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让你徒手劈锁啊!又不是街头卖艺!
陈小安鄙视地白了尹临一眼:这事当然是我先来了,哼哼,要善于运用物理知识哦!
沉心静气,陈小安的手握上铁锁,手心里散发出一片朦胧白雾。
即便相隔的还有些许距离,夜君临依然感觉到了那片白的寒冷。
比最寒冷的冬日还要寒冷的多。
你是修炼了什么邪术魔功吗?
夜君临沉沉地盯着陈小安的手,伴随着白雾的侵袭,陈小安的手背还有手心里的锁全都被冰霜侵袭,渐渐裹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冰晶。
别把我说的跟个女魔头一样好不好?
手心里的寒冷连陈小安自己都觉得难以忍耐。
也是!这可是零下二百度啊!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手估计一掰开就会断掉吧?
我这叫超能力!说了你也不懂。
嘴唇青紫,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陈小安迅速收手,转而直接把手塞进尹临的衣领里。
嘶!
虽然隔着里衣,夜君临依然感觉到了被寒气入体,流窜四肢百骸的冷彻心扉感。
疯女人!
这到底是有多冷啊?
他勉强用深厚的内力才抵御住寒气入侵,但身体估计被冻出青紫了吧?
呜呜呜,对不起啊!但是人家太冷了嘛!
陈小安自己也觉得很委屈,关键是她身上冰冷根本没法取暖,面前的暖源可不就只有这个男人了。
别生气,我不捂就是了。
怂唧唧地把手缩回来,反正手心里多少有点温度了,陈小安也不敢得寸进尺。
更何况她还要求人家帮她忙呢!
现在才说这种话,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对这么可爱的陈小安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夜君临颇为无奈地拉过她的手:我也没有说不让你放。
感觉到从手心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陈小安舒服地眯上眼睛,就像是在感受阳光的猫咪一样。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有夫之妇,居然不由自主地觉得有点心虚。
那个,其实我现在不太冷了,你还是放开我吧。
怎么?现在开始在意起女德来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是在想那些事情
其实应该说是莫名其妙的在意,莫名其妙的心虚,又莫名其妙的不敢承认。
陈小安觉得自己真实快疯了。
亏她自诩现代独立女性,怎么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心虚、心虚再心虚呢?
明明什么都没做来着!
再说了,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做!
嗯,你只要有这种自觉就可以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心虚。
说着,夜君临将陈小安的手攥的愈发紧起来。
才没有心虚。
小声嘀咕一句,为了不再继续这么尴尬的话题,陈小安颐指气使地使唤着尹临:比起那个,你应该先用功夫把这个给敲断才对!
我应该说过,这东西我敲不了。
就算能敲断,夜君临也不想做这么野蛮丢脸的事情。
刚才你敲不了,但现在绝对可以,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你确定你还有那种东西吗?
夜君临戏谑地瞥了陈小安一眼,在后者咬牙切齿要打他的表情里,手却乖乖地落在了锁上。
既然这个笨蛋都这么说了,他还无动于衷的话,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咔嚓!
出乎也君临的意料,他几乎还没怎么用力,那看似坚硬无比的冰锁居然就被按断了,一分为好几块,清脆地砸落到地上。
这是什么原理?
夜君临这会儿也是把不耻下问的美好品格发挥到了极致。
因为锁冷冻以后,它的硬度虽然有所提高,但韧度随之下降。简单来说就是变脆了。
像现代的水果干蔬菜干啥的就是液氮低温处理以后变成了脆片。
说起来还挺有趣。
要不是陈小安自己太不耐冻,估计也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一下她的零食产业。
虽然并不是完全能理解陈小安的意思,但夜君临一直都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古灵精怪与众不同,知道的东西也和他们一直以来理解的很不一样。
这些东西她既然说了,那一定就是有其间道理的。
嘿嘿嘿,现在就让我看看这后面到底藏了些什么好宝贝。
贪婪地反复摩擦双手,陈小安激动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吱呀。
伴随着沉重还带着些**锈味的门被推开,陈小安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看傻了。
唔,唔呕!
在她反反复复的思考里,就没有想过这门后除了金银财宝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可事实上,这里不仅有其他东西,而且是极其恶心极其毁她眼睛的东西。
看着那一地白骨森森,墙壁地面上已经干涸的大片暗红血迹,陈小安是真的恐惧到了极点。
同时不停地干呕着。
没事吧?
夜君临伸手揽住陈小安的腰肢,看她吐得脸色青白,甚是心疼。
没,没事。
到底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时代,陈小安哪里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一时间没法接受也很正常,现在回过劲来也好了许多。
无论是在宫里所经历的,还是现在在这里见到的,又或者未来可能会遇到的,这些都在向她宣告,她确确实实是来到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呵!居然一毛钱都没有,真是过分
强打笑容,这也是对于陈小安而言最最失望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个地牢,私设的刑场。
目光看向角落里堆积的那一堆早已蒙尘甚至生锈的刑~具,夜君临沉声:有府衙,沈申却在这里私设了刑场,只怕这里死的都是那些无辜之人。
怎么会?
一想到这一地的森森白骨,原本都是活生生善良无害的人,陈小安就现实被人从头泼了盆冷水一样,心凉到了极点。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过分!不行!我要出去废了他们!
只靠你一个人?
不管怎么样,知道陈小安是个嫉恶如仇,善良正义的人,还是让夜君临觉得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