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声脆响声,坤猿的攻势也被阻止了。
察觉到了什么的徐威,艰难地回转过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支金属弓箭。徐威依稀有点印象,那好像是内组的一位高手的箭矢。
也没时间给徐威多想,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然掠过他的身前,一下就格挡开了坤猿的后续攻势。
那是刘炎斌,只见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坤猿的面前,挥动手中的长枪,将其击退。
刘炎斌用自己的魁梧身躯,将徐威护在身后:“没事吧,徐威。你小子可命真大,碰到这样的怪物还能活这么久。”刘炎斌露出了他一贯的爽朗大笑,“你小子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团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不过,安心吧,既然我们已经赶过来了,那么这畜生就连一根汗毛都伤不到你了。”
紧随着刘炎斌,从徐威身后又很快冲上了几名担当前卫的佣兵团员,他们架起盾牌,将徐威团团护在中心。
在与刘延斌大开大合地交手了几个回合之后,坤猿发现自己注定奈何不了眼前这些人。它无奈的又“喀“的叫了一声,便面朝着佣兵团众人,慢慢地后退着回了树海深处。
“你小子怎么冲到这么深的地方?任务分配给你的只是主干道外围的一部分,你可到好,马上就冲到魔兽聚居地去了!”刘元斌略带着责备地看着许威,我说不让你一个人做这次任务的吧!你偏要拒绝我的好意,你看,这树海深处,可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阳光爽朗的刘炎斌组长,好像还隐隐的是个话痨。在佣兵团成员给许威做着紧急救治处理时,还在边上像唐僧一样的,给许威不停念着紧箍咒。
或许是身体早已透支的缘故,又或许真的是被刘彦斌的紧箍咒弄得天旋地转了,徐威彻底昏了过去。
当再次醒来时,徐威已在医馆之中。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了一下天色,似是下午了。
“该死的不知道这次又昏迷了几天。”许威在心中嘀咕着。然而照顾许威的佣兵团员告诉许威,他仅仅晕过去了一个时辰,这也着实又让许威小小的惊奇了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也很好理解了,虽然这次许威受的伤可能不比上次轻,但是奈何现在他的体力是上次的四倍。所以恢复力也是有着质的提高。而且上次的情况还是饿了三天;再加上精神的疲惫;头部重创,是多重原因的组合下,才造成的长久昏迷。
许威稍稍地起身恢复了一下,便身边的团员那里,得知了事件的具体情况。这次许威伤的很重,所以,刘组长请到了治愈神殿的牧师,为许威进行了治愈。然后又将其送至了医馆,进行了一些医药调理。
此刻的许威内脏已全部被修复,碎裂的骨头也基本被愈合,但是还不能剧烈活动。徐威又问了一下刘彦斌团长的情况。接着,他被告知,刘组长将指挥权交给各小队队长后,就只带着三两人,紧急背着许威赶回了铸屿城中。
在许威病情完全稳定之后,又匆匆地独自赶回去,到西门外指挥内组的任务事宜了,只把随行团员都留下来照顾许威了。
在被许威再三感谢之后,那几名照顾许威的团员才都离开了。许威也从病房里出来,舒展活动了一下身体。此刻虽然环境已然安全了下来,但他的内心却丝毫没有随之平静,
这次事件中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且不去分析刘炎斌组长为何能及时赶来救援,自己的信号螺失效,就已经很有问题了,还有那从后杀出的血鼠,吸引血鼠的水……
许威的思绪很乱,无数线索杂乱的纠缠着,他一时无法理清。刘炎斌是敌人吗?若是,他又为什么会来救自己呢?如若不是,那这次又是谁在算计自己呢?况且,信号螺已然失效,自己的求救信号没能放出,那为何,刘炎斌能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带队前来呢?……
思虑再三之后,许威却越想越乱,线索还是太少了。突然许威把头转向了床边,看着自己的随身口袋。
迈步上前打开口袋,许威从中掏出来水袋,他欣喜的发现残留的水还在,这最后的一些水,是他逃命时刻意留下的。在摆脱血鼠群的追杀时,许威通过洒水的方式,留下了大片的血鼠,而他洒到还剩最后一点时,就刻意地停下了,留下了水袋里最后的水。
许威想找人检验一下水的成分,他有预感,或许这其中也包含着某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出了病房,许威找到了这里主事的医师,将水袋交给了他,询问医师是否可以检验其中成分。
鉴于许威的佣兵团员身份,医师对其的态度,非常的恭敬客气,他赶忙将许威的水袋带到了内室。经过一系列繁复的操作之后,医师对着许威微微躬身,将一份化验结果报告交给了许威。
“这水里含有一种叫驯奴草的成分吗?”许薇吃惊的看完了报告,驯奴草这个特殊的名字,不禁让许威浮想联翩,“医师先生,您能告诉我这驯奴草是派什么用处的吗?”
医师毫不迟疑的回答了许威:“尊贵的佣兵先生,这驯奴草一般是用来驯化野兽动物所用,可以破坏其思考能力,磨灭其独立意识,有破坏大脑思考能力的作用。”
“啊!?也就是说这种成分是驯化野兽用的,而不是给人用的!你会不会检查出问题了?你确定水里有这种成分吗?这种草类对血鼠还有吸引作用吗?”问出说明以后,许威更加地震惊。
“这种药对大脑的破坏性太大,一般只会用来驯服野兽动物。当然对于特别下等的奴隶,也是可以使用的,毕竟奴隶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忠诚。
至于吸引血鼠嘛,凡是被其驯化的野兽都会对它产生依赖性,是会本能渴望它的。”药师恭恭敬敬地回答着许威的所有疑惑。
然而许威却已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了,他的心绪早已乱的不是翻江倒海所能形容的了,有人想驯化自己吗,还是以破坏大脑为条件的;或者单纯为了吸引血鼠……
走出医馆以后,许威又去拜访了另外几家医馆,化验了水的成分。令他失望的是,化验结果都是相同的。
走铸屿城的街道上,徐威心里还在消化整理着一切,莎朵的女仆给自己准备的水里有驯奴草,这到底是谁干的?会不会是自己昏迷时,有谁调包了?或者是有人事先串通好了所有的医馆?……假设是水真的有问题的话,那又是谁干的?莎朵儿?不不不!有可能!毫无逻辑!那是雯?开玩笑吧!简直乱七八糟的。
许威觉得自己的思绪被带偏了,或许这就是对方的目的?挑拨自己跟莎朵吗?这样在危机关头,能过来救援自己也就说得通了。他们需要的是棋子,而不是死人,或许对面正想利用自己去对付莎朵!
无论如何多想无益,徐威决定静观其变,他的直觉告诉他,对面一定还会有后续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