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姜宁吃半只腌乳鸽, 吃得心满意足,晚上回到家后把露天阳台上的体秤找出来称一下,竟零点五斤, 气得立马找出自己的瑜伽垫。罪魁祸首燕一谢被她捶几下,也短暂地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但如果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那真的天真。
没过几天, 姜宁竟然又一次在梦中念那个名字。
燕一谢无法入睡。
就躺在她身边,清晰地听见她的呓语。
忍不住拧床头边的台灯,小心翼翼地将其拧至最微弱的光芒, 免得吵醒她。
在浅淡的光芒下, 侧身注视睡梦中的姜宁, 将被子往上掖掖,拨她散乱在耳侧的发, 的视线先落在她轻颤的眼睫上,一路顺光洁细白的脸颊皮肤往下, 落在她不安的红唇上。
她嘴唇动动。
又一声。
不知为什么, 燕一谢心头不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虽然很想自欺欺, 告诉自己姜宁念的那不是名, 但心底的直觉告诉——那分明就是谁的名字。
一个陌生男。
燕一谢喉咙发紧, 俯下身去,轻声问:“你在喊谁?”
“唔?”睡梦中的姜宁丝毫没意识到危险来临, 仿佛在对进回应, 发出一个单音节。
燕一谢修长的手指抚弄一下她的脸颊,哑声问:“姜宁,你在喊谁?”
又是那个名字。
不知道是腌乳咕还是燕如顾。
但这一次后面还紧随三个字“不走”。
燕一谢瞳孔猛缩。
她在让谁不走?
姜宁双臂圈上的脖颈, 似乎她梦中的真的不再离,于是她得到安感,她舒服地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 蹭入燕一谢怀中。
燕一谢低头看怀里的,浑身却一片僵硬。
翌日姜宁醒来,还不甚清醒的时候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之前清晨醒来,部分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被燕一谢紧紧搂在怀中,而现在……身边的男把她圈得更紧!还用那种在崩坏边缘的神情看她。
如果非形容的话,就是一瞬间病娇回两年前。
姜宁瞬间觉得危险无比,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但第一反应是捧的脸,往下巴上亲一口:“你冷静一点,发生什么?”
燕一谢已经十分的冷静。两年的婚姻多次的醋坛子打翻让明白有什么问题一及时的沟通,不能闷在心里胡思乱想,很有可能这边生吞一百颗柠檬越来越扭曲,姜宁那边还在状况。
决坦白。
“燕如顾是谁?”燕一谢越想越不是滋味,熬一宿的眼睛紧紧盯姜宁:“竟然也姓燕?”
姜宁一瞬间差点以为眼前的也生:“……你怎么知道?”
燕一谢快气笑:“你做梦都在喊的名字,还问我怎么知道?”
这是老婆!一个老婆,居然在梦里喊!
姜宁:“……”
燕一谢咬牙盯她,微笑起来:“姜宁,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替身吧?”
姜宁扶额:“啊这。”
祸梦出。可能真的是日有思夜有梦,本来前几天姜宁只是偶然梦见上辈子的事情,但是这几天她看部前世今生的电视剧,为剧中主公流尽眼泪,导致她昨晚又梦见一次。
……
片刻后。
“就是这样。”姜宁老老实实地解释一遍来龙去脉,凑过去亲昵地在燕一谢嘴角亲吻一下:“替身?你脑洞真。”
燕一谢眯起眼睛看她:“你说是做的预见梦,梦见过几年我会改名?以你在梦里念叨的其实是我?”
姜宁头点得如同捣蒜:“对,没错。”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燕一谢圈住姜宁的腰搂进怀里紧贴,不满地道:“想糊弄我。”
“那你怎样啊?!”姜宁欲哭无泪,在怀里拳打脚踢:“松我啊,我上班快迟到!”
“我送你去,不会让你迟到的。”燕一谢终于把姜宁放。
其实姜宁一说,就信七八分。五年前她想尽办法让出国,也是这个解释,既然信,就信到底。
当然,最关键的是结婚已经两年,她早就已经彻底属于,逃都逃不掉。她新认识的里说没有叫燕如顾的,连姓“yan”的都没有。
才说什么替身,一面是情趣,另一面也的确是有些吃味。
吃她梦中那个自己的味。
怎么她做个梦,还给改名?
姜宁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瞬间风风火火跳下床冲进浴室,她一边对镜子刷牙一边怒道:“燕一谢,今天你再让我迟到,我们就分床睡,你等吧!”
燕一谢:“……”
真是厉害的威胁。
燕一谢原本有些话问,这下也赶紧咽回去,留到晚上接她下班时问。
弯腰拾起地上的拖鞋,走到她身后:“穿鞋。”
姜宁匆匆踩上拖鞋。
她刷完牙,又急吼吼地洗脸。身后的高男抱臂靠在墙壁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镜子里盯她。
姜宁往脸上泼水,一抬起头,就对上燕一谢的视线。
她:“……”
“老公,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说?”姜宁无奈地问。
燕一谢顿下,缓缓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头:“第一。”
姜宁:“?”
燕一谢过脸去:“你梦里的我和现实的我,谁帅?”
“第二。”
燕一谢表面若无其事实则竖起耳朵:“你更喜欢你梦里的我,还是现实的我?”
“第三。”
姜宁用毛巾抹下脸,转过身,目光囧囧:“再说半个字就分床睡。”
燕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