地坐不住了?连准备也不用了?”紫的调侃让幽玉的脸红了起来。
“不......Z已经结婚了的......”幽玉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辩驳非常无力。“如果以后还可以回来的话准备什么的也没什么必要了吧......”
“成全你。”紫向着幽玉一指。
“喂!有你这么扔人的吗!”刚静下来的后院又一起热闹了起来。义信被灵梦扔了出来,正指着站在房门前的灵梦大叫。“好好说话会死啊奇怪的巫女!”
“白吃白喝白住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灵梦拍拍双手,嘴一撇就开始逐客。“都呆这里呆了个把月了你还想怎样啊。明明在外边有工作的吧?快点回去啦!”
“我在等人耶!用得着做得那么绝吗?”俄底浦斯中毒者对自己的想法异常的坚持。“我都请了六十年的假就是为了到这里来等那美。你现在赶我走你想我呆到那里去啊!”
“我管你呆到那里去。没赛钱就死开。”
灵梦理都不理这只母亲控,站在门后一拉纸门将义信关在了博丽神社之外。
“可恶......”义信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少年。我来指个地方给你住吧。”紫好笑地坐在隙间上出现在义信面前。她的扇子指向了人之里的方向。
“那边,有个人类的定居点。定居点的北部尽头有间种着那里最大棵樱树的院落。那里就是那美以前住过的地方。现在的话那里没人住,你可以住过去。但是记得要天天打扫房子哦。”
“哦!太感谢你了!紫姐!”义信听到自己有地方住非常高兴。不等紫的回应转身就向山下跑去。“紫姐我下次再来看你!我会记得带礼物来的!”
看着少年越跑越远,紫嘴角的弧度也越翘越大。
“如果让他知道那间房子的房间根本是无数的,根本不可能全部打扫干净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对于重承诺的天魔来说这也算是破誓吧,Ohohohoho~”
当笑声消失时紫的声音也消失在了幻想乡中。幻想乡再一次地回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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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规划失误字数多了些。算吧,对大家来说总归是好事来的。
后阳成天皇时期庆长元年,即1596年日本政府公家铸钱名“庆长通宝”。此处真田信繁,也即真田幸村小杏花用的就是这种铜钱。属于第一期由丰臣家所铸的光背精制钱币,虽然还是非常的搓。当时一百文为一贯。按理说死于大阪夏之阵的小杏花是不会带太多钱在身上上战场的。也许会带些碎金粒之类的。这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小杏花那年代有没有麻将咱表示不知道。古役“花鳥風月”出现在他手上是咱乱盖的。
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GustavⅡ·Adolf)外号“现代战争之父”、“瑞典王国唯一帝王”。这位是建立全球首支火药武器装备率超过全军百分之五十正规化军团的军事制度变革者。是过渡欧洲古代战术到现代战术的杰出军事家。线列火枪阵也是他建立并验证的,此战法传至日本后叫“铁炮三段击”。基督教三十年欧洲战争中此人作为新教救世主引导新教势力向天主教势力进行了猛烈的进攻。期间的数场经典战役至今仍作为西典军校的标准沙盘推演项目保存。其人于1631年吕岑会战中途死于流弹拍脸,但其所带领的瑞典军团在失去国王后仍然以衰兵之势压倒性地取得了此会战的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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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话当然应该是主角才行吧。
万年不变、幻想巫女-博丽灵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