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阿布去给陈姑娘安排一间有暖炉的屋子,先把炭火烧好,记得用那些无烟炭。
是,大王。
阿卓去把库房里那件黑熊皮毛拿出来,给客人制件好看的大氅,记得绣上些好看的花纹,做条白色的领子包边。
好的,大王。
听到齐单的话,陈小安第一个无语了。
她不是都说过不要了吗?
就非得让她被这些女人针对着,他才开心是吗?
陈姑娘这样可还满意?
偏生齐单还主动来问起陈小安的意见,后者直接摆出个皮笑肉不笑,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给所有人看。
意思也很明确,这可不是姑奶奶愿意的,是你家大王非要折腾我!
呼啊!
被一群别有用心的人闹腾了一天,陈小安也是累了,在北祁王宫巨大的温泉里浸泡着,脑袋都快晕乎了。
这一路过来,说实话不觉得难受是假的。
前一段时间天天冷的要死,经常半夜醒来的时候就会想起在夜国的日子,然后自己骂自己脑袋不正常。
因为是自己要走的,现在搞得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又给谁看呢?
现在又是进了新的狼穴,要是夜君临在自己面前的话,估计会给她一个白眼,然后冷冷地说上一句活该吧?
啊啊啊!
自己这又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把自己的头完全埋进温泉里,陈小安默默为自己的矫情向夜君临道了个歉。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房间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整个人都惊骇慌乱起来,小声问:谁,谁啊?
外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陈小安心里依旧是紧张慌乱,默默往宽大的浴池旁边靠了靠,双眼紧紧盯着那两片厚实的毛皮挂帘。
该不会是那个齐单想来偷看自己洗澡吧?
陈小安这么想着,又觉得不太可能,他一个王,现在又是在他的地盘,他想做那种事情犯不着这么费劲儿。
难道是那些妃子?想来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可怎么给啊?那群娇生惯养的女人连自己一根头发都摸不着就会被自己打的嗷嗷叫。
喵,喵呜~~
就在陈小安伸手抓衣服打算出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猫咪的叫声,随即就看到那只白色猫儿从毛毡帘的缝里钻了进来,悠闲随意地踱着步子,肉乎乎的小脚踩在地上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小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学着猫咪叫声唤着那只看起来相当矜贵的波斯猫,心里想着,自己果然还是喜欢这种可爱磨人的小宠物。
可就在她的手刚刚摸到那猫咪时,原本温顺的猫儿突然嘶吼一声,随即张大口一下子咬住了她的手。
呀!
纵然胆大如陈小安,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还是被吓得尖叫出了声音,而且她现在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猫咪的咬的她委实是太痛了,而且她总觉得手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还在发什么呆?想被这畜生把肉咬掉吗?
啊?啊!你,你怎么进来了?
一抬头就看到尹临不知何时站在浴池旁边,陈小安再次尖叫出声,还好这浴池隔音不错,到现在都没有人闯进来。
不然看到这一幕,估计又要乱了。
现在是管那些什么的时候吗?
夜君临此刻是真的没有心思欣赏陈小安的身体,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这个笨女人的手上,那里被猫儿咬的鲜血淋漓,看起来很是骇人。
夜君临直接蹲下身,一把撕开中衣上的布条,给陈小安的手做了个简单包扎,随即站起来背过身,对着她冷冷叮嘱:手不要碰水,快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出去搽药。
好,好哦
注意到尹临确实全程都只看自己手上的伤,现在也是如此绅士有礼的转过身,陈小安心里很是温暖,为自己的多虑感到羞耻。
也是,和尚怎么可能会考虑开荤的事情呢?
真做那种出格的事情,也一定是自己先扑到别人身上。
窸窸窣窣。
听到身后的水声,以及布料摩梭的声音,夜君临原本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又开始动荡起来。
他是个正常男人
怎么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
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也确确实实把这个女人的一切都看进了眼里。
现在情况稍微好了些,他的心思也有时间乱游离了。
但是现在不行!
她还小,而且自己的身份
呼,呼哈,哈啊!
就在夜君临与自己的心魔激烈交战时,一双还带着湿气的小手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肢:尹,尹临,我,我呼哈~~
你!
我,眼神逐渐开始朦胧起来,无法聚焦在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感受着身体里火烧火燎的感觉,陈小安行动渐渐不受控起来,就像是只猫咪一样反复磨蹭着尹临的后背,由内而外莫名的空、虚感让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我好像被下药了。
应该是因为那只猫。
到底是谁想到在它牙齿上抹春、药这种事情的?
而且,她明明是极寒体制,怎么可能中药?
不对,她的身体这两天好了许多。
已经无心再纠结下去,陈小安笨拙地解、着男人的腰带,像只脱离睡的鱼儿一样一直在大口大口呼吸着。
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自掘坟墓知道吗?
听到陈小安说自己中了那种药,夜君临在一瞬间的惊讶与愤怒之后,心尖便只剩下繁复的颤抖和悸动。
他无法反驳,他现在的心思很简单,想拥有身后这个女人
可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女人怎么能在中药之后立刻就打算委身于自己呢?
他现在是尹临!不是夜君临!
她怎么能如此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交出去?
你给我清醒一点!
给、给我,不然我就去找其他人。
陈小安怎么可能不懂这种道理,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心甘情愿?
但比起贞、洁,她更想活命!