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摇了摇头,不相信地说:“要是谁都到我店里说老公如何如何,我都可以相信吗?你说不上是哪里穷疯的老娘们,跑这里来冒充领导家属。赶紧给我滚吧。”
这一招果然灵验,水桶妇憋不住了,终于露出底线:“我弟弟是省城卫生局处长,我老公是江清卫生局长!省里卫生系统我家是有号的!你要是不去我那里进药的话,你相信你能撑几天?!”
“诸局长?”张凡问。
“哼,既然知道诸局长,还硬撑什么?”水桶妇相当地得意。
“不就是诸胖子吗?我见识过,前几天还给我下跪呢。”张凡嘲笑地说。
“啊?你竟敢这样轻视我老公!”
“不信?我手机里有他下跪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看你娘个球!纯属造谣!我老公能给你下跪?你太yy了!”
“还有,你也不要拿你弟弟当回事儿。省城是什么地方?俗话说,不到大省城,不知道自己管小。你弟弟一个小处长,在我眼里,即使是个屁,也是个连臭味都没有的屁,连沼气都算不上!”
“好呀,你骂我弟弟!我这就把我弟弟找来,当场把你的店给封了。”水桶妇又恼又羞。
正巧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患者,水桶妇冲两个随从道:“还不把她拉住。”
两个随从得令,上前拦住患者,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道:“这是黑店,不要到这里看病。”
那个患者不明就里,转身走掉了。
水桶妇叉腰站在门前,气势汹汹:“看明白了吧,不进我的药,你的诊所就关门吧。”
说着,一盘腿,把肥肥的身子坐在门前,回头叫:“我今天就在这坐着,看谁敢进来看病!”
两个随从也各自敲出一支烟,吞云吐雾,呛得患者直咳嗽。有两个患者见这里情形不妙,不愿意继续候诊,告辞离开去别的诊所了。
张凡假装害怕了,走到水桶妇面前,躬身问道:“女士,正像我刚才说过的,如果我确信你与诸局长有关系,还有你弟弟真的在省城卫生局工作,我从今以后一定去你那里进药。毕竟,开诊所的谁都离不开卫生局。”
水桶妇斜了张凡一眼,无比倨傲地道:“看来,你还算上道儿!”
说着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故意大声地讲道:“老诸呀,碰钉子了,商业街上一家新诊所不懂规矩……店主要确认……”
电话那边的诸局长顿时大骂:“婆!你脑子!光天化日之下,打着我的旗号干这事,找死呀!”
“有什么了不起!开诊所的不过是两个毛头姑娘小子,借他们胆也不敢怎么样!”水桶妇说着,又是狠狠白了张凡一眼,把手机递给张凡,“你自己跟我老公说!”
张凡接过手机,里面马上传来诸局长那熟悉的声音:“你,你是谁?什么背景?”
张凡心中好笑,轻松说:“诸局长,怎么把我忘了?我就是你亲手颁发特别行医资格证书的那个……姓张的小村医!”
诸局长差点瘫掉!
“啊,是张神医!怪不得我听这声音特亲切特熟悉!张神医呀,您怎么在省城开诊所?为啥不在江清市里开?那样的话,我也好时常去请教您哪。”
诸局长一边反复说道歉,一边请张凡把手机给他老婆。
“我八辈祖宗!谁的油你都敢卡!马上给张凡道歉,一分钟也不要耽误!”诸局长在手机里歇斯底里喊道。
水桶妇的智力真是低到了海平线之下,听说张凡是小村医,气焰反而更加嚣张,冲老公大吼:“在我治下,每个诊所都特么给我听话!今天允许他立个棍,明天就得有十家诊所跟风!”
说着,关了手机,又拨了另一个号,一说话便开哭:“小弟,你快来吧……老姐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怎么,遇到钉子户了?姐,你等着,我马上领人去!”电话那边声音很冲!
水桶妇把手机揣回怀里,昂首冲张凡冷笑:“等死吧你!”
说着,一坐到门口地上,回身指着几个候诊的患者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球?小心砸店连你们一起砸了!”
两个随从走过去,高声喝道:“候诊的,耳朵塞驴毛了?听清没有?我们会长叫你们滚球!”
候诊的患者看清了眼前这场无聊,非常气愤: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家诊所吗?
所以,大家都不挪窝,而是怒目看着水桶妇。
“麻地!”两个随从怒了,伸手抓住一个候诊男人的胳膊,架起来就往门外推。
看来,不出手。
到诊所来的,就是诊所的顾客。
不保护怎么行呢?
张凡缓步走过去,走到两个随从背后,伸出手里的圆珠笔,出手两下!
“滋滋”,笔尖穿透皮肉,深入臂骨,击碎骨头的声音特别刺耳!
回手拔出笔,上面带着半截儿鲜血!
滴滴答答,几滴红点落到地上,晶莹动人!
两个随从只觉得胳膊一酸,双臂已然下来!
断骨之臂如面条!
水桶妇见状,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一跳老高,跺脚大骂:“你……你长几颗脑袋!老娘今天叫你打。”
张凡笑道:“闭嘴!你以为你是老娘们,我就不打你了?我打人,只分好人坏人,管你什么性别!”
说着,拦腰一掌,击在水桶妇水桶腰上。
滴溜溜,水桶妇倒地滚去!
肥大的身体在地面摩擦,起到了拖地的效果。
一直滚到墙边,重重撞在墙上,才停下来。
“卧槽泥马!”水桶妇扶地爬起身。
“嘴不干净?我帮你擦擦屎!”张凡随手从废纸篓里抓出一把废纸,将水桶妇嘴巴一扳,塞了进去。
水桶妇摇晃着脑袋,用力往外吐。
张凡用脚尖把废纸往她嘴里用力塞了塞,这回,可是塞到嗓子眼里,水桶妇干瞪圆眼,却是一动不动了。
张凡一脚踩着水桶妇,使她面朝下趴在地上,转身对两个随从道:“过来过来!”
两个随从哆哆索索,胆战心惊地凑过来,一人拖着一条断臂,如孙子见爷一般,“先生,先生有什么话?”
“我问你们,那个协会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公开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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