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呵,看到陈小安这样吃瘪的模样,夜君临笑的更是花枝乱颤,哪还有平日里那副冷硬疏离的模样:
好吧,你的腰要是受得了的话就收拾东西好了。回头,我让工匠把马车里面重新设计一下,哪里都铺上厚厚一层绒垫子,那样你应该也能好受些。
你!你还好意思说?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混蛋!呃啊!
这么稍微用力说了两句话,陈小安的老腰就架不住了,只能龇牙咧嘴地在那反复抽气。
她要是早知道这人的体力这么恐怖,当时说什么也不会作死说那种话。
真的是作死当时爽,转头火葬场!
你们刚刚是在说大周那个公主是吧?
是啊,娘娘。
落雁很是体贴地过去把人扶出来,只是她的手刚刚伸到陈小安的腰上,后者就开始鬼哭狼嚎,吓得她连忙松开。
不是,你不用紧张,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陈小安说着,在落雁地帮助下艰难挪到院子里的美人椅上,为了不让其他人吓到,她忍着什么话都没说。
但她在心里暗暗想,这美人椅什么时候那么硬了?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说到底,还是得怪某个禽兽,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她都说那么多次停了不玩了她错了,差点没忍不住连爸爸都喊了,结果他都不放过她
呜呜呜!狗东西!
她以后再也不玩了!
不过转到正事上,陈小安强作镇定地看了一眼院子里神色各异的几个人,不太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那啥,我明天就走,之后那个贱人再敢来这里挑事,你们也不用忍着她,直接跟她说,你们大周做了什么比事,你们心里清楚。别再这里装无辜。
大周做了坏事?
这公主不是来和亲的吗?
还敢惹事?
几个丫鬟对朝政之事到底是不敏感,但陈小安这么说,她们就觉得肯定是娘娘手里面握了什么把柄。
大周这些人也真是够坏的,这么多年不过来打交道,一来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花好忍不住愤愤不平地咕叨,一双粉拳不停在空中比划,特别想打人!
刚刚这个公主还拿太后娘娘来吓我们呢,仗着自己要嫁给王爷,做太后娘娘的亲儿媳妇了,就自以为了不起。以太后娘娘的性子来说,她要是不能讨好太后,太后娘娘反过来说不定还要给她不痛快呢!
别胡说八道。
月圆连忙打断花好的话,畏惧的目光落在沉默不语的夜君临身上,连忙抓着花好跪下:
陛下!这丫头在院里放肆惯了,说话没个把门的,现在连太后娘娘都敢随意置喙,实属大胆。但她绝对没有什么恶意,还请陛下原谅。
啊!
花好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连忙低下头局促不安地道歉!
陛下,是奴才犯傻了,请陛下原谅。
额
陈小安正在揉腰呢,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她肯定不能楷夜君临的慷,替他说没事的。
便只能紧张地瞧着夜君临,希望他别真的当真了才好。
朕不记得朕有说你们犯错了,你们又何必如此胆战心惊,草木皆兵?到时还会让你们的主子以为我是什么残暴不仁,昏庸无道的皇帝。
谢,谢谢陛下!
花好刚刚吓得差点都哭了,毕竟奴才以下犯上可是死罪,更何况她说的是太后娘娘,只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还好陛下对娘娘上心,连带着对她们这些丫头也很宽容,不然她可真真就没命了。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别再口无遮拦了,传出去我也要跟着受批评,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啦,什么上行下效啦!话说到一半能让其他人理解就行,懂吧?
陈小安一边继续揉腰,一边教育花好,其他三个丫头她还是放心的,都比她这个主子懂事,就是这笨蛋花好,太喜欢有一说一,有确说实了。
而且夜君临虽然原谅她了,谁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有障碍,所以枣夜君临给了,这一巴掌她也得给。
嗯嗯。
花好点点头,鼻水不争气地流下来了,经历了这件事情,她也确实长大了不少,就连她那青梅竹马状元郎在与她相会时都忍不住担心她是不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突然变得那样文静懂事了,让他突然特别不适应起来。
笨丫头。
陈小安忍不住吐槽:不过那女人回头要是真拿太后压你们,你们也别害怕,让她尽管去找太后,太后敢来欺负你们,你们就说娘娘说了,院里少了一个人,她就敢跟太后同归于尽,让她尽管试试看。
听到陈小安说这话,夜君临有些微微发愣,他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跟太后叫板。
这样子分明是在宣告她掌握了太后的秘密可那个女人做事那样谨慎小心,步步为营,真的有可能被其他人抓住把柄吗?
安儿?
额啊!我忘了跟你说了!
陈小安一拍脑袋,随即对着夜君临招了招手,没办法她现在腰疼的厉害,双腿也麻的不行,总得罪魁祸首自己过来承担吧?
那什么,我跟你说可以,但你千万别害怕,更不要伤心啊!
我不会为了那个女人伤心。更何况我是皇帝,不会害怕。
那就好。
深呼吸了两口气,陈小安俯身到夜君临耳边,小声道:那个哈,太后娘娘她,她怀孕了!
什么?!
身体不自觉震颤了一下,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立刻变得青白,眼眸也再次变得深邃阴沉阴沉如谭水。
要不是知道陈小安不是那种喜欢无中生有的女子,夜君临肯定会觉得其他人故意骗他。
甚至可能会杀了那个人!
因为皇室的尊严与荣光是不允许有人抹这种黑的!
你是不是不信啊?
陈小安有些不确定地问,随即举起四个手指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手号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