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取你和那个贱人狗命的人!
知道被发现了,这些人也不再躲躲藏藏,而是警惕地魍面前,甚至连阵型都摆好了。
看到这畏手畏脚还要故作镇定地十来个黑衣人,魍笑的很是嘲弄:
在你们死之前,要不要先坦白一下是谁派你们来的,那样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们一个全尸。
这些人的耳朵是没有任何痕迹,是四方阁之人的可能性不高。
正因如此才让魍觉得有趣,到底还有什么势力盯上他们夜国了呢?
该死的是你才对!你真以为凭你一个人能一对十吗?
能不能总要试试看不是吗?更何况身为夜帝身边的影卫怎么能不战就投降呢?
魍微微一笑,直接迅疾如风般冲进人群中,那十来个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刀剑凌厉地弑开皮肉肌理,溅了满地鲜血。
怎?怎么可能?
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虽是一身布衣,却不掩贵气强大的魍,喃喃道:
他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他只是说有个身份极为尊贵的女人这次只带了个侍从出门探亲,跟我们说只要绑了你们两个,就给我们一千两银子。
你说什么?
原本还悠然含笑的瞳仁一点点收缩,染上震惊和疯狂的怒意,魍暗道一声不好!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对方竟是冲娘娘来的!
你们不是刺客?
不是,我们只是附近的山匪,因为生意不好才出来做这种事情的。
自以为事情遇到转机,男人连忙伸手就要抓住魍的胳膊求饶:
我们不知道遇到的会是您这样的武林大侠,要是早知道您能以一敌百,英勇非凡,我们怎么着也不会傻到来和您作对!
是啊是啊!求求大侠饶了我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我们不想死啊!
一群人疯狂地想抱住魍的大腿求饶,后者眉头紧皱,森冷道:
欺软怕硬的东西!你们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就不是了吗?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还不知道你们要行何等恶劣的手段!
话落,他对着虚空淡淡道:这边交给你们了,娘娘那边我去找。
魂已经追过去了,你倒也不必太自责。娘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着道的人。
着一身正红锦衣,声音雌雄难辨,还涂着黑色丹蔻之人突然出现在魍身后,还温柔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魍脸色青紫却忍住没有打开来人的手,不管怎么样,知道陈小安那边有人保护着,他也能放心一点。
至于鬼,这人本就不是用寻常人的眼光。
嗯,不管怎么样,我总得对陛下负责,这边你们来吧。
好勒~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
随你。
话落,魍直接转身离开,没过多久便听到一群人的尖叫呻吟声,和书里描绘的地狱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要是没几分手段的话,鬼又何至于成为陛下钦点的审讯官呢?
唔,搞什么啊?大晚上的装修,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你搁这儿给你玛的坟头开Party呢?
陈小安本来睡得好好的,总觉得周围好像突然开始地动山摇了起来,说是震感强烈也毫不为过。
睡得迷迷瞪瞪的,她总想起现代那会儿她每次刚打算睡觉,楼下楼下就开始制造动静,不是装修就是蹦迪。
到后来她被吵的不行了,就直接拿个喇叭录音各种脏话,楼上楼下一开始她就搁阳台放录音。
有时候直接把两边的噪音录下来,大半夜的时候给他们来一曲都市恩仇录。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我好歹赚两百!
爬梯是什么?
手里牵着缰绳,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男人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她。
但看到那一头倾泄如月光的银发还有说梦话时又傻又可爱的调调,他又不自觉联想到了那个人。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两个人之间的个性真的有七八分相似
要不是知道年龄对不上,他或许该怀疑这女娃是不是那个人的孩子了。
爷就不告诉你!谁让你影响我睡觉的?哼!
你还是第一个敢与本阁主叫板的人,不对,应该说是第二个。
手指动了动,犹豫再三,男人还是伸手轻轻捋过陈小安霜白的发,入手是意料之中的冰冷和柔软。
没见到陈小安之前,男人原本在想,要是此白发女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那个,那自己便杀了她,以此来警告其他人不是谁都能借着她的名字为非作歹的。
可看到她之后,他就知道,他不仅不舍的杀她,还会不由自主生出想保护她的心情。
或许这也是一种爱屋及乌,又或许十年的执念与牵挂让他早就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你能代替她留在我身边吗?
男人忍不住喃喃自语,并且独断专行地替陈小安做出了回答。
想来,陈小安要是还醒着,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哈麻批,我陪你个锤子陪!你是不是还想让我陪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啊?
马车狂奔在地势崎岖的山林间,最后竟在圆月映照之下一跃过了十来尺的深涧,某女要是醒着可能会选择自己把自己敲晕。
嗯?呀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一早,位于某座高山之上,被云雾笼罩着的山庄里,传来一道震天动地的尖叫声。
而在发声地,陈小安正满面惊恐地瞧着与她面对面睡着的男人。
这是什么鬼?
她不是独自睡在破庙里的吗?
这男人是哪里来的?
魍呢?魍怎么不保护她?
人家是喝多了被拣、尸,她是在荒郊野外还有人守着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捡了?
要不是她现在衣冠整齐,她估计就得自尽向夜君临证明清白了。
醒了?
任凭是谁被陈小安这么杀猪般的一吵都得醒过来,更何况男人数十年如一日的浅眠,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昨天晚上睡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